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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當權(quán)宦官李公公、當權(quán)太丞吳命等人,在鄭奕得勢之后,玄陽闕漸漸銷聲匿跡。聽到遲衡受襲的事,岑破荊和容越少不了快函問候一番,令遲衡心生警惕的是,容越在信函怒氣沖沖地說玄陽闕的人也在鎮(zhèn)龍城出現(xiàn)了,上次險些將把他和莊期攻擊了。鄭奕果然可怕。想不到玄陽闕竟然已經(jīng)潛入了乾元軍的地盤。明的不行就來暗的,鄭奕一向卑鄙無恥不擇手段。只有治軍一向嚴厲的岑破荊的地盤上還什么風吹草動。遲衡疑惑地問石韋:“玄陽闕的人為什么會忽然橫行,乾元軍的管束是不是松懈了?”因了遲衡這件事,出事石韋當天就重申軍令軍紀,下令嚴查全軍,所以226二二六【第二百二十六章】遲衡在床上躺了十來天,傷愈后生龍活虎。本書最新免費章節(jié)請訪問。遲衡的戰(zhàn)略一向主兵貴神速快攻猛攻,有他主陣乾元軍的攻勢則越來越迅猛,與石韋二人將戰(zhàn)線往曙州境內(nèi)推進了千里,奪得了兩個大城池。而夷州紀策那邊也趁機興起進攻,一時曙州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封振蒼就像熱鍋上的蚱蜢一樣四處亂跳。岑破荊那邊戰(zhàn)事同樣很激烈。但是,容越的攻擊膠著了。正如遲衡擔心的那樣:容越在永立對戰(zhàn)上了裴永清。裴永清的戰(zhàn)法與之前的鄭奕軍將領(lǐng)均不相同,他行軍詭異,從不以人多取勝而以詭計著稱,乾元軍一個不提防就陷入他的陷阱之中。當然,即使連連栽倒,容越也沒讓裴永清好過,每次激戰(zhàn)他都將鄭奕軍打得狼狽不堪。幾經(jīng)交戰(zhàn)之后,容越和裴永清一戰(zhàn)接一戰(zhàn),奇招一個接一個連緩一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雙方?jīng)]有退路可退,都殺紅了眼拼上了。岑破荊已經(jīng)接連派了三次援兵過去。鄭奕軍更是援軍一撥一撥。容越若無進展,岑破荊這邊就只能停滯硬扛著,能破解此僵局的方法,一是擊敗裴永清拿下永立,二就是另辟蹊徑——因此,遲衡越發(fā)向曙州進攻猛烈,如果曙州這邊能得到突破,則鄭奕軍的防衛(wèi)就形同虛設(shè)了。遲衡對此十分自信,下一戰(zhàn)就是曙州吾氏,吾氏是曙州的重地,奪了吾氏,封振蒼就沒招了。到時候來個神龍擺尾,看裴永清拿什么制住容越。兵貴神速,石韋征戰(zhàn)吾氏,初愈的遲衡呆在駐地等待捷報傳來。這天,遲衡仰望回汀峰若有所思。不知何時宇長纓來到身邊:“遲將軍,還想上去看看嗎?今天不會有任何意外!”青山多嫵媚,不過遲衡沒打算再上一次。他的心思被戰(zhàn)事牽制。這些天一直和石韋在一起,對宇長纓又疏于關(guān)注了。宇長纓是一個放在哪里都能活得很旺盛的人,地方事務也好,軍務也好,他上手都很快而且強勢,只要略加點撥他就能做得很出色。不得不說,以他的能力只跟在遲衡身邊處理瑣事是很屈才的。當然,宇長纓的事放一邊。遲衡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茶杯,思慮起當下布局:面對的狡猾的鄭奕軍,疏忽一步都可能釀成大錯。四月初的陽光暖暖的,回汀峰山頂,一團烏云由遠及近,籠在山頂。坐在藤椅上,遲衡心中驀然升起一股不安,將岑破荊剛剛傳來的戰(zhàn)報放在一邊,腦子混亂沒法細想。反而宇長纓拾起戰(zhàn)報,一句一句地向他詢問戰(zhàn)事。就在莫名煩躁快要爆發(fā)時,忽然馬蹄聲疾。這樣的肆無忌憚的快馬除了戰(zhàn)報,還能有什么?遲衡坐直了身體,看著身著盔甲的兵士卷一身塵土飛身而下,單膝跪下:“報將軍:永立北側(cè),乾元軍遭遇襲擊,騎兵覆沒,容將軍下落不明!”遲衡豁然起身:“你說什么?”兵士頭幾乎抵在地上,聲音沙啞:“三千騎兵覆沒?!?/br>“容越呢!”“至今沒有找到……”遲衡一下子將藤椅踹翻了:“什么意思?”當時,容越陷入陷阱之中困獸猶斗,戰(zhàn)事十分激烈,擊殺了許多鄭奕軍。但因裴永清這一次布局十分嚴密,早有埋伏,騎兵脫身不得,無一幸存。待乾元軍援兵來時,鄭奕軍已撤,卻始終找不到容越的尸首。遲衡握緊了手,渾身顫抖:“你們確定?”確定!因為每一具尸首都看過了,沒有一具是容越!遲衡身體搖晃了兩下,慢慢松開手掌,掌心有血滲出:“沒有,就好!”可是,鄭奕軍那邊暫時還沒有任何動靜。全然不像是將容越生擒的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鄭奕軍這么悄無聲息難道是有什么陰謀?遲衡幾乎把牙齒咬斷,忍著比傷口撕裂更疼的痛苦,當即部署:令人迅速探鄭奕軍軍營;出兵閃電般奪下東去的一條必經(jīng)之路;在每個由西向東的重鎮(zhèn)安排探子,務必取得第一手快報。部署完畢,遲衡和宇長纓連夜策馬趕到永立城外的乾元軍駐地。莊期引將領(lǐng)來迎。遲衡陰沉著臉甩手進了營帳,將領(lǐng)們各就各位沒有一個敢出聲。遲衡忍住遷怒的心情:“莊期,到底怎么回事?”原來,因戰(zhàn)事停滯不前,幾經(jīng)試探之后,容越發(fā)現(xiàn)永立北有條星鶴道,如果騎兵先襲,或可突破裴永清的防御。但是星鶴道雖然險要,卻地勢低洼,有個風吹草動裴永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莊期看天相,算得三天后有大霧。有大霧掩映就可以瞞天過海。容越精心部署,四月初五,容越兵分兩路埋伏,寅卯之時果真起了大霧,他領(lǐng)著軍先行入了星鶴道,云麾使魚定澤率兵從另一路同行,等他的攻擊信號。原定的計劃,容越在天明之際就可突襲成功,云麾使魚定澤發(fā)起猛烈攻擊,兩相夾擊給裴永清一個致命之擊。但是,魚定澤一直沒有得到信報,裴永清的駐軍也一直很平靜。魚定澤心下焦急,派使兵前去探望時,星鶴道尸首狼藉一片,三千騎兵無一幸存,十分慘烈。“四月霧天很少,你為什么這么肯定?”遲衡問莊期。莊期捏緊衣袖,嘴唇泛白:“星鶴道的地勢很低,只要前一天大雨之后次日大晴,則必定大霧。一連幾天都是雨,而四月初五是大晴?!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