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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手,把手上的那一大把巧克力都展示給大家看,然后又問周冬青:“罰我把身上所有的糖都分給大家,這算懲罰嗎?” 周冬青吞咽了一下,勉勉強強道:“這也……這也算、算吧!” 聶棠莞爾一笑:“那就過來吧,大家排好隊,人人都有份?!?/br> 她向來都準備充分,既然已經從周曼芳的敘述了解到事情大概情況,再結合她之前跟謝沉淵神識鏈接看到的學校和小孩傀儡,準備好包裝漂亮的糖果是必不可少的。 現在不就沒有浪費,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這些孩子無法抗拒這些包裝紙漂亮的巧克力的誘惑,一個個乖乖地排著隊,在聶棠這邊領糖吃。 聶棠一邊發(fā)糖,一邊還神情自若地跟他們聊天,絲毫都不覺得自己剛剛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你們平時最喜歡上什么課?” “手工課,”周朱紅怯生生地回答,她把那顆小小的巧克力握在手里,并舍不得當場就吃掉,“還有,語文課,我都很喜歡。” “喜歡做什么手工?”聶棠溫和地問,“剪紙?畫畫?還有別的嗎?” “這種娘娘腔的玩意就只有女孩子喜歡,我可不喜歡!”周冬青剝開巧克力,往嘴里一扔,享受地瞇起了眼,“嗯,沒我從前吃過的那種好吃,但也勉強還過得去了!” “冬哥,你從前還吃過巧克力?”一個男孩詫異道,“這可是進口的,你看上面還有洋文!” “洋文怎么啦?進口的難道就代表好吃嗎?少來崇拜洋外!” 聶棠笑著接話:“崇洋媚外。” 周冬青吃了她的巧克力,對她的臉色也好了許多,小手一揮:“嗨,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能聽懂就好了!” 聶棠分完一圈巧克力,就連周棟梁都沒漏過。周棟梁舉著這顆巧克力左看右看,終于發(fā)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原來早上漂亮jiejie給他的巧克力是這位jiejie給的啊! 聶棠分完糖,看了下時間,現在離天亮還早得很,于是她主動問:“我們再來玩一個游戲好嗎?” 她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都刷得一下把目光定格在了她衣服兩側的口袋上。 現在在他們的心里,玩游戲就等于聶棠會輸,聶棠輸了就有糖吃。 “接下去,我們來玩故事接龍吧,我先講一個上的故事,然后按照順時針輪下去,一人講一個,不能重復,”聶棠提出了新規(guī)則,“要是講不出來,可是受到懲罰的哦?!?/br> 一眾小孩頓時沉默了…… 是什么東西?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 聶棠給孩子們講了上的“泰山封禪”的故事。 她講述故事的語調委婉動人,再加上泰山封禪這個故事本身還兼具神秘的神話色彩,她這一開講,眾人很快被她所講的內容所吸引,一個個連眼睛都不眨地聽她說故事。 等到她把故事說完,還有小孩意猶未盡,叫道:“你比我們的老師講故事還好聽,再來一個!” 聶棠溫和地微笑:“可是我剛才定的規(guī)矩是每個人都必須要講一個,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在講,那么就算你們所有人都輸了,全部都要接受懲罰?” 她這么一說,坐在她隔壁的周朱紅立刻就細聲細氣地開口:“我給大家說個故事,女媧造人?!?/br> “噫,無聊,這么老土!” “還造人呢,這不就是捏泥巴?” 周朱紅氣憤地鼓起了腮幫子:“老土又怎樣?除了這些老土的故事,你們還知道別的嗎?” 眾人不禁噤聲。 本來他們覺得,不過是一個人說一個故事嘛,這又何難?可是現在得每個人都講,還不能重復,那么最開始輪到說故事的人運氣可就太好了,妥妥得逃避掉所有懲罰! 周冬青也后知后覺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坐的位置,從順時針順序來看,他排在很后面,也就是說,他講故事的次序十分靠后,萬一他講不出新的故事,豈不是……? “……從此以后,天地間就有了人類。”周朱紅很快就講完女蝸造人的故事,然后輪到下一位。 下一位就講了神農嘗百草的神話。 其實他們這座破破爛爛的學校也有自己的圖書室,里面的書是支教老師帶過來的。 人多書少,村子里也沒有什么適合小孩子玩的新奇玩意,最開心的事,莫過于看那些有插圖的故事書了。 每一本故事書都被翻過無數遍,起了毛邊,掉了書頁,還是舍不得扔。扔了,后面的孩子就再也看不到了。 這就是這片美麗華夏大地上最貧瘠最窮困的小山村。 村子里的孩子,從一出生,似乎就是低人一等的,他們沒有辦法心無旁騖地讀書,沒有保暖的衣物,甚至都沒有足夠的、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 他們的父輩們就過著這樣不足溫飽的生活,而他們仿佛就像是被黏貼復制出來的,也不斷重復他們父輩的人生軌跡。 知識和物質上的貧瘠,日復一日以奔波勞累來賺錢糊口,在城市中干著最臟最累的活,拿著最少的工資,苦苦求生存。 巧克力是奢侈品,一本故事書也是奢侈品。 沒有人能夠真正改變他們的生活,只有自己拯救自己??墒且驗橹x沉淵的一個決定,這個村子的希望又被徹底毀滅了。 那些被他制作成傀儡的孩子,每一個人,身上都是寄托著村子里所有的希望。 他們擁有天真無暇的眼神,稚氣童真的面孔,還有對未來的憧憬——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被他干脆利落地毀滅了。 可能謝沉淵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他根本不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甚至還對葉漸離大言不慚地說,他是在幫助他們解脫。 聶棠聽著那些童稚的聲音不斷回響在耳邊,心里的怒氣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 終于,輪到周冬青講故事了。 他本來就不愛學習,還把支教女老師給氣哭過,老師管不住他,父親不在,母親又跑了,他就像一個孤兒,四處游蕩,哪里會去看什么故事書。 膾炙人口的那些神話都已經別人講完了,他憋了半天,憋得臉色又開始發(fā)青。 最終他賭氣地站起身,憤憤地提了一腳邊上的石頭,郁悶道:“我想不出來了!沒什么故事可講的,來吧,要怎么懲罰我?” 所有孩子都不約而同地望向聶棠。 正因為聶棠的強詞奪理,沒理也要占三分,大家都覺得,她所說的,誰安排游戲,誰就制定規(guī)則,這還真的有道理。 再加上,她還有甜甜蜜蜜的巧克力! 她已經隱約取代了周冬青,成為了大家心目中的孩子王! 聶棠想了想,問道:“那你能弄到竹篾嗎?” 周冬青一聽“竹篾”兩個字,不屑地拖長音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