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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個地方,去慢慢吸收聶棠的鮮血,用她的鮮血去滋養(yǎng)自己的神魂。 聶棠失神地注視著不斷從她的手腕中流淌進祭臺里的血,她再次想到了陳羽給她的死亡預(yù)言:“我看到你躺在一個黑暗陰森的地方,你流了很多很多血,你就一直看著鮮血從自己的身體里流淌出來,我能感覺到你那時候的心情,很冷很孤單,但是也很平靜,然后你就死了?!?/br> 漆黑陰森的墓道,不斷流失的生機和鮮血,很冷很孤單,卻也很平靜,最后她死了。 這就是她的第二次“死亡”。 “喂,聶棠……”葉漸離艱難地發(fā)聲,想要把她從這種失神的狀態(tài)喚醒,“你別睡,清醒一點啊……” 可是他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發(fā)出比蚊子大不了太多的聲音。 可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的腿邊,躺著已經(jīng)失去了生機的黃鼠狼,它雪白而又蓬松的毛皮耷拉了下來,那雙黑豆般的眼睛始終睜得大大的,嘴邊尖尖的獠牙還露在外面,它死不瞑目。 聶棠終于從完全失神的狀態(tài)下醒過神來,她艱難地動了動還在不斷流血的手腕,那禁錮在她身上的血繩就像活了一樣,從她的身上游走開去,安靜地回到了血池里。 聶棠按住還在不斷流血的手腕,掙扎著點起一張符紙,讓流血的傷口迅速凝結(jié)。 在做完這兩件事后,她的神智越來越模糊,越來越虛弱,即將陷入深沉的昏迷。 可是她還不能就此昏死過去,她還必須把她該做的事情收尾。 謝沉淵告訴她,她所能看到的那些事情都是他想讓她看到的??墒?,如果她早就猜到了謝沉淵的意圖了呢? 從陳羽預(yù)告了她的第二次死亡開始,她就一直想不明白。 不是她畏懼于她將死亡,而是困惑于自己為何會死。 后來,她終于想明白了。 謝沉淵是一個不見血就不會放松警惕的人,她不付出足夠分量的代價,他怎么可能會相信她真的上當(dāng)了? 所以,她必須要“死”,這就是她最終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 只有謝沉淵相信她無計可施,再也不可能翻身,才會肆無忌憚地用她的鮮血去滋養(yǎng)他的神魂。 他想要奪取她的能力,可她還想用她的鮮血去滲透他的神魂。神魂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如果被外人侵入滲透,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即便她看破了謝沉淵設(shè)下的所有陷阱,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踩了進去,她不付出足夠的代價,不把這場戲完完整整地演完,就不可能騙得了謝沉淵。 而現(xiàn)在,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夠了。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身體陷入了極端的虛弱,又因為她的魂魄被紅蓮之火灼燒,她就快要神智渙散…… 可是她必須給沈陵宜留下信息,告訴他,后面應(yīng)該怎么辦。 可是又如何才能再最有限的時間里,留下足夠清晰的信息呢? 她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痛苦地在身邊的青石板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一個字——“燈”。 當(dāng)她寫到最后一筆的時候,她再也支撐不住,完全失去了意識。 …… 葉漸離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一直死撐著不肯閉眼。 他的生命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他在這幽暗之中睜著眼,卻看不到任何光亮,當(dāng)血池中的紅蓮之火盛放之時,他的世界卻也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只有一片灰暗。 就像他在福利院里的生活一樣。 后來,他跟在謝沉淵身邊,開始了新的生活。 “新的”一切,卻不是新生,而僅僅是“活著”。那個時候,謝沉淵開始監(jiān)視聶嫣然母女,私家偵探每隔一周都會把她們的行蹤報告過來,還附帶著數(shù)十張照片。 葉漸離茫然地想,他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xiàn)這種窺探另一個人的生活的樂趣呢? ……他早就記不清楚了。 他知道,聶棠和她的母親都是無辜的。 她們不過是普通人,手無寸鐵、毫無自保能力的普通人。 可是誰讓她們被謝先生盯上了呢?很對不住,可是那就該她們倒霉。 他站在凌霄高處俯視她們,以一種上帝的視角。 直到有一天,聶棠考上了江城的省重點高中,不再繼續(xù)讀那種寄宿制的貴族學(xué)校。 她上學(xué)的年紀(jì)要比同齡人更早,普遍比她的同班同學(xué)要小上兩三歲。 聶棠一入校,就像一滴水滴進了一鍋滾油里,整個學(xué)校的男生大多蠢蠢欲動,就連高年級的也不例外。 于是,她的抽屜就開始出現(xiàn)了卡片、情書,還有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一個高年級的男生在送過一次巧克力卻得不到回應(yīng)之后,把她給堵在了樓梯底下的雜物間里。 那個男生人高馬大,是每一位教導(dǎo)主任心目中的噩夢,校服永遠不可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套在身上,頭頂那一撮頭發(fā)還挑染了顏色,壓著他去剪掉,過幾天又會染回來,還喜歡跟所謂“社會人士”鬼混。 他一手按著墻,把聶棠逼在了墻角,要求她給出一個說法,并且,他堅決不接受拒絕的回答。 從那張被偷拍到的照片,就算如葉漸離這樣的局外人,都能從她身上讀到難以言喻的惶恐和蒼白。 她的臉,白得就跟背后的灰白色墻壁一樣。 葉漸離久久地盯著這張偷拍照,他捏著照片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開始隱約泛白。 他突然感到了一種無端而起的憤怒。 他把這種莫名其妙的憤怒的歸結(jié)于他討厭這種校園霸凌,就像他討厭那間他曾經(jīng)待過的福利院一樣。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多讓人惡心的事情? 他覺得,這個流氓一樣的男生是在挑釁他,就算聶棠什么都不是,也是他尋找到許多趣味的對象。 于是,他出現(xiàn)在了聶棠就讀的高中。 他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著那個松松垮垮披著校服外套的高大男生從校門口偷溜出來,一手抓著一包煙,就像做賊一樣點上一支,然后吞云吐霧。 葉漸離看著他,看著看著突然笑了出來。他想,他終于明白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不是想要幫聶棠,他對她就僅僅出于一種上帝視角的監(jiān)視和樂趣,可是這個人——這個男生讓他清晰地回憶地回憶了過去在福利院被人欺負(fù)的灰暗片段。 就是這種人,他比你高大,比你健壯,卻只會欺負(fù)弱小。 這種人就算長大了,進入社會,也不過是一個社會渣滓。 他緩步從陰影當(dāng)中走出來,伸手輕輕地搭在了那人的肩上,笑瞇瞇道:“我跟你商量一件事——不,也不能說是商量,而是命令——” 而聶棠,她還不知道,原本一場很麻煩的糾紛就在瞬息之間被解決了。 她苦惱地在筆記本上列出了一二三四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