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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他關(guān)在拘留室里,就不管他了。狐貍爸爸擔(dān)驚受怕加胡思亂想了幾個小時。在此期間一直沒有人理會他。沒有人提訊他,沒有人毆打他,也沒有人再來逼問他高澤西的下落。透過拘留室門上小小的透氣孔,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警員們亢奮的情緒,歡欣雀躍的表情,和喜事降臨一般的氣息。這不得不讓狐貍爸爸猜測,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吸引了警察們注意力,以至于暫時沒有時間和精力來審訊自己了?狐貍爸爸松了一口氣。警察們越遲審訊自己,高大哥就有更多的時間逃脫。就是不知道在這段時間里,高大哥會不會被找到了?下山的時候,他記得有人發(fā)現(xiàn)了高大哥的蹤跡,希望高大哥不要被找到才好。狐貍爸爸一開始還慶幸沒有人理會自己,可是隨著時間過去,直到華燈初上,夜幕降臨,卻依然沒有人來審訊自己,也不把自己放出去的時候,狐貍爸爸慌了。怎么辦?平時這個時候,寶寶們已經(jīng)開始吃晚飯了。可是今天狐貍爸爸出門的時候還沒煮好午飯,也就是說,寶寶們連午飯也沒得吃,這樣下去,他們會餓壞的。“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的孩子們還在家里等我回去!”狐貍爸爸沖著拘留室門上唯一一個與外界相連接的透氣孔喊道。“吵什么!待著,待會兒就送飯來了!”一個警察走過來警告地敲了敲拘留室的門,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我不要吃飯,我要回家,我的孩子還在家等我回去煮飯給他們吃!放我出去!”狐貍爸爸趕緊喊道。“老實點!”警察不耐煩地踢了門一下,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別走啊,放我出去!”狐貍爸爸大聲喊道,十分慌張。然而任憑狐貍爸爸怎么叫喊,再也沒有人理會他了。狐貍爸爸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急得不斷拉扯著拷著自己的手銬,越想越恐慌。怎么辦?今晚自己不回家,寶寶們一定會很害怕的。從寶寶們出生至今,從來沒有在夜晚獨自入睡過,習(xí)慣了爸爸陪伴的寶寶們,會好好睡覺嗎?寶寶們沒有吃飯,一定會餓得睡不著的,要是他們自己在屋子里找吃的,會不會撞到家具?或者被家里尖銳的物品刺傷?……要是明天這些人還是把自己關(guān)著,誰來給寶寶們弄吃的?要是……要是連高大哥都被捉了,自己又被關(guān)著,誰來照顧他的寶寶們?狐貍爸爸越想越害怕,要是自己一直被關(guān)著,狐貍寶寶們會不會餓死?“放我出去!寶寶們還等著我回去,他們會餓死的……”狐貍爸爸嘶啞地叫喊著,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而已,甚至因為一直以來生活環(huán)境的單純,讓狐貍爸爸的性格比一般人更加純粹,在感情和情緒方面來得更為直接而濃厚。現(xiàn)在,陷入了恐慌中狐貍爸爸,一心只知道自己如果一直不能回家,沒有人照顧的寶寶們就會餓死,漸漸開始絕望起來。再也想不到其他,看不到其他。與此同時,與狐貍爸爸幾墻之隔的警察局局長辦公室內(nèi)。高澤西煩躁地低吼:“我都說我不認(rèn)識你們了,我要回家了!”他試圖再一次沖出辦公室,卻同樣再一次的被守在門口的兩個警員攔了下來。經(jīng)過高澤西多次的試圖逃跑之后,為防他再次逃跑,在章山的示意下,一個警員掏出手銬將高澤西拷在了辦公室的沙發(fā)扶手上。旁邊的局長辦公桌后面,章山正拿著電話,一臉殷勤地對電話彼端的人道:“……是的,我們找到了,請盡快過來……高經(jīng)理的記憶似乎出了一些問題……我們會盡快安排醫(yī)務(wù)人員進行檢查的,請放心……什么?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哈哈哈,好好。我們等著……”“咔”的一聲掛上電話,章山轉(zhuǎn)頭笑容滿面地對臉色冷漠的高澤西道:“高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通知令姐了,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接你?!?/br>高澤西冷著臉:“我不認(rèn)識什么令姐,你們認(rèn)錯人了!我只知道,你們無緣無故把我從山上捉走,將我非法拘禁在這里,妨礙了我個人的人身自由。你們沒有限制公民人身自由的這種權(quán)利?!?/br>章山表情不變,依然笑瞇瞇的:“高經(jīng)理,你之前受傷了,忘記了一些事情,這很正常。顯然在你受傷的期間,有人給你灌輸了錯誤的認(rèn)知。可是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那個犯人已經(jīng)被我們抓了起來,你很快就會見到你真正的親人和朋友……”“你說什么?”高澤西臉色一變,打斷章山的話,“你剛剛說你把誰抓起來了?”章山呵呵一笑:“當(dāng)然是誘拐你的騙子和綁架犯?。‘?dāng)初都怪我們疏忽大意,讓賊人有機可乘,把當(dāng)時無法行動的你從醫(yī)院里綁架帶走。這是我們的失職。你放心,這個錯誤我們已經(jīng)糾正了,犯人已經(jīng)落網(wǎng),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讓犯人得到應(yīng)用的懲處……”高澤西的表情開始變得慌亂:“不,你們搞錯了!大寶沒有綁架我,當(dāng)初是我叫他帶我離開醫(yī)院的——”然而章山并不聽高澤西的解釋,或者該說,在他的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高澤西受到了狐貍爸爸的蠱惑,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他打斷高澤西的話,站起身來:“高經(jīng)理,我們警察局還有事務(wù)要忙,我無法陪同你了,請耐心等待,你們家的人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想必很快就會到達這里接你回去。若你渴了或餓了,可以告訴門口的警員。我先失陪了?!?/br>說完,章山就離開了辦公室。辦公室的大門毫不留情地鎖上了。由始至終坐得端正背脊挺直的高澤西頹然靠在沙發(fā)上,臉色陰郁難看。“可惡!”他狠狠地捶了沙發(fā)扶手一下。這種受制于人無能為力的感覺,是多么的熟悉。那種刻入骨髓的無力和痛恨,讓高澤西的頭隱隱痛了起來。腦海中,一些片段飛速閃過。“jiejie,哥哥,我捉到了這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撞撞跌跌地跑到三個比他大的孩子面前,咧嘴笑得開心,攤開小手,把手里捏著的草蜢展示給哥哥jiejie們看。“惡心死了!快走開!”可是,小男孩的哥姐們并不喜歡,反而厭惡地斥責(zé)。“澤娜,我們?nèi)ツ沁呁?,別理澤西!”大一點兒的男孩和女孩牽著小一點的小女孩跑開了,留下小男孩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目送他們離去。“哈,對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