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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在涼涼的氣氛里,方宇開口問楚延。“嗯,挺好。”楚延回答。“哦,那就好。”……楚延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才能將話題繼續(xù),于是再次將他慣常的沉默繼續(xù)下去。“那什么,你自己熟悉熟悉環(huán)境吧,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有什么需要,就跟小嚴(yán)說?!?/br>“好?!背哟饝?yīng)下來。于是方宇轉(zhuǎn)身離去。楚延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好半晌。他覺得,這一次方宇是真的放棄對他的無謂糾纏了。他也知道,做不成情人,他和方宇也很難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再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了。舒絡(luò)還留在方宇的公司上班。期間來找過楚延幾次,要拉著他一起去借酒消愁。楚延對她滿含同情,但一想到她對方宇下藥未遂,又忍不住感到頭疼。陪她去了一回酒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了幾句,之后就再沒赴過約。倒不是他故意躲著,實在是挺忙。他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到了工作上。雖然他是那種做任何事都很專注認真的人,但這個包含著他一部分姓名的公司,顯然更容易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為之發(fā)奮和奉獻,心甘情愿地揮灑汗水和心血。這一忙就沒時間去想別的,直到奶奶的催婚咒語又念起來的時候,楚延才想起當(dāng)初給奶奶說過的承諾。說好了培訓(xùn)回來就給她老人家找孫媳婦的。楚延狠狠地揉了揉腦袋,心想找就找吧!早點兒找個人結(jié)婚,也就早點兒斷了自己心里那點說不出,滅不掉的惦記和時不時就偷偷冒出來的不切實際的空想。給自己做了好一番完心理疏解,楚延拿起電話,翻出了吳大媽的手機號碼。手指頭定在撥號鍵上方好半晌,直到屏幕黑了,他也沒能按下去。再等等吧!他在心里對自己說,至少,要看著方宇安定下來,確定他沒被舒絡(luò)和自己的陰謀詭計傷到再說。正這么打算著,忽然手里的電話響了,看了眼屏幕,上面寫的是冼總。楚延按下接聽鍵,聽見冼云行那頭有些嘈雜。“冼總?”“小楚,在干嘛呢?”“還在公司?!?/br>“嘖,今天都周末了,你至于嘛,這么拼?”楚延笑道:“冼總這是忘了當(dāng)初怎么壓榨我們,加班加點趕工的時候了?”冼云行道:“你小子!這還記上仇了?”楚延笑而不答。冼云行又問他:“大概什么時候忙完?出來喝一杯?我這里有好酒,你最好能及時趕過來,否則我可就都喝光,一滴也不給你剩了?!?/br>拋開不確定的因素,楚延和這個前任上司,相處還是相當(dāng)融洽的,加上有提拔重用的知遇之恩,冼云行偶爾約楚延出去吃頓飯,喝點小酒,楚延是不會拒絕的。正好加上此時心煩,楚延干脆答應(yīng)了冼云行的邀約,整理一下手里的活,出門打車奔著目標(biāo)去了。冼云行只給他發(fā)了道路的名稱,等車停在那兒了,楚延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家酒吧。他以前也來過,跟方宇還有安寧和林誠一起來的。這是一家gay吧。他知道冼云行是個gay,來混gay吧也沒什么稀奇,只是約他在這種地方見面,恐怕就不太合適了。楚延掏出手機,打算叫冼云行出來,然后換個地方喝酒聊天。電話很快接起來:“你到了?”“嗯,到了,你出來……”楚延還沒說完呢,那邊已經(jīng)掛了,然后沒過多大會兒,一名侍應(yīng)生出來,躬身請他進去。楚延無奈,只好邁步入內(nèi)。沒等見到冼云行,卻意外地看見一處卡座上的熟悉身影。方宇正將一個模樣乖巧的男孩兒摟在懷里,另一手舉著酒杯,目光卻恰好落在剛剛走進來的楚延身上。楚延一下子僵了身子,從頭涼到腳。之后怎么跟著侍應(yīng)生往前走,又怎么見了冼云行,聽他像是說了什么話,嘆了氣,又遞給他一杯酒……一切都像是在做噩夢一般不真實。直到那個人的說話聲在身前不遠處響起,楚延才驚醒抬頭。方宇摟著那個乖巧的男孩兒走過來打招呼。“這么巧?早知道你也要來這兒,我順路捎著你好了。”方宇對楚延道,目光在他和冼云行之間比劃了一下:“約會?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這單算我的,喝好,玩好!”說完,方宇對著冼云行頷首示意,摟著那男孩兒往酒吧外走去,邊走還時不時地湊到男孩兒臉頰脖頸間親吻調(diào)笑。“沒事吧?”冼云行拍拍楚延的胳膊問道。楚延收回目光,搖搖頭,端起手里的酒灌了口酒。“我這樣做可能有些冒失了。其實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又覺得口頭轉(zhuǎn)述不太好,不如你親自看見更為可信些?!辟菩薪忉尩馈?/br>見楚延沒說話,又接著說道:“我不太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算怎么回事。但我能肯定你們并不是單純的同學(xué)和朋友。你離開公司,跳槽過去也是為了他。不管怎么說,我都不希望你吃虧。”冼云行的好意楚延自然也知道,不管這份好心里有沒有摻雜他個人的一些小心思,楚延都心領(lǐng)了。但他說不出話來,心里頭一片冰天雪地似得,陣陣發(fā)寒。他知道方宇本性風(fēng)流,就在之前他還收到過劉海濤發(fā)給他的一段方宇和一個女的在酒吧摟抱的視頻。尤其現(xiàn)在,方宇已經(jīng)和他劃清了界限,更有風(fēng)流的權(quán)利和自由。只是,在楚延的接受極限里,方宇可以和女人曖昧甚至是胡搞。但如果他的風(fēng)流對象是男人……楚延心里泛起從未有過的憤怒,或者說是嫉妒。方宇和除了自己以外的同性搞在一起。那他算什么?他的這番報恩,這幾年的陪伴,最后絞盡心思的算計,又都算什么?第38章第38章開完早例會,大家去各忙各的,楚延留到了最后。先單獨跟方老板做了些業(yè)務(wù)上的交流,都討論完之后,楚延狀似無意地順口問了句:“昨天在酒吧那位……是誰???”方宇收拾了面前的文件,同樣回答得很隨意:“哦,那個,就一個朋友?!?/br>一個朋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朋友?方宇收拾完就站起身,問了句:“你今天還去見你那個冼總嗎?用不用我捎你過去?”楚延抬頭望著他,沒說話。方宇了然似得點點頭:“哦,對了,你說過不可能跟同性一起過日子的。那應(yīng)該是我誤會了。抱歉?。〔徽f了,去忙吧!”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會議室。楚延默坐良久,才慢慢開始收拾東西。昨天那樣濃烈的憤怒和嫉妒情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