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被全世界最好看的你求婚[綜]、清穿之鈕祜祿氏日常、一覺醒來我成了宿敵的道侶、帝國的王后、狼狗、紫色雙人床、復(fù)仇、貔貅飼育指南、將軍,你meimei又跑路了(穿書)、此時無聲勝有聲
了勾唇?jīng)]有接這話頭,轉(zhuǎn)而同他說起了紀(jì)嬋的事,“袁遠當(dāng)真就打算在京都住下不走了?晉國那邊他就當(dāng)真不擔(dān)心出亂子的?” 紀(jì)煥揉了揉額心,提起他就隱隱動怒頭疼,“出亂子倒不至于,只是傳出去晉國那邊對紀(jì)嬋的印象將大打折扣,名聲有損?!?/br> 他幾次三番出言趕人,袁遠的臉皮卻又厚了一個層次般刀槍不入,隨著紀(jì)嬋情況漸好,他又恢復(fù)了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牟徽?jīng)模樣,見了誰都能調(diào)笑兩句,就是說什么也不走。 人家不走,紀(jì)煥也不能把人五花大綁了塞到晉國去,只好由他住下,十月的天里,袁遠愣是頂著一張?zhí)一ǔ蹰_的臉在他跟前亂晃悠,和夏日里的蒼蠅一般煩人。 陳鸞面色變幻,伸出手指尖點了點男人的胸膛,無端端嘆了一口氣,聲兒帶著些困意道:“分明是男人犯下的錯事,罪名卻要女子來擔(dān),真是沒天理可講了?!?/br> 她這話里的委屈幾乎要溢出來,紀(jì)煥挑眉,緩緩嗯了一聲,尾音上挑,是疑問的語氣,“為何如此說?” 陳鸞抬眸,暖燈的光落在床幔紗帳上,隱隱綽綽只能見到兩道交纏的輪廓,好得如膠似漆,一片靜謐安好,她突然像是掉進了蜜罐里一樣,每說一個字都要拔出一根糖絲兒來。 “袁遠留在大燕是他的決定,嬋兒卻要背了那紅顏禍水的鍋,而皇上待臣妾好也是出于自愿,若皇上不愿來明蘭宮,臣妾也不能綁了強迫著來,可外頭總有人說臣妾惑亂君心,勾走了皇上的魂兒?!?/br> 從紀(jì)煥的角度看,小姑娘言辭切切,柔軟的唇瓣張張合合,腦袋抵在他的胸前,吐氣如蘭,聲里帶著點點不平的怒,他竟是看得一愣,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了些什么。 “陳鸞。”他噙著笑喊她的名,同時將她下顎抬起,對上一雙盈盈秋水眸,他手下用了些勁,半坐起身饒有興味地笑:“你現(xiàn)在當(dāng)真像極了小時候……” 他瞇了瞇眼,終于找到個詞語來形容,“得了便宜還賣乖,嗯?” 陳鸞也知道自個有些沒理,但想了想仍是皺眉小聲反駁:“我說的本就是事實?!?/br> 他最是喜歡她這幅模樣,這小嬌氣包懷了孩子后漸漸的變得有些傻里傻氣,他平素里每每瞧著都想將人壓到心尖上好好疼愛一番。 前陣子忙著趙謙的事,這陣子她有了身孕沾不得身,前前后后這都多久了? 紀(jì)煥閉著眼吸了口氣,覺得這日子是真的難熬。 說來也怪,他分明也不是個縱欲的人,前二十年清心寡欲,身邊連個曉事的女子也沒有,在小姑娘身上嘗了滋味,便怎么也做不到如從前那般心如止水了。 “紀(jì)嬋的事有袁遠cao心,他樂意捧個祖宗回家供著誰也攔不住,你有那閑心,還不如放到我身上來?!蹦腥藗?cè)首,劍目幽深,壓迫感十足,“你昨日在廊下坐了許久,今日去瞧了紀(jì)嬋,獨獨沒想過去瞧我?” “從前還能偶爾見到鸞鸞送的點心,現(xiàn)在連人影也看不到了?!蹦腥怂菩Ψ切?,話語說得輕松,心底的想法只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他現(xiàn)在地位一落千丈,跳崖式的往下跌。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說搬出養(yǎng)心殿就搬,別說商量了,連個信也沒叫人報去他那,好容易處理完了瑣事,回養(yǎng)心殿一看,連個人影都沒了。 