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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想來也是不易。柳筠衡思忖了一下:“面上還是這般,靜觀其變。我那邊一直都備著,別慌,只是他如今還需人替他防一防才是。”“好,我和秋楓都依公子的。”剪桐自然答應(yīng)。在那石橋上待了一會(huì),剪桐這才引著柳筠衡往屋里去。“這邊,是王爺?shù)臅?。公子若無事,在外間看書倒是可得。里頭的,那得問王爺了?!?/br>“問我什么?”身后傳來宇文淇的笑語。柳筠衡看著他,唇角上揚(yáng),并不答話。便又聽宇文淇道:“筠衡你別這么拘謹(jǐn)著,只把這里當(dāng)做自己的家才好?!?/br>“嗯?!绷藓獠贿^微微頷首。剪桐見狀,忙走開了去忙自己的事。“你回來的倒是快?!绷藓庹f著,隨他走到書房去。宇文淇含笑應(yīng)答:“沒多大的事情,不過說了幾句就讓我回來了。”他自然不肯多說,太后不過是問了他今年生辰在何處過。“嗯。”“書房的后面我是不肯讓人來的,因?yàn)椤庇钗匿抗室赓u了個(gè)關(guān)子,他將書房的隔間打開拉他進(jìn)去。原來,這隔間后面,將窗打開,正對著外頭的景色。幾桿青翠的竹子,遠(yuǎn)一點(diǎn)還有溪水流過,看著倒是閑適。更有一小榻依窗放著,倦了還可小憩片刻。柳筠衡一看那小榻就明白過來,他也不多說,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作者有話要說: 書房暗藏玄機(jī)喲,想看等明天【嘿嘿,來打我呀。噗哈哈哈】等一個(gè)人等了十年,是不是很傻?萬更第二天,下一更在12點(diǎn)半☆、書房剖白“你常來這么?”宇文淇搖搖頭:“我雖想,也不過是想想??傆袩┬牡氖?,哪得呢?”“我讓長賦帶給你的東西,你沒看到么?”柳筠衡見他這樣說,也只是笑著問了一句。宇文淇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從壁上取下一個(gè)暗格,又從里頭取出一個(gè)小錦囊,正是柳筠衡托凌長賦帶給他的那個(gè)。“我看了,也努力照著做了??墒?,我……”“別心急,昨兒你也說了,這十年,你沒白活。如今,你還有我?!绷藓馍焓秩嗔巳嗨念^,宇文淇一把將他的手握住,對他道:“衡兒為什么那么喜歡揉我的頭?”“.…..沒有原因?!?/br>沉默了一會(huì),宇文淇忽然想起唱戲之事,開口就說:“檀兒,十年期至,你不該兌現(xiàn)承諾麼?”柳筠衡真是無奈,這人能不能固定一個(gè)名字叫他。“唱戲是可以,只是我想過幾天,今日嗓子有些不舒服。還有,你這里有戲服么?難不成,你還想在聽一次?”“不,想聽別的。只是,非要穿戲服?”宇文淇有些驚訝,他只聽聞柳家公子會(huì)唱戲,沒想到還有這些怪癖。“那我唱小生?!?/br>宇文淇立馬打斷他的話:“不行,我想聽你唱。這樣,我過幾天命人把戲服取來。只是為何一定要戲服?”“我說了無衣不入戲,偏生你還要聽旦角的戲?!?/br>宇文淇扁了扁嘴,這話他昨兒就說了,倒是他忘了。因笑道:“那你此生只能給我唱旦角的戲!”那話語間滿滿的霸道。“嗯,我余生只給你唱戲。”柳筠衡說著,又揉了揉他的頭。宇文淇沒有反抗,他笑著拉著柳筠衡在小榻上坐下,轉(zhuǎn)身看著外頭的風(fēng)景,他含笑道:“這一處,很像洛云殿我原先住的地方。”“你幼時(shí)住的地方?”“你果然知道。筠衡,你到底是誰?到底,是何方神圣?”宇文淇忽然轉(zhuǎn)身回來看著柳筠衡,見他搖頭,他忽然掐住了他的鎖骨。柳筠衡平靜的看著他,平靜的開了口:“戲子,劍客,先生。也不過這三個(gè)身份,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不,你到底是誰?”宇文淇加重了力道,看著柳筠衡一臉的平靜,他忽然有些惱了。柳筠衡被他弄得有些難受,宇文淇這般看著他,他也有些有些尷尬:“你不信我么?”宇文淇搖了搖頭:“我信你?!笨晌遗?。后面半句話,他沒敢說出口。隔間里的兩個(gè)人依舊沉默著,趁著柳筠衡沒注意,宇文淇輕輕將唇落下吻住了他,卻又只是蜻蜓點(diǎn)水搬的吻了一下。“阿淇……”柳筠衡有些驚訝,他一時(shí)間也不知該說什么,做什么,這人變臉變得太快了。“衡兒。”宇文淇低低的喚了一句,順勢將柳筠衡撲倒在小榻上。他沒再多說一字,柳筠衡也沒吭聲。兩個(gè)人就那樣抱著躺在小榻上,整個(gè)小隔間里安靜的只有他們的呼吸聲。柳筠衡知道宇文淇的意思,只是對他來說,他覺得有些奇怪。他們認(rèn)識(shí)的時(shí)間并不長,如何宇文淇會(huì)對自己產(chǎn)生這般情意?他是不在意這些情愛之事,可宇文淇畢竟是王爺,這以后要如何?宇文淇的頭還埋在柳筠衡的發(fā)間,只是感覺柳筠衡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時(shí),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阿淇,你還小……”柳筠衡實(shí)在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只能開口勸他。“筠衡,你這話,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若是十年前你說這話,我還興許會(huì)聽??扇缃裎叶伎烊豕诹?,你就不能換個(gè)說辭?”宇文淇有些著惱,卻依然壞笑的說著。他撐起身子,看著柳筠衡。柳筠衡不答,卻也偏過頭去不去看他。“衡兒,你看著我,看著我。”宇文淇壓抑住內(nèi)心里的惱怒,耐著性子同他說話。他本想去搖柳筠衡,可這軟塌太小,怕自己摔了下去尷尬。柳筠衡無奈,只能看著他,四目相對,他咬了咬下唇,問他:“為什么?”宇文淇正想開口,又聽他問道:“我一直不明白。阿淇,當(dāng)年不過一面之緣,如何我提了十年之約你會(huì)答應(yīng)?”“哼,想來不過是因?yàn)橄胫€了這人情?!彼炖?,滿滿的不屑和不情愿。“是么,那現(xiàn)在可算是還了。”柳筠衡說著,又偏過頭去。宇文淇見狀,頗有些無奈。沉默了一會(huì),他問道:“你還記得十年之前你曾路過錦瑟殿的后面麼?就是,從永慶宮出來,那條幾乎無人的小道?!?/br>柳筠衡閉了閉眼,似在回憶,繼而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得?!彼匀挥浀茫褪窃谀抢?,他遇見了宇文淇,確切的說,他救了宇文淇。“我八歲那年本想著死了一了百了,偏生又被你救了。我擔(dān)心你嘴不嚴(yán)話多才深夜去找你,你卻對我許了這么個(gè)十年之約。我這十年可真沒白活,只是活的實(shí)在太累?!庇钗匿空f著,聲音漸漸有些壓抑。他不是很喜歡去回憶往事,可這下既然提起,他自然要好好回憶。他頓了頓又繼續(xù)開口:“但是十年過去了,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