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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還有幾個,特別偏僻、特別小的村落?!?/br> 宋瀾只冷冷地下令:“找。” 縣令真是苦不堪言,到底是什么人物,叫這尊大佛沒日沒夜地找呢? 他一日睡兩個時辰就快受不住了,而這尊大佛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沒有閉過眼啊! 作者有話要說: 華云晏:大展身手的感覺真好啊~ 宋瀾:呵呵。(潛臺詞:你號沒了) 第32章 斗狼 這匹狼瘋了。 它隱約明白如果人多了起來自己是沒有絲毫勝算,但眼前不過是兩個人類,還是沒那么高大的人類。 它要反擊。 它掌下生風(fēng),即使被刺傷的皮rou十分疼痛,也瘋狂地朝那個更瘦弱的人類沖過去,那速度就像離弦的箭。 華云晏眼睜睜看著它朝自己沖過來,那么快,那么近,呼吸之下,它完全可以跳起來咬住她的脖頸。 那她這條命,就交代在這里了。 劉長永大喊:“快跑!” 跑?兩條腿怎么跑得過四條腿?這一刻華云晏大腦一陣空白,心底里有個聲音,沉著冷靜地告訴她: 差點(diǎn)從馬上摔下來時,兇險(xiǎn)么? 差點(diǎn)被狄人阿皖發(fā)現(xiàn),兇險(xiǎn)么? 何處不兇險(xiǎn)!她怕、慌,她不過是個正常人,多少時候是僥幸傍身,亦或是有人及時趕來,現(xiàn)在—— 她臉色一凜,沒有轉(zhuǎn)身而逃,而是拿起了鋤頭,眼看著那狼已經(jīng)到了眼前,甚至她可以在那金綠色的豎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后退一步對著狼的頭狠狠敲上去! 鐺! 鋤頭磕上狼的牙齒,狼齒崩裂,半個下頜斷裂,登時血rou一片,那血液噴濺了她半身。 但即使如此,那狼還是狠狠咬著鋤頭,半口氣不肯松,就這樣摔倒在了地上。 華云晏手一滑,鋤頭掉了,隨之而來的,是用盡全身力氣后的無力感,她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劉長永都看呆了,半晌才跑過來,給那還剩一口氣的狼補(bǔ)了一鋤頭。 “孩子……”華云晏站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做什么,就像突然死了一遍,又活了一遍,腦中只還記得那個小孩。 劉長永連忙說:“你等等!” 他棄了鋤頭,連忙跑去抱起小孩,仔細(xì)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傷口,這才抱給華云晏看。 這小孩已經(jīng)哭累了,此時正吮著手指睡著了。 華云晏一顆瘋狂跳動的心緩緩地平復(fù)下來,她看著小孩圓圓的臉,才覺得四周的聲音傳到了自己耳朵里。 她恢復(fù)了知覺,抬眼看到劉長永一臉佩服:“我在一旁都嚇呆了,小周姑娘卻真真果斷!” 他還想說什么時,村民們已經(jīng)從遠(yuǎn)處趕到了,小孩的娘跑上來抱起孩子,放聲大哭。 村民們連忙抱住劉長永,說:“你小子行啊!殺了這頭狼,還把翠姐兒的孩子救了出來!” “前面那是山里了,要是叫這狼叼著孩子進(jìn)山,想再找回來就難咯!” “長永,你立了大功?。 ?/br> 劉長永聽著他們恭維,忍住笑,又連忙擺擺手,說:“決定要追狼的不是我,殺了這狼的也不是我——你們看,狼身上不是兩把鋤頭么?” 眾人這才借著月色看清楚了,狼身上真的有兩處傷口,他們紛紛疑惑地問他是什么意思。 劉長永指著不遠(yuǎn)處的華云晏,說:“一切都是小周姑娘的主意,狼也是她殺的,我頂多就是幫手而已?!?/br> 想起剛剛那一幕,劉長永還是有些激動: “你們別不信,要是我看著那狼朝我沖過來,我鐵定是撒丫子跑的,反而可能被撲到咬死,但小周姑娘沒有,她倒是看準(zhǔn)了時機(jī),給了那狼一鋤頭!” 那幾人順著劉長永的指頭看過去,此時小周姑娘正低頭逗著翠姐懷里的娃。 那娃被翠姐的哭聲吵醒后,本來也想大哭,卻在看到小周姑娘時收了聲音,還對著她“咯咯”笑著。 小周姑娘的手指叫那小孩抓住了,她垂著眼睛看他,眼睫下一雙眼溫柔似水,脖頸修長,脆弱得好似易碎的玉器。 只是那側(cè)臉和脖頸上均沾了些紅梅般的血漬,叫那玉器多了些肅殺的冷感。 幾個年輕人早知道村里新來的小周姑娘長得好,但這么直面地見到,還是一下子看紅了臉,但又難以置信: “她?” “小周姑娘?” “這……這是真的嗎?” 華云晏聽到些微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抬眼一看,那群指著她說話的年輕人又紛紛噤聲。 孩子的娘,也就是那翠姐,她擦了擦眼淚,抱著孩子朝華云晏道謝,華云晏連說不用,翠姐又說:“小周姑娘,要不是你拉著長永追狼,我這孩子,就沒了?!?/br> 華云晏溫和地說:“沒事沒事,你看二福最后不是找回來了嗎?” 聽到這些話,眾人這才信了劉長永的話——原來看著這么弱的姑娘家,卻敢和這樣一頭狼對峙,實(shí)在是少見! 他們再一想,今晚的抓狼計(jì)劃也是小周姑娘的主意,紛紛打從心底敬佩起來。 這一夜的事情,在英亭村傳了好多年,仍為人津津樂道,而當(dāng)下,大家也都疲倦了,收拾了狼的尸體,然后歸家。 劉嬸大半夜起來給華云晏燒了熱水給她洗澡。 華云晏把身上的血都清洗干凈了,但一躺在床上,仍覺得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腥味。 回想這一切,比做夢還驚險(xiǎn),假如自己稍一猶豫,沒掄起鋤頭,假如自己一怕就拔腿而跑,假如自己干脆放棄了等死…… 她曲起膝蓋,整個人骨頭都快散架了,現(xiàn)在一閉上眼睛,就忍不住睡著了。 而夢中,恍惚間有一個沉沉的聲音: “你做到了。” 她倏地睜開眼睛,枕邊卻一片冰冷。 原來已經(jīng)清晨了。 外頭有點(diǎn)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劉嬸和劉伯說話都壓低了嗓門,而華云晏一拉開房間門,他們又有點(diǎn)納悶了: “本來看你昨晚那么累,今天就該好好休息,不想吵醒你,沒想到你又早起了。” 華云晏笑了笑,說:“沒事,這幾天我也習(xí)慣早起了?!?/br> 她和前兩天一樣幫著劉嬸做點(diǎn)農(nóng)務(wù),劉嬸卻這不讓那不讓,過會還抓著她的手左看右看,問:“昨晚和那狼打起來,你真沒受傷?” 華云晏說:“我運(yùn)道好,真沒受傷?!?/br> 劉嬸這才放她走。 剛好劉長永也起來了,他收拾了些東西,問華云晏:“我要去劉家鎮(zhèn)了,一起去嗎?” 華云晏連連點(diǎn)頭,她還記得劉長永說的,劉家鎮(zhèn)也有上京人氏。她倉促收拾了一下,也背了些玉米和劉長永走了出去。 路上見到她的人,都熱情地說: “小周姑娘,出門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