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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了……” 蘇鯉打斷道:“他不高興,跟我有關(guān)系嗎?” 于芮被她一堵,沉默了一下,皺起眉輕斥:“鯉鯉,你什么時候能成熟一點(diǎn)?不要老是拿工作來意氣用事。杜庭晚的事情我?guī)湍銐合氯チ耍y道指望我每一件事都幫你往下壓嗎?” 蘇鯉沒說話,平靜地看著她。 兩秒后,她輕飄飄開口:“我什么時候讓你幫過了?” 于芮像是被戳到痛處,表情僵住,眼底有不堪浮上來。 “杜庭晚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跟你提過,是你自作主張,拿自己高貴的圈中地位打壓她,現(xiàn)在怪到我的頭上?”蘇鯉面無表情,聲音很輕,“我要做什么,要怎么做,你真的覺得我不經(jīng)大腦意氣用事,沒考慮過后果?” 蘇鯉看著她:“于芮,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么做人?!?/br> 于芮終于慌了,深吸口氣,把氣壓下去,語氣不自覺地有些卑微:“鯉鯉,對不起,剛剛是小姨口不擇言。我只是擔(dān)心影響到你的工作?!?/br> “剛剛那個邱望……”蘇鯉捏著手里的名片看了眼,忽然轉(zhuǎn)開話題,“他說你向他推薦我,應(yīng)該不是攝影的事情吧?!?/br> 于芮忽然沉默下去。 蘇鯉知道自己猜對了。 ——邱望說的是希望“能”合作,而不是“還能”。 就好像之前她和千里影業(yè)旗下藝人的幾次合作不存在一樣。 半晌,于芮低聲開口:“鯉鯉,你難道就一輩子光顧著你的攝影嗎?” “你騙得了你……媽他們,騙不了我?!彼f,“你天生應(yīng)該是這個圈子的人?!?/br> 蘇鯉捧著相機(jī),沒作聲。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醒來,蘇鯉打開電腦整理昨天的照片。 雖然跟于芮私人關(guān)系上出了點(diǎn)問題,但這影響不到她已經(jīng)安排上的工作,該完成的還是要認(rèn)真完成,這是原則。 整理到最后,蘇鯉眼一掃,掃到張突兀的照片。 臉不一樣,衣服不一樣,性別都是不一樣的——顧昭行的那張抓拍照。 蘇鯉拖著長音“哦”了聲。 坐在床上孤芳自賞般地欣賞了一下自己拍出來的絕美照片,她登錄微信,想把這張質(zhì)量說什么都能榮登她今年前十佳作的照片發(fā)給小的們也看看。 但想了想,這么做有悖職業(yè)道德。 于是她在發(fā)之前,先簡單處理了下照片。 暫且不方便透露當(dāng)事人的肖像,那就給他打個碼吧。 蘇鯉也不講究這個碼要打得多精細(xì),拖著馬賽克糊住顧昭行的臉,保存,發(fā)送。 蘇鯉:【圖片】 蘇鯉:【好看與好看,我只需要一個答案?!康攘藘煞昼姡瑮铌傻谝粋€出現(xiàn),贊嘆道:【天吶!這構(gòu)圖!這光影!這技術(shù)!這他媽是哪個神仙攝影師拍出來的作品?。 糠队畈o跟其上:【爸媽賜我雙眼,就是為了欣賞這樣精妙絕倫的照片啊!啊我死了!】楊晟:【哎,昌啊,你發(fā)現(xiàn)沒,這照片兒啊,好是好,可有一處不大尋常?!糠队畈骸九叮磕f說。】 楊晟:【我瞅著,這馬賽克……老板是立了大功啊!】范宇昌:【何以見得?】 楊晟:【您還看不出呢?除了通緝犯,哪個馬賽克,會打成全臉效果!咱們老板這是給警察同志抓著大家伙咯!】