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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掉著眼淚,問禹東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她說如果禹東愿意回心轉(zhuǎn)意,她可以收回分手的決定。禹東對分手的反應(yīng)很平靜,他早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能由辛漣開口是最好不過的結(jié)果,他鄭重地跟辛漣道歉,兩人就這樣和平分手。簡單粗暴地搞定所有后續(xù),禹東的生活終于又回歸到遇見付止陵之前的軌跡,他感到難得的輕松,如果忽略掉那如影隨形的空虛感的話。付止陵徹底跟禹東決裂后,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之后的幾個月里,他順利地提前畢業(yè),拿到了優(yōu)秀畢設(shè),并在12月份收到了紐城大學(xué)藝術(shù)學(xué)院的offer。收到offer后,他聯(lián)系房東退掉了出租房,火速將把自己三年來的收藏和一些帶不走東西寄放到了周阿姨家里,周阿姨是他家之前的保姆,也是他母親過世后一直照顧他的人。12月中,付止陵再回學(xué)校跟幾位老師道別后,提前踏上了飛往大洋彼岸的飛機(jī)。那天是個普通的陰天,付止陵的心情卻很明媚,他全新的人生旅途即將開始。禹東本想在付止陵出國時去機(jī)場送送他,又顧慮著付止陵之前的那番話,直到付止陵離開江都他都不敢輕舉妄動,索性特意錯過。這件事成了禹東多年的遺憾,可惜當(dāng)時的他并沒意識到,自己到底錯過了什么。之后的時間過得飛快,一年后,禹東也畢業(yè)了,他對付止陵的不告而別始終難以釋懷,在付止陵離開后仍陸陸續(xù)續(xù)地往他的郵箱投遞著郵件,就像他之前用微信給付止陵直播日常一樣。他心里始終掛念著一個人,他知道他人在哪,卻怎么都得不到他的回應(yīng)。付止陵仍沒有回復(fù)過他,時間一長,禹東也放棄了,猜測付止陵大概不再使用這個郵箱地址。直到有一天,禹東拿到了一件寄給禹茜的國際包裹,寄件人是付止陵。拿到那個包裹,禹東看著單據(jù)上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字體,他的手都在顫抖,他以為付止陵不肯原諒他不愿再理他,他無法再觸及付止陵的一分一毫,現(xiàn)在,手捧有著付止陵字跡的包裹,禹東胸中艱澀,即使收件人不是自己。禹茜回家后,禹東立即向她問起包裹的來源,禹茜莫名,“上面不是寫了嗎,止陵寄的呀?!?/br>“他、他怎么會給你寄東西,為什么會給你寄東西?!”“他怎么就不能給我寄東西了,分手了還是朋友嘛!”禹茜嘟起嘴,對禹東的問題很不滿意。“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包裹是他主動寄給你的嗎,你是用什么方式聯(lián)系他的?”“嗯,算是主動吧,我之前跟他請教了幾個專業(yè)上的問題,他就說給我寄幾本國內(nèi)沒有的教材,沒想到這么快?!?/br>禹東猛地把雙手搭在禹茜肩上,著急地問:“我問你是怎么聯(lián)系到他的?”“額,就發(fā)郵件啊?!庇碥绫桓绺绲臉幼訃樀?,忐忑道:“他的郵箱很多人都有啊,哥,你沒事吧……”禹東搖搖頭,立即把手機(jī)里的一個郵箱地址找出來,跟禹茜確定著,“你看看是不是這個?”禹茜也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對著禹東手機(jī)上那個仔細(xì)核對,“沒錯就這個,有什么問題嗎?”禹東怔住,“我也給他發(fā)過郵件,只是他都沒有回復(fù)……”“不會吧,止陵走之前把郵箱地址給了挺多人的,還特地跟熟人說他的郵箱會一直使用的,哥,止陵沒跟你說嗎,奇怪了,你們之前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禹東沒有說話,頹唐地坐在沙發(fā)上,對禹茜好奇的戳弄和各種提問置之不理。原來付止陵的郵箱一直在使用,他不能再安慰自己付止陵沒有看到他的郵件,他把郵箱地址告訴了很多人,卻唯獨沒有他,原來過去這么久,付止陵還是沒有原諒他。禹東心里清楚,尤其在過了這么久之后,他愈發(fā)明白自己當(dāng)時說的那些話意味著什么,一想起付止陵,心里的懊悔如同形影不離的魔鬼,日夜不休地折磨著他。可惜,有些話一旦說了就無法收回,有些人一旦推開就再難找到了。那天晚上,禹東又夢到了付止陵。夢里的付止陵安靜地站在他面前,對他微笑,禹東一下子愣住了,他突然有想哭的沖動,他不停地喊著面前人的名字,付止陵的笑意更深了。看著這樣的他禹東很激動,他的掌心微微發(fā)燙,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付止陵。付止陵沒有反抗,靜靜地任他抱著,等禹東抱夠了,心滿意足地松開手,付止陵還是那樣溫柔地微笑著。那一瞬,禹東的胸口guntang,他突然不滿足屬于朋友間的輕飄飄的擁抱,他想進(jìn)一步、再進(jìn)一步……他想親吻付止陵的臉,從耳后一路親到喉結(jié),再用手捧著他的臉,給他一個專屬于情人間的吻……他還想和付止陵沒有任何隔閡地?fù)肀?,他想用手輕輕撫摸他的全身,讓他們彼此的心臟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縫隙……他更想侵入付止陵的身體,就像付止陵侵入他的靈魂那樣,他想讓付止陵和自己一樣,滿腦子想的都是對方……禹東還沒付諸任何行動,付止陵說話了,他在跟禹東道別,他依然笑著,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了禹東的臉,說出的卻是告別的話。他告訴禹東自己要走了,以后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記得禹東。付止陵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禹東想拉住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怎樣都摸不到付止陵,無論怎么努力都碰不到他。明明上一秒他還對自己微笑,上一句話自己還能擁抱他,突然他就跟自己道別了,自己連拉住他都無法做到,他還沒來得及看看付止陵離開他時是什么樣的表情,他是慶幸終于甩開了自己,還是跟自己一樣難過。禹東拼命讓自己追上去,努力伸長手臂去夠付止陵的背影,一切卻是徒勞,付止陵頭也不回地走了。禹東越來越著急,一邊跑一邊喊,他大聲喊著‘付止陵,別走’,可前面那個人始終沒有回頭,一分一秒的停頓都不肯施舍給他……他太難過了,像被奪走了最心愛寶物的孩子。這一刻,付止陵就是他最心愛的寶物,他就是那個固執(zhí)得不可理喻的孩子,可付止陵就這么走了,不過一瞬間,付止陵徹底離開了他的視線。禹東不顧一切地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大喊,“付止陵,你回來,我喜歡你,我那么喜歡你,你怎么就這么走了,你說話啊……”“!”禹東一下子睜開眼,他看見自己伸出的右手和房間里熟悉的天花板。禹東抱著腦袋平復(fù)著呼吸,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那么鼓噪,那么激烈。他記得,他在夢里對著付止陵的背影大喊‘喜歡’,他也記得,自己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