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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已經(jīng)二十五六歲了,做事說話還這么不成熟,總是給周澤亞添堵。想了半天“那你什么時候去看他,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別去了,看守所沒什么好去的?!彪m然有些動氣,但還是不想冬晨再去那地方,以免勾起傷心的回憶。“我真的沒事,很多事情接受了就好了。就像今天問了你陳思然的事情,雖然惹得你不高興,可我心里舒服。”說完覺得自己哪里說得不對勁,又補充道“李醫(yī)生說什么事別憋在心里。我現(xiàn)在什么都告訴你。你就讓我去吧。”周澤亞覺得向冬晨真是他的冤家,要不怎么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你把碗里的‘糯米團子’吃干凈了再說?!倍柯勓粤⒖痰拖骂^吃了起來。雖然周澤亞跟陳思然沒有什么,但自己總要宣誓主權(quán),怎么可能讓他一個人去。再回看守所心態(tài)已經(jīng)不同,不僅僅因為自己不是囚犯,更重要的是身邊多了人陪。人只要有精神的力量,就不會感到害怕。在路上冬晨從澤亞口中得知,王總給了陳思然一個男二號的資源,這個資源擋了別人的道,所謂群眾舉報其實就是得罪人了。冬晨搖搖頭,心里也同情起陳思然來。他們送了秋衣棉被等東西,周澤亞說等思然出來再說以后的話,冬晨趕忙接著道自己也會幫忙的。周澤亞瞥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的小手段。從看守所的大門出來,冬晨深吸一口氣,感慨了一句“天空真藍!”在車上,開的方向卻不是回家的路。冬晨疑惑的看看澤亞,周澤亞說帶他去一個地方。周澤亞開車多年,對各種近路捷徑了如指掌,他準備從一片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穿出去,一路暢談的冬晨突然沉默了。趁著紅燈周澤亞偏過腦袋,看見冬晨臉色不太對勁,擔(dān)心的詢問。冬晨搖搖頭,這里正是以前和向浩淼住的地方。臨近這里,仿佛空氣都變得渾濁。周澤亞還想問什么,冬晨想到李醫(yī)生說過的勸導(dǎo),開口訴說了曾經(jīng)在這里的生活。車窗外的風(fēng)景不斷倒退,他的思緒也在回放。從接到疾控中心電話時的不安,到瘦高個和駝背男的威脅,最后是姚紅英與向浩淼的離世。周澤亞單手打著方向盤,另一只握住了向冬晨冰冷的手“那里很快就要拆遷了。馬上要改建地鐵了。一切會改變,一切都過去了?!敝軡蓙喴徽Z雙關(guān)的說。冬晨覺得自己冰冷的手正在漸漸變暖。他知道拆遷了那些人還會找別的容身之所,世界上有太多陰暗的角落,大多數(shù)的人都在那黑暗中墮落至死,極少數(shù)能重獲光明。慶幸自己是那個極少數(shù),就像宋輝的鄰居一樣,鄰居有深愛的孩子,自己有繾綣的愛人。車越開越偏,來到了一座山腳下,下車之后冬晨看見有個大門,上面寫著“依云山莊”,從里面來了一輛高爾夫球車,在周澤亞的攙扶下上了車,滿臉疑惑。車行駛了幾分鐘,路上看見各種獨棟別墅,依山傍水,當(dāng)真是世外桃源。原來這是一處高端樓盤。不消片刻,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一棟別墅前。待物業(yè)開著高爾夫球車遠離之后,冬晨才震驚的問“你不會買房子了吧…?!”冬晨心里算著這么奢華的房子得要多少錢。“本來想等全弄完了再告訴你。但門牌不知道寫?!敝軡蓙喼噶酥搁T口一個木制紅漆的牌子。冬晨一路看了好幾個房子,門口都雕刻著“張府”、“陳府”等等,想來是開發(fā)商的噱頭,為了彰顯獨棟別墅的優(yōu)越性。而此刻周澤亞指著的門牌卻是空的。“你買這個房子多少錢?。 闭l有空想門牌這個問題!這一棟房子得花了多少錢,一向節(jié)省的冬晨還處在震驚中。周澤亞賣足了關(guān)子,才娓娓解釋“這里地方偏,價格沒那么貴,現(xiàn)在我們住的地方我已經(jīng)準備賣了。首付完了還有余,房貸慢慢還。這些你別擔(dān)心,就告訴我喜不喜歡就行了?!?/br>“可是完全沒必要啊,那個房子住得挺好的…而且住這里你上班太遠了。”冬晨擰著眉,絲毫不見喜色。周澤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親愛的,你有時候太不解風(fēng)情了?!?/br>“你亂喊什么?”冬晨還是那么容易臉紅。周澤亞不再戲弄對方,拉著他看房子,一邊看一邊道“我是托關(guān)系買的,不然這個很難買到。這個戶型是最小的了,不過我們這棟有泳池。以后等你更利索點沒事就游游泳,對你身體好。后面的院子可以給小崽子弄個大的狗窩,現(xiàn)在住的地方對德牧來說太小了……”這些周澤亞都想得很好,冬晨感動極了,因為他規(guī)劃的未來里有自己。好像對未來生活很滿意似得,周澤亞滿意的笑了笑,轉(zhuǎn)過身問冬晨“我們的門牌寫向府好不好?”冬晨連連擺手“你這不膈應(yīng)我嗎!這房子是你一個人買的。唉,真想幫你點什么,而不是做一個病公子,什么都干不了,連一起分擔(dān)房貸都不行。”“有一輩子那么長呢,你還怕報答不了?”自從承認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周澤亞的甜言蜜語就特別多,果然是壓抑得越久爆發(fā)得越狠,冬晨整天都暈暈乎乎的,就像泡在了糖罐子里一樣。周澤亞知道冬晨又不好意思了,他說“那一人讓一步,寫周向府好了?!?/br>倆人還在爭論的時候一通電話來了,接完電話周澤亞拉著向冬晨說去吃飯。這里偏遠,車上又要很長時間,冬晨在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作者有話要說: 能堅持看到這里的你們都是勇士☆、第三十八章車開到了大學(xué)城,冬晨心里猜測應(yīng)該是約了嚴川吃飯。進了一家頗有氣派的酒樓,周澤亞把他安頓在嚴川旁邊,嚴川看見倆人一同前來,一臉汗顏,心想周澤亞這次是玩真的了。周澤亞安頓好這人,就去鄰桌打招呼去了。菜上來之后,周澤亞跟嚴川相繼上臺說話,冬晨坐在椅子上,這才發(fā)現(xiàn)好幾桌都是他們公司的員工。自己坐在這里格格不入,不禁感到不安起來,這樣的場景讓他想到以前公司的年會,那人在臺上應(yīng)對自如,自己坐在臺下卻微如螻蟻。聽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大概清楚公司要拓展業(yè)務(wù),成立了子公司,專門幫獨立電影愛好者眾籌拍戲,周澤亞不再待在總公司,專門負責(zé)子公司的運營。這一頓飯是算是人員調(diào)動的動員會。冬晨吃得不自在,身邊的人沒一個自己認識的。周澤亞說完了話就下來了,坐在了冬晨旁邊,同桌的人紛紛向周澤亞敬酒。“周總還帶家屬來吃飯?”一個胖胖的男人笑著對周澤亞說,看來他們公司上下級之間的相處都很隨和,因此這個男人才敢對著上司開玩笑。冬晨局促不安的低著頭。周澤亞攬過冬晨的肩膀,說“是的,等明天起我就在家辦公了。我愛人需要我照顧。你們有什么事兒找嚴川?。e煩我!”一整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