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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讓我說?他媽的你這律師怎么當?shù)?,話都不讓我說,要你干什么!”審判長敲法槌警告:“被上訴人,請你注意你的用詞,這里是法庭,不是給你吵架的地方,請你遵守法庭紀律?!?/br>時陌干脆不說話了,在庭前,他已經(jīng)跟李先生說明了開庭程序,顯然李先生沒放在心上,固執(zhí)己見。李先生蠻不講理,他又能怎么著?再不濟那也是他的服務(wù)對象,他工資的來源,就算他知道李先生確實存在家庭暴力的行為,也還得幫李先生洗白。審判長也無奈,讓書記員記錄李先生的意見,繼續(xù)走下個程序。到了證據(jù)質(zhì)證環(huán)節(jié)。時陌核對上訴人提交的證據(jù)原件后,根據(jù)記憶,發(fā)表意見:“第一,對的真實性、合法性無異議,對關(guān)聯(lián)性有異議……”“我你他媽怎么回事!”李先生語氣更加不善,“這是假的,假的!我沒打過她,她是為了離婚,才故意作假,說我有家庭暴力。”唾沫星子頓時像花灑一樣砸到時陌臉上,時陌捏緊拳頭,深深吸了口氣:“李先生,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庭前已經(jīng)跟您解釋過了……”是由合法醫(yī)院出具的,證明李太太身體有多處輕傷,可能存在被家庭暴力的情況。時陌核對過這份證據(jù)的原件,上面加蓋的醫(yī)院公章是真實的,說明來源合法,確實出自合法的醫(yī)院。如果否認鑒定書的真實性、合法性,就必須要證明上面的公章是假的、來源是不合法的,那么將牽扯出一系列的公章鑒定等問題,勞民傷財,又沒什么作用。如果否認關(guān)聯(lián)性就不同了,只要咬死了說這個鑒定書是李太太遭到別人暴力對待而形成的,跟李先生沒有關(guān)系,也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這與李先生有關(guān),就可以幫李先生撇清關(guān)系。這是時陌權(quán)衡利弊后的意見,庭前也跟李先生釋明過,再次小聲跟李先生解釋后,李先生突然拍桌,指著時陌的鼻子大罵:“你是不是不想要錢了?!你他媽連材料都沒帶,發(fā)表什么狗屁意見?你是不是跟對方律師串通,故意不帶材料,亂說話來害我!管它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關(guān)聯(lián),這鑒定書就是假的!”“被上訴人!”審判長猛敲法槌,厲聲警告,“請注意紀律,如果你再大吵大鬧,擾亂法庭秩序,我們將會叫法警過來,把你送出去。代理人,請繼續(xù)發(fā)表意見?!?/br>時陌忍著一肚子怒氣,勸李先生稍安勿躁,然后無視李先生毒辣的目光,繼續(xù)發(fā)表意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到庭審結(jié)束的,只要意見跟李先生不合,李先生就會以他沒帶材料,故意亂說話拆散他們家庭為由,對他毫不掩飾地大罵。他前所未有的生氣與憤怒,李先生不僅僅讓他臉面丟盡,更對他造成了嚴重的人格侮辱。他之所以忍到結(jié)束,只是因為教養(yǎng)迫使他不能像蠻子一樣,用拳頭和攻擊性語言反抗。李先生倒是罵得瀟灑恣意,簽完筆錄頭也不扭地就走,留下時陌修改筆錄。李先生邊走邊向他朋友抱怨:“這律師真他媽的讓人火大,處處跟我作對,叫什么名字來著?”朋友道:“好像叫時什么,嘶,我想想……啊對,時陌?!?/br>“時陌?對,就這個名字,真不知道律所干什么給我安排這個廢物?;厝ノ乙蜂N他的委托,換人!”朋友問:“那律師費怎么辦?合同約定,無故取消委托要全額付款的?!?/br>“你是不是傻?只要正當理由撤銷不就行了……誒,這不是謝律師嗎?”李先生眼睛一亮,對著迎面走來的謝錦程笑迎上去,伸出手,“好久不見?!?/br>謝錦程面無表情地握住李先生的手,出口的話也毫不留情面:“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李先生面色一僵,謝錦程握手的力道也太大了,他手骨都在咯咯作響:“我、我是李家,你幫我代理過案件,當時我是第三人,多虧了你,我的案件才能勝訴,我真是太感謝你了!”謝錦程松開手:“抱歉,我代理的案件太多,想不起來?!?/br>李家面子掛不住了,他尷尬地抽動嘴角:“你貴人多忘事,理解理解,我一直都想請你吃個飯,今晚你方便嗎?”態(tài)度跟對時陌時相比,簡直天差地別。李家是生意人,做生意難保會吃官司,跟律師打交道,所以他不敢得罪有名氣的大律師。他曾想請謝錦程代理離婚案件,但謝錦程不接民事案,他才找了鐘源律所,大概因為謝錦程做得好,又圓滑,所以他就對實話實說又沒什么名氣的時陌非常不滿。謝錦程婉拒:“抱歉,我今晚沒時間。我還有事,先走了?!闭f完,不等李家挽留,快步走向時陌所在的審判庭。見到時陌時,筆錄已經(jīng)簽完,其他人都走得干干凈凈,時陌悶不做聲地收拾材料。“沒想到,你竟然代理李家的案件?!?/br>時陌吃驚回頭,只見謝錦程一身黑色襯衫和西服,領(lǐng)口松開兩顆扣子,雙手閑閑地插褲袋,倚靠在門邊。“你怎么在這里?”“來做筆錄。”看到時陌緊皺的眉頭,謝錦程猜出了事情經(jīng)過,“李家也為難你了?”時陌死撐面子:“什么為難?我們一直都是友好交流?!?/br>“是么?”謝錦程忽然一掌拍桌,身體微微前傾,這樣近得距離讓他很清楚地看到時陌眼中的閃躲,“據(jù)我所知,目前沒被他為難的律師,只有這個數(shù)。”他豎起一根手指,示意數(shù)目。“有沒有那么夸張?”時陌吃驚,“說得好像他很多官司似的。”“他是生意人,近幾年生意走下坡路,吃了很多官司,脾氣越發(fā)暴躁,開始對妻子家暴,這才有你的離婚案件。他請過很多律師,除了我代理的案件外,沒一件勝訴?!敝x錦程捕捉到時陌受傷的眼神,加了一句,“我代理的案件,他是第三人,案件跟他關(guān)系不大?!?/br>“他為難很多律師?”時陌心理得到了一點安慰。“只要律師說的話不如他意,他便破口大罵。他被我們律所拉入了黑名單,他的案件我們律所一概不接?!敝x錦程收回身體,與時陌對視。“你們律所真厲害!”時陌豎起大拇指夸贊,“要是我們律所也這么干就好了?!?/br>“他得罪的律師多了,總會遭報應(yīng)?!?/br>“說得對。”時陌笑著點點頭,方才的陰霾一掃而空,“原來不止我一人被他為難過,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br>謝錦程看向桌上明顯跟離婚案件無關(guān)的材料,剛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