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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行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0

分卷閱讀220

    內(nèi),梁胡子和段敵還能硬扛住的。但是,若長此以往,封振蒼一定能吞掉夷州的——因為封振蒼下轄三州,而梁胡子只拿夷州在硬扛著?!?/br>
“咱們也只有一州。”

“州多州少不是勝算的必要,梁胡子根本就沒有連橫也沒有向外擴張的策略,只是硬扛,能扛的過去嗎?段敵也一樣,只是疲于應(yīng)付。如果壘州也一樣,生拼硬耗,肯定是耗不過的。而且耗的時間越長,封振蒼的勝算越大。”

容越沉默。

158、一五八

【第一百五十八章】

遲衡話鋒一轉(zhuǎn):“知道霍斥為什么一直無法壯大嗎?原因就在于他最初不肯舍棄夷山,后來又被顏王軍壓制住了,時過境遷,優(yōu)勢有時會變得拖累的。壘州這個地方,雖然富庶,但偏居一隅不適合據(jù)守,只能守,很難往外攻;而且一旦失守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這是當(dāng)年駱驚寒十年也沖不出去的原因。”而比如濘州,它不富庶,但是兵家必爭之地,因為它退可守進(jìn)可攻,地利絕佳。

容越頭疼:“可壘州臨夷州炻州,根本沒法擴,只能向上奪玢州。”

“我去說服炻州?!?/br>
容越和岑破荊一起驚訝地看著遲衡:“什么?”

“如今炻州是由紀(jì)策統(tǒng)領(lǐng)的,炻州和壘州的境地一樣,同屬顏王軍所以不能同室cao戈,但紀(jì)策應(yīng)該也不愿意讓炻州歸屬段敵和梁千烈,所以僵持著?!边t衡說著大家都知道的現(xiàn)狀,“但炻州也挺不了多久,北是元州夷州,西是西南王諸郡。而且,紀(jì)策是很好的軍師,卻絕不適合統(tǒng)領(lǐng)千軍?!?/br>
容越給他滿上:“你能說服他?”

遲衡喝了一碗酒,長嘆一聲:“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須說服紀(jì)策。顏王軍分裂時,他憤而離開,蝸到炻州,肯定是和那二人都鬧僵了。而且他手底下沒有過硬的將領(lǐng)——真沒有想到,顏王軍就這么散了,只有禍起蕭墻,才能散得這么干脆徹底啊?!比羲叵掠兄恢撊绾坞y過。

“連橫了炻州之后呢怎么辦?下一步攻西南王嗎?”

“不,等著段敵撐不住了。”遲衡支手。

三人借著酒勁說了一晚,岑破荊最先躺倒,被護(hù)衛(wèi)抬進(jìn)了屋里睡覺。容越借著最后一股清醒道:“遲衡,當(dāng)年是你把我?guī)С鲎闲桥_的。離開時,你說讓我守著,說要不了一年就行了,結(jié)果呢,一眨眼一年半……罷了,不說了,破荊的信都給我說清楚了,人死不能復(fù)生……”

哐當(dāng)一聲,遲衡一下子將碗捏碎了。

容越沉默一下,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因為天底下均知顏王軍已經(jīng)散了,咱們再打著顏王軍的名號也不行,我一直不同意將壘州軍并入梁胡子的千軍,因為我不服他,但我也沒打算一人獨享,當(dāng)初一起打下壘州,如今你們回來,壘州就是咱們?nèi)说??!?/br>
遲衡還沒回答,容越身子一軟鉆進(jìn)了桌子底下。

就這,手腕還握得緊緊的。

遲衡甩也甩不脫,沒辦法只得一口氣將他攔腰抱起。容越身段是一等一的好,沒有贅rou,但是骨頭重,抱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問護(hù)衛(wèi):“他睡哪一個房間?”

