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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耳朵看起來也沒什么問題了。”“是的,我聽的很清楚。我這里沒有上等的咖啡,也沒有古巴來的雪茄,所以沒辦法招待你,而正如同你所看見的,我全身是傷,雖然沒有斷胳膊斷腿,但是我需要休息了。”周籌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安森終于放下交疊的腿,緩緩站了起來。“晚安,周籌。”很多人都念不清楚周籌的中文名字,但是安森卻能字正腔圓地將它讀出來,用低沉微涼的嗓音,仿佛來自地獄的私語。安森走后,周籌才緩緩將槍放下。他將茶幾挪到了門口,在茶幾邊緣放上一個(gè)花瓶。這樣到了夜晚無論是誰打開房門進(jìn)來都會撞倒那個(gè)花瓶。周籌從抽屜里掏出一個(gè)儀器,開始檢測房間里是否被安插了竊聽器,就連洗手間里的洗手臺下面都沒有忽略。當(dāng)他確定整個(gè)公寓里都沒有安裝竊聽器之后,才回到客廳坐下。餐桌上有兩個(gè)餐盤,還有一瓶紅酒。周籌走過去,看了一眼,順手將那瓶紅酒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一輛加長的豪華轎車?yán)?,安森一邊?zhí)著高腳杯品味著香檳,一邊看著視頻。“唉,理查。周籌把我送給他的紅酒給扔了?!卑采恼Z氣有些可憐,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難過的意思。“先生,我早就說了,他是不會接受您任何禮物的?!?/br>“所以我把那瓶紅酒喝完了,然后再換上超市里的餐桌酒,封上木塞?!卑采闹讣鈩澾^高腳杯的邊緣。“先生,您真是永遠(yuǎn)都不吃虧?!?/br>“這不是吃不吃虧的問題,而是即使我的錢多的花不完,也不代表要浪費(fèi)。對了,研發(fā)這些超微型攝像機(jī)的家伙是誰?做的不錯(cuò),竟然沒被周籌發(fā)現(xiàn)。不過也還好我聰明沒有裝竊聽器?!卑采嬃艘豢谙銠墸Φ?,“給他們一百萬美金,叫他們再接再厲?!?/br>周籌打開冰箱,拿出昨天買的牛奶喝了兩大口,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將T恤和褲子都脫了,隨意扔在地上,走進(jìn)了浴室里。他不能洗澡,因?yàn)楦觳采虾屯壬隙加袀冢墙裉斐鋈蝿?wù)了自然不可能沒流汗,如果不讓他洗澡,他絕對睡不著。打開熱水,浸濕了毛巾,周籌只能將就著擦一擦自己的身體。他的動作談不上優(yōu)雅,甚至是有些粗魯?shù)?,但是他的身材修長,肌rou線條優(yōu)美而不夸張,一看就知道不是健身房里練出來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安森坐在電腦前,看著周籌彎下腰去,露出隱秘的股溝,雙腿修長而富有力度,那是一種無形的誘惑,引導(dǎo)著人的視線沖撞上他的身體。安森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唇上勾起一抹笑意,“原來你比我想象的要性感的多?!?/br>理查敲了敲房門,輕聲道:“先生,客廳已經(jīng)修好了?!?/br>“嗯?!逼聊簧系闹芑I已經(jīng)回到臥室睡下了,安森也關(guān)上了電腦伸了一個(gè)懶腰。“下周與MASSIVE的生意是不是照常進(jìn)行呢?”理查問。“當(dāng)然。我們不會跟錢過不去?!?/br>周籌因?yàn)槭軅愿駵亟o了他三天假期。這三天他過的還算悠閑。