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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秘書邊聽邊認真思索,等蔡晴說完,她補充,“如果不曝光則損失一件大好素材,倘若cao作得當,是可以引導(dǎo)旁觀者從尋少爺被綁一事上摸索出御海連番遭暗算這類結(jié)論的,那么或多或少都能扭轉(zhuǎn)些風評?!?/br>“可別人也能污蔑這是御海自導(dǎo)自演。況且無論好壞,你覺得魏總會容忍尋少爺再次出現(xiàn)于大眾視線被指點評說嗎?”下意識便搖頭,小秘書垂著腦袋,“真是兩難啊……”愁得她指甲蓋都快要被自己掀開。請了軍師回來的秦堂聽到后半程,一位低調(diào)內(nèi)斂的男士與他并行,玩笑一句活躍開氣氛,“這么設(shè)身處地為他著想,里面那位該給你們狠狠提幾成薪水?!?/br>蔡晴和小秘書急忙站起來問市長好,李宴食指往唇邊一豎,“噓,以朋友身份悄么么來的?!?/br>女士們捂著嘴笑出兩雙月牙,李宴推門進去,好家伙,幽陰得超過天平間,臟臭得堪比垃圾場。魏展毫無形象可言的癱軟在地上,偌大一間辦公室,瓶瓶罐罐散得沒處落腳,發(fā)瘋摔出來的碎玻璃渣子這一攤那一攤跟暗箭似的,酒氣熏天,李宴輕拍幾下那人的臉,見不到反應(yīng),像死透了一樣。他把人架起來要往里間浴室抬,秦堂等想來搭手又不太敢,先前被暴力拒絕過無數(shù)次。這會兒也難見他領(lǐng)情,不容置喙地命人通通出去,被推阻產(chǎn)生的反作用力帶到地上,手臂到掌心壓上一攤玻璃片,立馬劃開幾條口子,鮮血淋漓。蔡晴飛奔去拿醫(yī)藥箱,場面嚇人,傷得倒是不重,兩位秘書懂些基本醫(yī)護方法,沒必要請醫(yī)生來。疼是在所難免的,他這會兒不發(fā)瘋了,皺著胡子拉碴一張臉,就那么呆愣愣地盯著纏了紗布的右手。李宴望著他嘆口氣,狠了心決定做回伺候人的,非得給他把澡洗了不可。女士們回避,和秦堂一塊兒把人往浴室?guī)?,哪知這動作讓醉鬼再次神經(jīng)失常,死不配合,嘴里念叨著,“小尋被燙傷了,不能沾水。”簡直頭大。秦堂看一圈屋子,這地方基本沒魏尋的物品,算得上數(shù)的只當初帶來那株盆栽,他也是搭錯了弦,三兩步把仙人球取來擱老板手上,安慰小孩兒一般,“您拿好,這是尋少爺?shù)?。?/br>醉鬼一聽那名字就笑起來,李宴見他要把仙人球往唇上按被嚇得瞠目結(jié)舌,趕緊去搶,“媽的戳不死你!”秦堂看得傻了眼,仙人球被他死抱著不撒手。兩人決定先不折騰,等幾樣屬于魏尋的安全物品送來再說。挨著人坐地板上,期間保潔進來輕手輕腳收拾干凈了屋子。都心酸,沒見人這么狼狽過。半個多小時后從本宅送來幾套魏尋的衣物,溫聲哄著人做交換,好說歹說才把那帶刺的東西拿了開去。也同意洗澡了,魏展坐浴缸里,神志是不清醒的,但頂寶貝地將心上人外套舉過下巴,就怕碰了水。直到把人扶上床才暫喘一口氣,兩位勞碌者仿佛打了場仗,心情頗為復(fù)雜。李宴很難體味這種心情,他一生都走得順遂,沒吃過什么大苦頭,也沒嘗試過愛誰愛到刻進骨子里,好也不好,為人一場,情感體驗太淡太薄??伤吹轿赫惯@副蠢樣子,心里又幾分慶幸,也好奇,這事兒萬一落自己頭上,他會如何?