范宇昌:【哎喲呵!】 蘇鯉眼神都沒變一下,把兩位浮夸的相聲演員踢出群聊。 周廣:【哈哈哈哈哈哈!】 周廣是工作室其中一位攝影師,求生欲強(qiáng)烈,笑完立馬飛速發(fā)言:【老板,你這拍的誰啊?這照片絕了,拍得是真的好?!刻K鯉心情愉悅了,給周廣發(fā)了個兩毛的紅包,作為獎勵。 然后才回答:【顧昭行?!?/br> 雖然那天人不全,但是顧昭行的踩狗尿事跡早就在沒幾個人的工作室里傳遍了,周廣震驚不已:【老板,我怎么記得你還說過這輩子就是吃了焦糖的屎都不會再給他顧昭行拍一張照片?】小伙子,求生欲強(qiáng)烈,踩雷的天賦也是一絕。 蘇鯉冷笑一聲,回道:【焦糖的屎,挺香的,你們要聞聞嗎?】周廣:【……】 周廣:【真狠啊?!?/br> 鬧夠了,蘇鯉給阿晗吩咐了正事兒:【@姜晗,阿晗,如果顧昭行工作室的人找你談合作,你看著點(diǎn)兒辦,必要事宜再聯(lián)系我。】阿晗一頭霧水:【……哦。】 蘇鯉合上電腦,偏頭,視線定格在沙發(fā)上的黑色小禮服。 今天她在臺下工作,不需要像昨晚那樣花里胡哨,禮服當(dāng)然是沒必要,穿常服就夠了。 小禮服是于芮買的,送給她的。 ——等回去后,洗干凈了,再還給于芮吧。 愛給誰給誰,反正她不要。 - 今天的慈善拍賣是這次出差的主要目標(biāo),拍賣會晚上八點(diǎn)開始,但實際上嘉賓們提早一小時就要陸續(xù)入場。 下午早早的,于芮就開始做準(zhǔn)備。 拍賣會的正式程度是昨晚那個小晚宴不可比擬的,于芮換上了大氣端莊的禮服,又不會顯得過于奢華;發(fā)型、妝容和配飾,都相應(yīng)而搭。 昨晚上兩人算是不歡而散,雖然沒有大吵大鬧,但氣氛冷凝許多。 于芮有意緩解,造型打扮完畢后,提著裙擺站起來,微微笑著問蘇鯉:“蘇鯉,怎么樣?” 蘇鯉從窗外扯回視線,很給她面子:“嗯,于姐穿什么都好看?!?/br> 她話語中的假模假樣控制得當(dāng),于芮聽出來了,笑容凝固一秒,又笑笑,多少有點(diǎn)兒逞強(qiáng):“那就好。” 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diǎn)四十,東西收拾好,一行人出發(fā)去拍賣會場。 于芮這趟出行聲勢收斂許多,除了經(jīng)紀(jì)人陶芳雅和蘇鯉,就還有兩個保鏢。她身邊沒有請過助理,陶芳雅也算是一人兩用。 主辦方給重要的嘉賓與競買人派了專車,于芮自是不用說,車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 電梯從二十八層往下,在二十五停住。 蘇鯉看著停下的數(shù)字,眼皮微跳。 不一會兒,數(shù)字繼續(xù)從二十五遞減。 一層一層往下,最終在他們所在的十六樓停下。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 顧昭行正裝挺拔,寒骨如梅,抬眸的一瞬間,長睫下的黑瞳映出一點(diǎn)亮光,隨即被更深沉的墨色吞噬。 蘇鯉差點(diǎn)兒吹出聲口哨來。 別說于芮了,她都真心實意想包養(yǎng)這么個嫩草。 叉就先不劈了。 美男裸。照不來幾張才是虧。 于芮和藹地笑道:“小顧,這么巧?” 顧昭行尊敬叫人:“于老師?!?/br> 他的目光在蘇鯉臉上短暫停留,見女人不經(jīng)意似的淡淡瞥開眼,略一頓,沒再多打招呼。 電梯從二十五直達(dá)十六,中間沒有停過,電梯里四個人,除了顧昭行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