白天睡到自然醒,然后下樓去咖啡館吃個(gè)早餐,看看電視。但是他的悠閑很快就被打破了。手機(jī)上一個(gè)陌生的號碼響起,周籌本來不想管它,但是沒想到它響個(gè)不停,最終還是忍受不了接了電話。“嘿,身上的傷好些了嗎?”醇厚的嗓音在電話那端響起,周籌的第一個(gè)反應(yīng)就是把電話給按了。“不要急著按電話?!卑采拖裢耆乐芑I在想什么一般,“我在你公寓安裝了炸彈。”“什么?”周籌的嗓音上揚(yáng),像是聽到一件多么離譜的事情。“別那么驚訝,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做什么生意的其實(shí)你很清楚?!卑采穆曇衾飵е鴑ongnong的笑意。“你想怎樣?炸死我嗎?”周籌顯得十分冷靜,非常悠然地走到浴室里,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剃著自己剛長出來的胡茬。如果安森是真的要炸死自己,不用打電話過來。更何況周籌只是國際刑警里的小人物,手上連對安森不利的證據(jù)都沒有。“你救過我的命,我當(dāng)然不會想炸死你了。只是在你出任務(wù)的時(shí)候我可能看你那棟樓里的某人不滿意于是轟地一聲把它炸沒了,這完全有可能?!?/br>周籌沒有說話,他洗掉臉上剩余的泡泡,擦了一些須后水,才不緊不慢地問:“你到底想怎樣?”“出來吃個(gè)晚飯吧?!?/br>周籌朝天翻了一個(gè)白眼,“羅倫佐先生,您還是炸了我的公寓吧?!?/br>電話那端傳來安森的笑聲,他似乎真的很開心,沒有一絲假笑的感覺。這在周籌看來,恰恰是虛偽的至高境界。“你來的話,我就告訴你MASSIVE運(yùn)送軍火的渠道?!?/br>周籌蹙眉,沉思了兩秒之后回答:“好,我來。哪里?!?/br>“你家對面的咖啡館?!?/br>“那我真該后悔自己沒有把來復(fù)槍背回來,我的客廳可是最佳的狙擊位置?!敝芑I走到窗前,撥開百葉窗,果不其然看見對面的咖啡館的窗邊,安森正一派悠閑地朝自己揮了揮手,真是欠扁。隨意穿上一件T恤,周籌走過馬路,來到了咖啡館中。他幾乎一眼就看見安森了,那個(gè)家伙有一種內(nèi)斂的奢華,在這個(gè)普通的小咖啡館里顯得非常之顯眼。他穿著一件淺條紋的襯衫,深灰色的西裝,有些土氣過時(shí)的打扮,偏偏穿在他的身上顯得知性而沉靜。周籌不說二話坐在了他的對面。安森抬了抬手,服務(wù)員便非常熱情地走了過來。她是一個(gè)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見到安森這樣的男人,自然沒有什么抵抗力。“一份丁骨牛排五成熟,黑椒醬汁,玉米濃湯。再要一份小牛排五成熟,蘑菇醬汁,蘑菇濃湯?!卑采呐e手投足之間優(yōu)雅非凡,仿佛他正身處米其林的餐廳而不是廉價(jià)咖啡館。周籌摸了摸下巴,看來安森調(diào)查過自己的喜好,不然怎么連自己每次來這里點(diǎn)的都是丁骨牛排都知道,而且連點(diǎn)什么醬汁都一清二楚。“我打賭你是一個(gè)非常優(yōu)秀的狙擊手?!?/br>周籌沒有說話,只是以無所謂的態(tài)度看著安森。“說說看,如果我坐在窗邊,有哪些地方很適合狙擊我?”安森笑著,其實(shí)像他這樣的人物一般都有自覺無論在哪里用餐都不坐在窗邊。而他本身仿佛根本不懼怕死亡一般,偏偏卻要坐在最危險(xiǎn)的地方。不知道是在試探自己的保鏢們有多大的能耐,還是很自信根本沒人敢殺他。周籌輕哼了一聲,伸長胳膊指向安森斜后方的一棟公寓:“三層到六層都是最佳入射角度,能夠成功打到你腦袋開花?!?/br>“嗯哼?!卑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