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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陸焉識看著這碗“討好”他的粥,決定暫時不跟她計較了,算了,別人一片心意,他那么狠心拒絕也不好。 * 翌日,吳知枝起了個大早,穿上素雅的毛衣,淺色長裙。鏡子里,她的雙目泛著沉靜的光澤。 出門,背著包,剛想去敲陸焉識的門,就見他和林驍兩人從房間里出來,林驍提著包,陸焉識穿著簡單的休閑裝,依然難掩那份矜貴帥氣。 “吳老板,早上好?!绷烛敶蛘泻簟?/br> 吳知枝微笑,目光停留在陸焉識身上,“你們也起得好早啊,剛想去喊你們呢?!?/br> 陸焉識的視線與她對上,直覺她在沖他放電。 他壓下心頭的心悸,直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這么喜歡和男人打情罵俏,就讓她多追一段時間。 林驍和他們下去,拿著房卡到前臺詢問,然后回來,告訴他們,“先生,這酒店說他們沒有早餐服務(wù),只供應(yīng)午餐和晚餐。” 陸焉識皺著眉。 吳知枝倒是能理解,給他們解釋:“朝城就這樣,你就算有帶早餐的套房,人家也會選沒有的,出門口就是市區(qū),到處是早餐攤,也不傻,花兩三塊錢能吃到的早餐非要去酒店付88元一位。” 也對。陸焉識以前在這里生活過,贊同她的話。 “出去吃吧,外面都是早點攤,可以去我們以前喜歡吃的那家?!彼粗懷勺R,眼睛亮晶晶的。 無時無刻都在勾引。 陸焉識真想說:夠了。 不過另一方面又很享受這種新奇的體驗,被喜歡的女人追,這感覺其實很上頭。 他假意平靜地走到她左邊,將她護在馬路里面,肩并著肩走。 ☆、510 吳媽跟外婆住隔壁(4更) 林驍是個聰明人,一見先生跟吳老板一男一女同行,立刻頗有眼色的放慢腳步,還說了句,“你們先走,我在后面抽跟煙?!?/br> 到了國道對面,兩人又走了一陣,朝城街上的店面差不多已經(jīng)換了一遍,以前開影印店的,變成了發(fā)廊,開山寨版KFC的,變成了咖啡廳,比以前繁華多了,但是,也陌生得多。 陸焉識看著周遭的一切,心里有幾分物是人非的感慨。 幸好早點攤還在,只是老板和老板娘都變老了,孩子們也長大了,以前兩個總是繞著小桌子送早餐的小學(xué)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初中了,都是青少年了。 吳知枝說:“變了好多啊?!?/br> 陸焉識沒說話。 她跑過去,跟老板娘打招呼,“老板娘,還記得我嗎?” 老板娘在切油條面團,看了她一眼,釘漂亮的一個姑娘,讓人眼前一亮,但是她記不得了,“你是?” “以前讀書老來你攤子買早點的啊?!彼钢约旱哪X袋,“爆炸頭,畫著煙熏妝,就住在前面那家吳記的,我跟我弟弟,還有我meimei三個人,還記得嗎?” 老板娘想了想,“記得記得……可是,你怎么變了這么多?現(xiàn)在好漂亮啊!” 吳知枝淺淺一笑,“小時候年少輕狂啊,沒想到老板娘你還在這里賣早點呢?!?/br> “是啊,來我這里吃的都是老街坊家的孩子,我這不是放心不下么?不然早就不想做了,也不怎么賺錢?!?/br> “怎么會呢?我看這里生意很好啊,而且老板娘你做的包子有嚼勁,特好吃,這不,我從S市回來,就立刻來吃了。” 老板娘欣慰一笑,“你現(xiàn)在住在S市啦?” “對啊,工作在那邊?!?/br> “真好,還是你們家有出息?!?/br> 吳知枝跟她侃了幾句,然后也沒問陸焉識吃什么,直接給他點了rou包子和豆?jié){。 以前上學(xué),陸焉識就喜歡這兩樣早餐。 老板娘看見吳知枝身后的陸焉識,露出了姨母笑,“男朋友???也是一表人才,跟你很般配呢?!?/br> 吳知枝微囧,“不是啦?!?/br> 陸焉識倒是心情還不錯。 片刻,吳知枝接了早餐,給陸焉識遞了一份,手上還有兩份,一份是自己的,另一份給林驍?shù)摹?/br> “早餐,rou醬包和豆?jié){對嗎?” 這確實是陸焉識喜歡吃的,所以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連這個她也記得。 吳知枝感覺自己被關(guān)注著,便撥了下頭發(fā),塞到耳后去,讓他能更清楚地看見自己美美白白凈凈的臉,羞赧地說:“干嘛這么看著我?” 陸焉識擰眉。 這個女人,好像又在勾引他了。 陸焉識壓住口干舌燥的感覺,淡淡道:“沒有。” 吳知枝咬了一口包子,感慨了一身,“嗯!還是那么多rou,老板娘這兒的包子就是真材實料。” 陸焉識咬了一口,熟悉的口感讓他心情變好,“是沒有變,還是這個味道?!?/br> 到了荒山野嶺的墓園。 吳知枝捧著一束花,放在吳mama的墳前,墳頭已經(jīng)長了許多雜草,她彎下腰,去幫mama拔草。 旁邊的墓地,是吳外婆的,她死后吳知枝為了買了這里,就為了讓老人家跟mama團聚。 她們兩一起作伴,就不會那么孤單了。 陸焉識看到旁邊吳外婆的墓,愣了愣,鞠了個躬。 吳知枝給吳mama拔了草,有去給外婆拔。 陸焉識看著她忙上忙下,覺得自己也不能沒事干,就拿了手帕出來,替兩位擦干凈遺像。 吳知枝說:“媽,外婆,我跟陸……小陸來看你們了?!?/br> 她本來想說陸焉識,可說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很生疏拗口,就臨時改成了小陸。 陸焉識看她一眼。 吳知枝說:“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外婆也過世了吧?!?/br> 陸焉識一頓,幾天前,蔣青弈告訴她了。 吳知枝盯著外婆的意向眼神很深,“四年前,你走了沒多久,外婆感染風(fēng)寒,再一次發(fā)展為肺炎,最后引起心衰,就走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可陸焉識明白,在老人家最終走的那一段時間里,她肯定是很辛苦的。 其實陸焉識心里也有愧疚,吳家對他有恩,吳mama疼他,外婆也疼他,可是吳外婆過世的時候,他卻沒有回來拜一拜她,這都走了四年了,他才回來。 他嘆了一口氣,說:“抱歉,現(xiàn)在才來看您?!?/br> “外婆不會怪你的,那時候,你又不知道她老人家不在了,你現(xiàn)在能來,就算你的孝心。”他們當(dāng)時鬧成那樣,他還能來,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陸焉識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