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他的工作性質(zhì),也知道他身在西部城里區(qū),居然還這么熱心地張羅他的婚事,可真是cao碎了心。覃曉峰也心煩透了,突然間竟不知自己這么折騰是為了什么,為什么非得結(jié)婚不可?可是,這樣的想法太危險了,尤其是當他得知馮子凝似乎喜歡自己以后。覃曉峰發(fā)覺如今與馮子凝之間的關(guān)系仿佛進入了詭異的狀態(tài)當中,這狀態(tài)似曾相識,而覃曉峰并不愿意承認。當初他與蔣悅湖之間也是這樣親密無間的相處,覃曉峰自以為蔣悅湖喜歡自己,而他們都等待著某一個契機結(jié)束那樣心照不宣的曖昧。然而事實重重地往覃曉峰的臉上摑了一掌,他才知都是自以為是罷了。這次會不會也是自以為是?興許馮子凝只想玩一玩,壓根沒有喜歡他?倘若如此,現(xiàn)在認真地思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豈不是太自大了嗎?偏偏,以覃曉峰這么多年來對馮子凝的了解,他又不愿意相信馮子凝是那樣的人。馮子凝是真心喜歡他嗎?如果是,他該怎么辦?不知道為什么,覃曉峰居然覺得哪怕他們一直以現(xiàn)在的程度相處下去,即便如此終老也沒什么不妥,畢竟覃曉峰已經(jīng)太熟悉馮子凝了??墒?,像朋友或知己一樣陪伴和生活是一回事,像戀人一樣相守又是另一回事。要是脫離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成為情侶,那意味著他們會發(fā)生情侶之間總該發(fā)生的那些事。一兩個輕柔的吻,覃曉峰都能接受,可是擁抱呢?愛`撫呢?他完全無法想象這些事情發(fā)生在自己和另一個男性的身上。即便對方是馮子凝,覃曉峰只消想想,心里還是由衷地產(chǎn)生排斥感。萬一真的不能接受那樣的關(guān)系,他恐怕得辜負馮子凝的期盼了。然而馮子凝期盼嗎?到目前為止,馮子凝什么也沒說。會不會他也認為兩人至多點到為止?覃曉峰想不出來。也不知馮子凝是會裝還是真的心眼大,明明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徒留覃曉峰終日為此牽腸掛肚,他倒好,吃飯照吃,逛街照逛,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吃過讓馮子凝魂牽夢縈的培根芝士牛rou飯,他們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手機飾品專賣店。里頭全是琳瑯滿目的手機飾品,自然少不了配給各種機型的手機殼,覃曉峰站在貨架前沒多久,已經(jīng)看得眼花繚亂,忽而又收到一條王芝柔發(fā)來的信息,竟還是相親性質(zhì)的電子名片。覃曉峰沒有點開名片,已經(jīng)皺眉。“哈!你看這個!”蹲在地上找手機殼的馮子凝驀地起身,將手里的殼朝覃曉峰晃了晃。覃曉峰看見軟殼上黑底白字寫著“全幼兒園最可愛”,頓時忍俊不禁,道:“買吧,適合你?!?/br>馮子凝得意地挑眉,重新蹲下,自言自語道:“給你找一個同款?!?/br>聽罷,覃曉峰道:“你買你的就行,我不用了。”“為什么不用?”馮子凝的態(tài)度堅持,有條有理地說,“你的手機這么舊了,更得買一個殼保護起來,否則不得更破嗎?”覃曉峰腹誹也不知拜誰所賜自己才用著舊手機,假模假樣地笑了一笑。馮子凝當做沒看見他的假笑,依舊繼續(xù)找。覃曉峰低頭看著他的腦袋和背脊,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馮子凝也長得不高,如果他的身高還不到自己的胸口,那么他看起來還會那么可愛嗎?“找到了!”馮子凝高興地站起來,手里拿著一大一小兩個同樣圖案的手機殼,宣布道:“走,結(jié)賬!”所以,他也得用這個“全幼兒園最可愛”的手機殼嗎?覃曉峰無奈地笑起來。就這樣,馮子凝用一個手機殼換了一臺新的手機,覃曉峰一直裸奔的手機終于套上了一個與他的氣質(zhì)完全不符的手機殼。為了能在宵禁的時間前返回,他們加快了回程的腳步。好不容易在宵禁以前,兩人分別打卡進入里區(qū)。自從降溫以后,空氣愈發(fā)的干燥了,風刮在臉上像是刀子一般。馮子凝吸著鼻子,開玩笑道:“像是刀子片刀削面似的。”“你的臉才那么點兒大,能片出一碗嗎?”覃曉峰接著笑話他。馮子凝沖他皺了皺鼻子,路過便利商店,拉住他說:“我要買一支潤唇膏?!?/br>覃曉峰微微一愣,點點頭,跟著他往商店內(nèi)走。他很快買到了——那是他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就慣用的水果味護唇膏,這么多年來,馮子凝使用的護膚品千變?nèi)f化,可始終偏愛蘋果味的護唇膏,而且只買這個平價的品牌。看著馮子凝拆開唇膏的包裝后,往唇上涂抹膏體,覃曉峰想起早上的吻,下意識地把臉轉(zhuǎn)開,余光卻瞥見馮子凝吧唧了幾下嘴巴,一雙唇很快變得水潤透亮。關(guān)于馮子凝偷吻自己的意圖,困擾了覃曉峰一整天,見馮子凝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不禁苦笑。馮子凝奇怪地問:“你笑什么?”覃曉峰聳肩。“我也給你買一支吧,你的嘴唇好干!”馮子凝看他的嘴唇要起皮了,轉(zhuǎn)身往商店里走。覃曉峰沒來得及叫他,他已經(jīng)奔到貨架前,迅速地拿到唇膏結(jié)賬了。他表現(xiàn)得那么自然,以至于覃曉峰險些懷疑早上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給你,不用謝?!瘪T子凝將買到的唇膏往覃曉峰的手里塞。覃曉峰看了看,放進兜里。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在馮子凝的嘴唇上流連,似乎已經(jīng)聞到那上面甜美的蘋果香。馮子凝打算一直“暗戀”他嗎?但“暗戀”未免太不符合馮子凝的個性了。“給我買這個干什么?”覃曉峰問。馮子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產(chǎn)品名稱不是寫著嗎?‘護唇膏’,顧名思義當然是保護嘴唇嘛!”“保護?”覃曉峰意味深長地問,“保護嘴唇不被親嗎?”聞言,馮子凝的腳步像剛踩了剎車般,溘然停了。他機械地扭過頭,呆呆地看著覃曉峰,見覃曉峰一臉坦然,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過何等嚴重的話。一瞬間,馮子凝的腦子里如同發(fā)生核變,信息紊亂。什么意思?覃曉峰知道自己被偷親了?怎么會,當時他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很小心了!現(xiàn)在怎么辦?接著開玩笑嗎?“哈哈哈”嗎?又或者,問問這話是什么意思,然后等覃曉峰揭穿他?他本打算暗戀一輩子,少說也要暗戀三五年的,怎么才兩三天就曝光了?有這么明顯嗎?冷靜,馮子凝你要冷靜。他在心里這么鼓勵自己,面上卻波瀾不驚,一派天真和茫然?!昂呛?。”首先,他用假笑表示這個笑話并不好笑,然后裝作無所謂的態(tài)度,說,“也叫‘潤唇膏’嘛,滋潤嘴唇?!?/br>覃曉峰想了想,說:“我就不用了吧,反正不接吻,嘴唇干點兒無所謂。”還以為能夠蒙混過關(guān)了,不料覃曉峰又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