同性以及血緣關(guān)系,哪一個都是禁忌,又該死地摻雜了數(shù)件其他阻礙,光是想想都猶如大山壓頂,因此他覺著,魏尋走了也好,即使得不到救贖,但總強過兩人都被毀個干凈。但現(xiàn)下,他必須改變觀念,重新看待這問題。明顯,魏展只一口氣吊著。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個把月,魏展幾乎不理公事,御海仿佛,大廈將傾。他徹底搬去了木鳴山,無論家中長輩如何暴跳他都不再回本宅。到了滿布魏尋氣息的地方,他神色較先前有所好轉(zhuǎn),但仍然頹靡,凄慘極了。這幢屋子,魏尋花了那樣多心思,可他心愛之物卻一樣都沒帶走,魏展站在廳堂中央,它們散落四處無人照看,像被留下來的自己。花房成了他的常駐地,和從前魏尋的看書看電影不同,他終日在里面坐著,只坐著,快入定成了仙。還是那套沙發(fā),他們曾經(jīng)在此處那樣親密,窩在里面時,綠葉支棱過來表達安慰,得虧小趙的悉心養(yǎng)育才沒失了生機。他揉著葉片,像揉魏尋的手指,又突然無力地垂下去,終究是假的。無意間碰到一冊書,其實它們從來在這堆放著,他卻現(xiàn)在才瞧見。是的漫畫,他隨手一翻,正好為描繪千年前靈龜結(jié)合體在研控中心被絞碎銷毀沖入深海那一段,分鏡及筆觸極具震撼力,敘事風格輕輕慢慢,卻看得人心驚rou跳。他的手是沾過血的,因此這并不足以讓他恐懼,可他似乎抓住了什么,急忙去找第一冊,正襟危坐,從頭看起,等他咀嚼完整個故事,第二日的太陽已經(jīng)升到高處。重視的原因無非在于他和魏尋一樣,強烈感受到這個故事同他們?nèi)绱讼喾隆?/br>通過孫岳聯(lián)系原作者是最為簡單的方法。彼時孫岳正在國外忙碌的后期制作,接到投資者的電話后他隨即通知漫畫作者。魏展對面的女生二十出頭,干凈清秀,落落大方,常年書卷中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對此行感到疑惑,心里想過幾個理由,但顯然,魏展的提議不在其內(nèi)。像是最入迷的書粉,魏展希望她續(xù)筆,給靈安一個好的結(jié)局。魏氏發(fā)生的一系列風風雨雨她是聽過的,何況其中一位當事人是她作品的主角,此刻聽魏展一說,之所以有這想法的緣由她立馬領(lǐng)悟了個大概??墒?,虞鳳百輕輕搖頭,“以我的立場,不管單個角色的命運如不如意,作品整體是已經(jīng)圓滿了?!?/br>魏展說出了在這人面前連他自己也覺失禮的話,“聽聞你有經(jīng)濟困難,我可以幫你通通解決?!?/br>虞鳳百笑起來,她笑的時候,像魏尋,淡然又輕快,回復(fù)時仿佛沒有察覺出魏展言語的冒犯,“這段秘辛先前僅有你們幾位知曉,兩個故事碰巧相似罷了,如果虛幻世界帶來的是負面影響的話,我其實非常希望你們能夠完全忘掉它?!彼劬镩W爍的光芒無比誠摯,“況且你們的后續(xù)羈絆,該由先生您自己來書寫呀?!?/br>第65章荷葉浮在上層,泡了水身子舒展開來。他視線沒有聚焦地把玩著手中茶杯,腦海中回蕩著方才那女孩以自己為例打的比方,“繪畫、音樂、雕塑、發(fā)明、寫作……她們都那樣有趣,可是不能太貪心的,擁抱太多反而會一事無成,摯愛只能有一樣?!?/br>她又笑著補充,“當然啦,達芬奇不在討論范圍?!?/br>思考的回路還真是如出一轍,倘若和魏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