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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矜持的模樣,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好意思再說什么。他們之間那層窗戶紙眼瞅著已經(jīng)風(fēng)燭殘年,程言想要不然就讓它自生自滅吧,反正他的心意師弟已經(jīng)知道了,要接受還是拒絕都該是李冬行的事,已然由不得他自己。程言本來是個信奉快刀斬亂麻的人,唯獨在這件事上,他成了只把腦袋埋在沙粒死活不肯挪動的鴕鳥。就這樣,到了下午六點的時候,程言確定李冬行已去了生物樓,一個人偷偷摸摸溜出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往隔壁學(xué)校的禮堂走去。追風(fēng)街舞社在江城師大大概很有些名頭,禮堂里人頭攢動,反正演出票上沒有座位,程言挑了個邊邊角角的位置坐下,心不在焉地等著看表演。他邊上還坐了好幾個姑娘,手里拿著花花綠綠的夜光塑料牌,直到她們舉起來的時候,程言才看清楚,那上面寫的可是“董南西”三個字。“這么大牌?”他不禁在心底嘟囔了聲,搖搖腦袋,心道原來董南西之前送票時候根本就是在裝可憐,他居然還傻乎乎真信了,當(dāng)真跑來給那小子捧場。知道有的是人捧場,程言便也放松下來,毫無負(fù)擔(dān)地往椅背上一靠。他原本就對歌舞表演沒多大興致,連江一酉唱歌都聽不進(jìn)去,自然沒打算真的來看街舞。禮堂里的椅子和電影院里的差不多,鋪著軟乎的紅絲絨,靠背傾斜角度也恰到好處,程言這幾天睡得總不踏實,這廂眼一閉,還沒等舞臺上音樂聲響起來,他就睡了人事不省。到快散場的時候,程言踩點醒過來,在一片歡呼聲中扶正了睡得有點下滑的眼鏡,準(zhǔn)備順著人流走出禮堂。既然董南西是街舞社的風(fēng)云人物,送票之舉大約只是出于客氣,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來,想來應(yīng)當(dāng)注意不到,所以程言順理成章地省略了打招呼的力氣。沒想到他剛走到門口,肩上就給人輕拍了一記。“程哥,你真來了?。 倍衔髟谒砗笮θ轁M面,身上還穿著表演時候的黑背心和寬松仔褲,臉龐和肩膀上都汗津津的,從頭到腳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程言一愣,這里少說好幾百人,這小子的眼睛是自帶定位系統(tǒng)的么,怎么做到一眼把他找出來的?看來該有的解釋是少不了了,他只好說:“不好意思啊,竹君和冬行都有事,不過謝謝你的票,演出很好看?!?/br>他是沒看,但不妨礙從別的姑娘臉上的興奮紅光中推斷出董南西跳得很好看,于是這瞎話講得臉不紅心不跳。董南西嘻嘻一笑,和程言一塊往外面走。走了幾步,程言見他一直在往人流中心張望,仿佛在找什么人,就問了句:“你是要找誰么?”兩人在禮堂門口頓住了腳步,看著觀眾成群結(jié)隊地出來,到最后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董南西略微失望地垂下了腦袋,嘆著氣說:“她真的沒來?!?/br>程言想起來,問:“你女朋友?”董南西勉強(qiáng)笑笑,說:“前女友了?!?/br>他說的應(yīng)該就是三天前在酒吧里潑他酒的那女生,后來穆木告訴程言,那女生名叫謝靈韻,是江城師大新聞系的系花。無論是從當(dāng)天的情形還是穆木語焉不詳?shù)霓D(zhuǎn)述來看,她和董南西之間可不是尋常的情侶鬧別扭那么簡單。程言本身不是愛好八卦的人,可董南西那天到底安慰了田竹君,出于投桃報李,他見董南西如今失魂落魄,覺得也該開解幾句:“要是真有什么誤會,再同人家解釋解釋?”董南西搖搖頭,舌頭在嘴里轉(zhuǎn)了一圈,說:“這誤會是我故意的?!?/br>程言聽出這里面別有深意,只好順著問下去:“怎么回事?”董南西還真把他跟謝靈韻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乍一聽這就是個老掉牙的故事。女孩是白天鵝,男孩是丑小鴨,門不當(dāng)戶不對,男孩雖說靠本事追到了女孩,兩人恩愛了好一段時間,成了校園里人人稱羨的眷侶,到了快畢業(yè)的時候卻被現(xiàn)實打敗,面臨著勞燕分飛。謝靈韻家境不錯,父親是教育廳的二把手,算是江城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她自己也很優(yōu)秀,在新聞系里成績數(shù)一數(shù)二,家里便準(zhǔn)備讓她畢業(yè)后去法國深造。學(xué)校都申好了,手續(xù)按部就班地走,臨到分別,她開始愈發(fā)不舍得男友。董南西說他自己家里的情況很是普通,雙親都是退休職工,供不起他出國念書。他工作已經(jīng)找好,同時打算接著跳舞,若是真能出人頭地,攢個幾年錢他就去法國找謝靈韻。女孩不是很想答應(yīng),她覺得這幾年時間變數(shù)太大,一旦異地,兩人很難有好結(jié)果。分離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謝靈韻決心同父母攤牌,想放棄出國,留在江城找一份普通點的工作,陪董南西奮斗。在謝靈韻的父母反對之前,董南西先慌了。“巴黎高師那么好的學(xué)校,小韻過去之后一定前途無量?!彼麗澣坏嘏伺欤终婆牧伺囊慌源植诘臉涓?,姿勢頗為無力,“她那么有才華,那么美好,憑什么要為了我這樣一窮二白的混小子放棄這些?”程言有些猜到了:“所以你搞了點誤會,想讓謝靈韻對你死心?”董南西嗓子里像是揉進(jìn)了一把灰,慢慢說:“是。上個禮拜小韻來看我排練,我知道她要來,故意找了社里關(guān)系不錯的女性朋友,在她面前演了一出戲。小韻不相信我真愛上別人,我就硬著心腸說了很多讓她傷心的話。她總算信了,哭得很難過,三天沒理我。后來她約我在那間酒吧里見面,質(zhì)問我憑什么腳踏兩條船,我不肯給她滿意答復(fù),然后你們都看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右手按在胸前,來回游移戀戀不去。程言瞧出他脖子里一抹銀光,猜出這正是那天謝靈韻當(dāng)面甩到董南西面前的銀鏈,大概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之類。程言聽完這出故事,直覺戲如人生,這跟梨梨愛看的那些愛情劇里演的真是差不多,他咳嗽了聲,端起架勢勸了句:“其實何必,人家女孩愿意為了愛情舍棄前程,這也是她的事。你這么騙她,日后就真的能安心?”“不,我不是為了我自己安心?!倍衔鞒读顺蹲旖?,看向程言,“程哥,你是想說,我是懦夫吧?我不敢擔(dān)起責(zé)任,怕她跟著我吃苦受累不幸福,這才上趕著把人家往外推。但是程哥,你知道么?真的愛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地為她考慮。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要跟我,她就要從云端跌進(jìn)泥里,哪怕將來我還有出頭那天,她也會在泥里陷上很久?!?/br>他邊說邊痛苦地喘著氣,胸腔里像是裝了個風(fēng)箱,呼呼啦啦地全載著對謝靈韻的癡心。程言默默地說:“你這是在替她做決定?!?/br>董南西爽快地承認(rèn):“是,這是我自說自話。”他勾起一邊嘴角,“我了解小韻,她做了的選擇,沒人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