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論龍如何玩弄一名少年、隔壁那個死活要獻身的……(H)、和妖怪談戀愛的那些日子(娛樂圈)、渣攻重生手冊、這個世界對我充滿惡意、香君/冷酷軍官俏郎君、QB你崩了、兩只小狗、超級煉制大師、溫香軟玉
討厭?!彼挠牡卣f,“真的喜歡男人就早點拉出來溜溜嘛,出柜這么讓人猝不及防的,又說自己是gay又不帶男人出門,害我們都以為你是為了不結(jié)婚才撒這個謊……不過也是,這么好看,換成我也舍不得帶出來讓那群爛人調(diào)侃?!?/br>然后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她把頭一擰,踩著她來時那種帶著彈跳感的步伐,馬尾一甩一甩地離開了。我心說這個妹子真是討人喜歡啊……可惜這么一出之后恐怕沒辦法好好說話了。就在我身邊,鄭哲輕輕笑了一聲,又恢復(fù)了一貫的不緊不慢。“她叫林辛怡。”他說。“抱歉。”“沒什么可抱歉的?!?/br>“我不是為這件事道歉。”他低聲說。“還有什么事?”“啊……”他笑,“還有一些沒發(fā)生的事?!?/br>我心說你真是想太多,這事兒之后我和她還有相處——都不說友好相處——的可能?但鄭哲只是微笑。如果我的好奇會讓他受傷害,那么不知道這個笑有什么含義也無所謂。第24章我的確不打算深究鄭哲的秘密。但就算在此之前只有過一次失敗的戀愛經(jīng)驗,我也知道情侶之間不應(yīng)該有太多的隱瞞。這是我決定跟著鄭哲出門的真正原因,我也確實更了解鄭哲了——關(guān)于他對女人的吸引力我有所想象,但只有親眼看到才會顯得直觀。我并沒有感到嫉妒。此刻充斥在我心里的,是有點微妙的驚奇。我發(fā)覺我不太能把鄭哲和這個女人聯(lián)系起來,在我眼中他們沒有一丁點兒搭調(diào)的地方,盡管我知道在大部分人的眼里真正和鄭哲不搭調(diào)的人應(yīng)該是我。但愿在別人眼里我的形象不會是“把鄭哲迷得神魂顛倒的野男人”,如果是,希望他們不要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來。我實在不擅長應(yīng)對尷尬的場面。一路無言,我的平靜和沉默讓鄭哲很不自在,在我們一起走進電梯和等待電梯停下的過程中,他一直悄悄地觀察我的反應(yīng)。有些可愛。他一直這么可愛。然后我控制不住地想——既然我一直在猜測和揣摩他對我的感情,是不是他也一樣?一邊對自己的判斷確信無疑,一邊為得不到回應(yīng)忐忑不安。我沒有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跟著鄭哲走出了電梯。他領(lǐng)著我走進一個擺滿了健身器材的空房間。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還以為我會看到一個大家可以聊天交際的健身房,會發(fā)生一些比方說一排跑步機擺在一起,然后二世祖?zhèn)円贿吪懿揭贿吜奶斓膱鼍啊冒墒俏曳复懒恕?/br>他們可能會一邊打高爾夫一邊聊天,但絕不會一邊跑步一邊聊天。雖然我真心覺得那個場面挺萌的。大家都氣喘吁吁,或許還臉色通紅,交談在急促的呼吸阻隔下斷斷續(xù)續(xù)。這里看上去是個正兒八經(jīng)健身的地方,所以應(yīng)該另有交際的場所。比如一個高爾夫球場。但是我不會打高爾夫球,所以鄭哲一定不會讓我和他的朋友們在高爾夫球場上相見。我就這么懷著隱約的好奇和期待開始慢跑,一邊跑一邊琢磨鄭哲會想出什么招數(shù)讓我認識他的朋友。待會兒累了一起吃飯聊天?不不不,我不喜歡過熱的氣氛,尤其是在陌生的人群里,但是人多的時候過于安靜也會讓我感到不適,所以聚會從來都是我避之不及的場合。鄭哲不會出這種昏招。但除此之外我就想不出有什么合適的情境了。畢竟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認識新朋友,同班同學(xué)不算的話,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陌生人邁進我的生活。自從我爸媽過世之后。除了鄭哲。因為所有人中只有他采取了激烈的手段。而且還死纏爛打。還臭不要臉。最糟的是我真的覺得他很討人喜歡。慢跑了二十來分鐘后,有人敲了敲門,然后不等我和鄭哲做出反應(yīng),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是個年輕男人,看上去和我同齡,穿著白T恤和黑色運動褲,留著清爽的短發(fā),一邊走一邊沖我們笑,露出一口白牙。我下了跑步機,而他用一種恭順而不諂媚的態(tài)度沖鄭哲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幾句,然后走到我的面前,笑瞇瞇地自我介紹說:“我姓李,李曄。鄭總說你不愛說話,多的事情也不說了,以后有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盡管找我,包解決?!?/br>他沖我揚了揚手機:“聯(lián)系方式都發(fā)給你了,就這樣啊。”說完之后毫不拖泥帶水地掉頭就走。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的我默默掏出手機,智能管家已經(jīng)根據(jù)他發(fā)來的短信自動生成聯(lián)系人添加到通訊錄里,我只是打開社交軟件,然后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驗證消息自動生成了備注。嗯,三分鐘不到的時間里,我就見過了一個人。——接下來的人基本都是這套路。人如川流,每個人都姿態(tài)溫和笑容可掬,刷卡報到似的,來了之后說幾句話就走。我在這一個下午里以這種方式認識了十來個人,有男有女,多數(shù)都是男人,而且多數(shù)都是同齡人。通訊錄里多了幾個人、社交軟件里多了幾個好友,除此之外我連他們的臉都不太能分得清。三次元的人如果不是長得太有特色,我都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記住。我分辨人更多依靠他們的行為舉止和舉手投足之間的小習(xí)慣,所以這些平均只在我面前出現(xiàn)了三分鐘不到的人,我一個都沒有記住。好在他們發(fā)給我的資料都很詳細,通訊錄里包括了他們的身份和照片。……我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又不確定到底哪里不對。在鄭哲款款的微笑中,這趟稀里糊涂的行程結(jié)束了。我開車和他一起回了公寓,但我停好車之后,他卻沒有和我一起上樓的意思。他說:“抱歉,有一些事必須要我回去處理?!?/br>我有些吃驚。我吃驚于我沒有為他的話感到吃驚。“好?!蔽艺f。但我沒有走。鄭哲也沒有。兩個傻瓜站在原地,誰也不肯率先轉(zhuǎn)身。我們都不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在這種末流偶像劇才會出現(xiàn)的僵持鏡頭里,一切退縮都顯得有夠矯情。明明感情已經(jīng)水到渠成,編劇卻總是構(gòu)建出爛大街的誤會,主人公總是不夠坦誠,還有這樣那樣的原因,反正就是為了讓情節(jié)足夠跌宕起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分離聚散,非賺夠一票眼淚才肯罷休。誰敢先說愛。俗語說先愛的人先輸。“我愛你?!蔽艺f。這句話還是我先說出口。先愛的人先輸。我覺得我沒必要贏得足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