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汰姚晴可的的確確是憑她的真本事。 她現(xiàn)在這個表現(xiàn),不會真的是想要靠著三言兩語把容塤給說暈乎過去吧? “都說了你出去給外面的小崽子煮面條不行嗎?”蘇源景一把將搶了他位置的后勤老師推開,“別擋著我視線,我還要給他們的表現(xiàn)打分的!” 他真的太忙了,尤其是剛一開賽的時候,一共十二組二十四個學員,他每一個都得盯著看,他容易嗎? 當然,前期就會淘汰出局的學員,他也不會給他們額外加分,真的要打分的話,可能都是負分,本來就已經(jīng)被倒扣了幾十分了,再給個負分,實在也太不人道。 蘇源景就打算直接忽略這些人,不加分也不減分。 可到了比賽快要走到終局的時刻,他當然要看得更加仔細,事后才能寫分析報告?。?/br> “老師,蘇老大!”一個學員的腦袋出現(xiàn)在了帳篷的縫隙里,人高馬大,卻還要裝出小可愛才會有純真的笑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您給我們播報一下啊!” 蘇源景連看都懶得回頭看一眼,直接拿起話筒,語調(diào)還是平直得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四組岑九溪淘汰,十一組徐臨川單殺?!?/br> 那個學員根本就沒有被蘇源景冷漠的態(tài)度給傷到,轉(zhuǎn)身就飛奔而去,大喊大叫:“各位,四組又淘汰了一個人,給徐哥淘汰的,現(xiàn)在四組跟十一組一樣都剩下一個人了!” “誰要知道這個?。 绷⒖叹陀袑W員抱怨,“四組和十一組的情況我們都知道啊,岑九溪被徐哥淘汰也太正常了,你有沒有問八組到底是哪倆位神仙大佬?” 能夠在一分鐘連續(xù)淘汰姚晴和沈陵宜的神人啊,他們膜拜都來不及了! “……對哦,八組到底是誰來著?”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全部都是懵圈的表情。 按理說,他們從小在玄門長大啊,玄門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這么能剛的大佬他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等等……?。∪绻门懦ǖ脑?,那個八組好像是……” “我、我好像想到是誰了,但是、但是感覺這很不靠譜?。 ?/br> “我……我也覺得,這是什么恐怖如斯的斗氣強者?!” “臥槽,姚晴、沈陵宜他們兩個該不是故意放水的吧!” 按照排除法,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在場地上的人就只剩下神秘的八組二人,還有容塤和徐臨川了。 很明顯,聶棠和莊景梵這兩位非常顯眼女生組合還沒有下場……由此可以推斷,她們兩個就是神秘的八組大佬…… ……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別說他們覺得像在做夢了,就連沈陵宜這個當事人都還沒緩過勁兒來。 他一個人坐在后山的山坡上,迎頭吹著冬夜里冰冷的寒風,一面想讓不慎流進腦子的水都趕緊流出去。 “其實,你表現(xiàn)得還挺好的?!鄙蛘逶诤笊秸伊艘蝗Γ偹阏伊怂?。 他走到自己兒子身邊,坐下,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手里的那根手杖:“我剛才看了一下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你的基礎分還沒出來,但是擊殺數(shù)達到了九分,是全場最高?!?/br> 沈陵宜沒說話,只是深深地埋下了頭。 “我看過你跟臨川合作強殺的畫面,動作非常流暢,基本功也很扎實?!?/br> 沈陵宜搖了搖頭,還是什么話都沒說。 “人的一生中,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你這次的失誤就在于你太小看聶棠了?!鄙蛘宀还芩诓辉诼牐祭^續(xù)緩緩地往下說,“你小看她,是因為覺得你覺得她不可能在姚晴那組人的夾擊下幸存,這想法本身沒有錯,但你的思維實在是太固化了?!?/br> “在碰到這種不確定的場面的時候,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確認現(xiàn)場的情況。姚晴和陳澄身上的黑曜石胸針都不見了,但是聶棠的還在,只要你仔細去觀察了,就會看到這個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br> “可惜你沒有?!鄙蛘鍑@息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都對你很嚴格嗎?可能別人能做到七十分的水準,我就滿意了。但是你,就算你能拿到九十分,我還不會滿意的。你還記得我從小到大是怎么教你的嗎?” 沈陵宜這回有了點反應,悶聲道:“不能偷懶。一點點懶惰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變成致命傷。必須要永遠保持警惕,不斷進步,才不會突然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沈正清微微一笑:“是啊,你都還記得。所以說,我覺得這回聶棠給你的教訓非常好,能夠讓你深刻地記住這次的教訓。但是,接下來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會讓你感到難受?!?/br> 他側(cè)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的眉眼是那么像自己,也像妻子。他還很年輕,還沒過二十二周歲的生日。 可是他已經(jīng)長大了,他擁有寬闊的肩膀和胸膛,擁有強大的自制力和意志力,他應該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去承受人世間所有的痛苦。 “就在前天,我們找到了你師爺?shù)氖w。是有人把他從江里撈上來的,目前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是,你師爺死于正常溺亡?!?/br> 沈陵宜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隔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應聲:“我知道了?!?/br>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他找到了下一個,跟他交換身體的人?!?/br> “沒錯,謝沉淵放棄了你師爺?shù)纳眢w,說明他已經(jīng)找到了下家。”沈正清下顎緊繃,雖然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可是眸子里迸射出來的只有仇恨和憤怒,“我們可能又要暫時失去謝沉淵的蹤跡了。” “但是,他還會來找我的?!鄙蛄暌宿D(zhuǎn)過頭,一字一頓地說,“他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他從小到大教導我,教會了我很多很多東西,不就是想要像養(yǎng)著一只rou雞一樣養(yǎng)著我,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殺掉嗎?” 沈正清抬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關于這個消息,我想,棠棠應該都還沒對你坦白。相對于你來說,目前謝沉淵的目標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br> 沈陵宜一下子站了起來:“……什么?!” “如果我沒有推測錯誤的話,他現(xiàn)在跟棠棠之間已經(jīng)形成一道因果契約。如果,聶棠能夠為他所用的話,或許他還不會來找她的麻煩,可是很明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了招攬聶棠的想法。她現(xiàn)在很危險?!?/br> 沈陵宜在震驚之后,回想了一遍他們和謝沉淵的明爭暗斗,又緩緩地坐回了原來那塊石頭上。 他父親說得沒錯,因果契約應當早就已經(jīng)存在了。 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之間都是有因果牽連的,一般來說,這種牽連除非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不然都是脆弱的,說不定在某一天,鏈接就會突然斷裂。 可是聶棠跟謝沉淵在太多事上有過交集,這鏈接就一天比一天變得緊密,最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