心里又放心不下,只好趕著夜路過來,她卻偏生還覺得背了黑鍋冤枉得很。 黑夜里,陳鸞默了默,而后道:“明日叫蘇嬤嬤做些點心,臣妾給皇上送去?” 紀(jì)煥失笑,抵著她眉心,聲音醇厚:“真是個傻丫頭?!?/br> === 日子安穩(wěn),京都秋日的天氣比夏季的陰晴不定,酷暑難耐好了許多,基本日日暖風(fēng)暖陽,桂花香飄出了十里。 陳鸞開始cao心起三件事來,頭一件困擾人的自然是十日之后大選的事兒,第二件是袁遠說要帶紀(jì)嬋回晉國的事,第三就是蘭老太太拜托的蘇粥的親事。 袁遠提的那事被紀(jì)煥一口就回絕掉,但他顯然也并不是開玩笑鬧著說的,幾番與紀(jì)煥詳談下來,后者的態(tài)度明顯比之從前松軟不少。 陳鸞卻總覺著不妥當(dāng),紀(jì)嬋這次中毒乃是jian人作祟,這樣的事兒百年才見一回,年后紀(jì)嬋出嫁,自然是得以最高的規(guī)格來風(fēng)光大辦,也好叫晉國看出他們的重視來。 好在紀(jì)嬋聽說了這事,也是一口回絕掉,袁遠便再沒有提起這事過了,當(dāng)真被治得服服帖帖。 至于京都中適合蘇粥的人家,陳鸞倒是真的找出了三四家,各個出色優(yōu)秀,內(nèi)宅干凈,對于涉世未深的蘇粥來說,顯然再合適不過。 她將那幾家的情況一一列成了單子叫人帶出宮送到了蘇家人手里,接下來的事她便插不了手了。 這兩件事兒一解決,大選也已經(jīng)來了。 十月二十四,大選前一日,京都各府各院的適齡小姐都從偏門入了宮,那馬車一輛接一輛像是沒有盡頭似的,陳鸞在墻頭看得眼睛酸澀,直到太陽下山才由流月扶著回了明蘭宮。 第78章 二十四號晚, 一輪清月橫在天邊懸懸地掛著,若是長時間地瞧著,便會覺著它下一刻就要穩(wěn)不住從天的那頭掉下來一般。 明蘭宮燈火通明。 陳鸞沐浴過后, 周身都飄著一股子淺淡的花香,三千青絲松散, 被一根翠玉簪簡單地挽著, 換了件胭脂色曳地長紗裙穿著,輕薄綿軟。她閉眼將眼前漆黑的半碗藥汁抿下, 而后趕緊含了顆葡萄遞過來的蜜餞, 神情疲倦。 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明蘭宮上上下下伺候的人皆屏聲息氣,蘇嬤嬤聽聞她下午在城墻上站了一兩個時辰的事,怕她心中郁結(jié)暗生悶氣,更是急忙開導(dǎo):“娘娘不必介懷,三年一大選那是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您見的還只是頭一遭, 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咱們好好兒的將腹中的孩子生下, 旁人只有巴結(jié)討好的份?!?/br> 若是往日,陳鸞還會含笑應(yīng)下, 多多少少能聽進去一些,可就在親眼瞧了那一輛接一輛入宮的馬車后,她卻根本說服不了自己。 每每一想到那么個場景,便是說不出的頭疼胸悶。 就像把一個在蜜罐子里長大的人丟到了黃蓮水里, 陳鸞心里堵得慌,就連勉強擠出的笑容都是苦的。 直到這個時候,陳鸞才驚覺原來自個在嫁給紀(jì)煥后過的是何等的神仙日子,什么也無需愁,什么也無需惱,男人將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都破了例。 她從恍惚中回神,纖細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眉心,朝蘇嬤嬤吩咐道:“去將此次的選秀名冊拿來,本宮再瞧瞧?!?/br> 蘇嬤嬤心里暗嘆一聲到底是看不開,一邊又沒了法子只好將名冊取出放到女子白嫩的手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