護(hù)衛(wèi)將他引回內(nèi)寢。

遲衡一看臥室就忍不住笑了,雪墻凈地,窗明幾凈,臥室那書架分明就是與紫星臺一般無二致??磥恚词乖贌o道性,再怎么叛逆,再怎么覺得那里枯燥無味,熏染了十幾年,滲入骨髓。

遲衡將他放在床上,被子蓋好。

容越的手卻一點兒沒有松開,口里嘟囔,含含混混中有一句是清楚的:“遲衡,別犯傻,沒有想不開的,兄弟們都等你!”

窗外月清花明,遲衡將容越的手反手握住,放在額頭。

許久,容越終于睡著了,遲衡起身離開,才走出房間走入院子,就見石桌前坐著一人,月下獨酌,長發(fā)垂下,飄然如謫仙,遲衡一愣:“莊期,你也在?”

莊期本在元州城,后來一亂他自然來到壘州。

遲衡擺衣坐下,和岑破荊是隨意,但和莊期一起卻立刻很是不自知。要了兩個酒杯,為莊期倒上,二人溫文爾雅各自飲了一杯。莊期還是那么少話,什么也不問只是喝酒。

遲衡已經(jīng)醉了七八分,不由得趴下。

以為他睡下,莊期才說:“師父說你命'帶'桃'花'一'點'煞,如正午灼日,親之則暖,太近則灼。那天,算出二星伴月一星隕,我以為朗將是月,你是星,所以快書給你,生怕出意外,但還是遲了。”

遲衡握拳于心口。

“但會出意外并不是因為你的煞,凡事都有定數(shù)。顏鸞命定英年早逝,而你可以長命百歲。師父說,你命里會遇上許多對你極好的人,他不會是最后一個?!?/br>
“我不需要。”遲衡抬頭,冷冷的說。

莊期低頭猛飲一口酒。

遲衡一口悶下,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他的腦子昏昏沉沉,轉(zhuǎn)入駱府的園林假山之中尋不見地方,走一走腿就軟了,就地坐下,背靠一顆歪脖子樹下,伸長了腿,歇了不多時,但覺胸口有一團(tuán)火在燒,烈火焚心,焚得經(jīng)脈欲裂,很快蔓延到手足和全身,像被地獄之火焚燒一般渾身焦灼,燒得嗓子都啞了喊也喊不出聲來。

灼紅的眼前浮現(xiàn)出地獄中的許多血紅的鬼影,發(fā)出風(fēng)嘯一般的尖叫,一個一個帶著尖牙利爪向他撲過來,長長的紅指甲直直地刺向了遲衡的心。

個個驚悚可怖,遲衡難免心生畏懼。

而且心口被抓得非常痛。

帶著萬丈火焰遲衡連滾帶爬,試圖擺脫那些厲鬼,但是兩腿卻發(fā)軟爬也爬多遠(yuǎn),就在此時,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厲鬼燃著火焰瞬間撲了過來,一口咬住了遲衡的肩膀。

痛入骨髓。

遲衡拼命甩了好幾下也沒甩掉,眼見著那口舌吐血、兇神惡煞的鬼臉就要湊到眼前。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力氣,遲衡忽然伸手扣住厲鬼的脖子,用盡渾身力氣狠狠往下一摔,那厲鬼一聲慘叫在地上滾了幾滾。遲衡一鼓作氣,運起千萬力氣,一腿踹過去,只見那厲鬼咔嚓一聲,腰竟然被生生踢斷了。

瞬間,風(fēng)嘯的尖叫停了下來,那些鬼影也停了下來,只有熊熊烈火還在向上蒸騰,不多時烈焰焚過,將那厲鬼吞噬了。

遲衡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握緊了拳頭。

血腥飄散。

不知燒了多久燒得遲衡視線模糊,燒得目之所及只有灼燒后的灰燼,一陣涼風(fēng)襲來,灰飛煙滅,清水一顆一顆滴下,滴在臉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