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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鴻。鄭鴻顯然也有些詫異,眼里流露出幾分欣賞。想到新戲的男二本來就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更是面露驚喜。然而驚喜一閃而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顯得有些擔心。等俞白到了跟前,鄭鴻就語氣和善地說,“你跟我進去試一下戲。”大廳里又有人忍不住交頭接耳。“不是說人已經(jīng)定好了么,怎么又叫他去試戲?”“騙我們的吧?”“那就別叫我們來啊,耍著人玩啊?!?/br>俞白跟著鄭鴻進去,鄭鴻對一人說,“給他倒杯水。”仔細打量他。“你的長相跟氣質(zhì)都很適合我戲里的角色,沒在熒幕上見過你,演過戲嗎?”鄭鴻在后輩面前不擺架子,但也自有一股威嚴在。俞白想了想,道,“演過一些群眾角色,戲份最多的時候,說過八句臺詞,共一百五十六個字。”鄭鴻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弄的一怔,笑道,“一百五十六個字?你記得倒清楚呀?!?/br>他正想再說些什么,這時候助理叫他,“鄭導。”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鄭鴻的臉色馬上就變得難看起來。苦笑著說,“這部戲你可能拍不了了,不過我還是想讓你試一試,如果演的好,我一定盡力爭取。就算這部戲?qū)嵲谘莶涣耍院笥泻线m的我也會再找你,你看怎么樣?”他一個成名導演,對著名不見經(jīng)傳的自己這樣客氣,俞白感佩在心,立即答應。可是還來不及試戲,鄭鴻就接到了電話,并且臉色越來越黑,語氣僵硬地說,“王總,你看這樣怎么樣,讓賀先生的朋友演男一,男二我找到人了?!?/br>電話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么,只見鄭鴻的臉色青白變換,像是氣的不輕。最后冷笑一聲,“行,都讓賀長鳴的小情人來演,我不拍了!”☆、爭執(zhí)鄭鴻面色難看,房間里眾人屏氣凝神、噤若寒蟬。唯有俞白猛然抬頭,心情復雜。鄭鴻的意思是,賀長鳴為了捧自己的情人,硬塞人進劇組?鄭鴻冷笑一聲,“倒也有自知之明,把男一送給他們都不敢接,硬要演男二?!?/br>助理見鄭鴻收不住,生怕他再說出什么不好的話,連忙笑道,“鄭導,你又開玩笑,你不是說的男二比男一更講究嗎?”鄭鴻背手,硬生生收住脾氣。助理這時候笑著對俞白說,“我們鄭導就愛開玩笑,啊,不當真?!蔽葑永锶瞬欢啵际且恢备嶘櫟?,助理相對放心,唯獨怕俞白出去亂說。俞白知道他的意思,鄭重點頭。鄭鴻顯然心情不好,坐在一旁喝茶消氣,也沒再提讓俞白試戲的事。俞白也不好問,在一旁靜靜等著。過了一會兒,鄭鴻抬起頭,見他還站著,怔了一下,說,“你還在?。俊?/br>俞白于是說,“那我先走了?!?/br>“走吧”,鄭鴻有些疲憊地抬了抬手,想了想,又說,“你留個號碼給我吧?!?/br>俞白出來后,周濤就急著問他,“怎么樣?”俞白笑道,“沒試戲,好像已經(jīng)有人選了。”周濤怒道,“那他們叫你進去干什么?cao,耍人呢!”這個插曲過去,俞白便又準備去幾個酒店問問有沒有要招西點師的,只是他的手藝都是跟著網(wǎng)絡(luò)上的視頻或者看書自學成才,一個經(jīng)過認證的本本都沒有,又沒有經(jīng)驗,還腿瘸,自然不容易。說起來,當初他去維利之所以能那么快應聘上,還是因為趙經(jīng)理見他長的好,做東西時的樣子十分迷人,覺得應該會對富婆的胃口,這才招的他,不過他自己是不知道這點的。這天外出面試,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六點,他從走道進去,老遠就聽到人喊,“俞白?!?/br>賀長鳴站在他家門邊,大概是等的久了,有些不耐煩。一見真人,便又發(fā)揮他的流氓本性,一張英氣的臉愣生生被他拗成怨夫造型,“終于回來了,打你電話都不接,在外面看到小公舉,就把苦等寒窯十八載的英臺兄給忘了嗎?”俞白失笑,“你又亂說什么,苦等寒窯的是王寶釧?!?/br>“哦,我還以為是賀長鳴。”俞白無奈,把手機拿出來,“對不起,沒電了”,又看他有些疲倦的樣子,說,“等很久了嗎?怎么不提前跟我說?!庇譁蕚淙?,賀長鳴說,“我自己來?!?/br>近來賀長鳴來他這來的勤,十天有八天要來找他,對這小屋的布局已了如指掌。“你去洗臉,休息一下,不用招呼我?!?/br>俞白便不跟他客氣,去洗手洗臉,出來的時候,就見他又拿著自己的杯子在水。俞白最初說過他,不過賀長鳴在他面前永遠都是勇于認錯絕不改過,他便懶得說了。但是現(xiàn)在,突然想到賀長鳴有情人的事,再看賀長鳴拿著他的杯子喝水就有些不自在。他從廚房的木柜拿了個瓷杯子出來,遞給賀長鳴,“這個是新的?!?/br>賀長鳴修長的濃眉一挑,掃他一眼,拒不笑納。俞白幫他搬張高凳,免得他一雙大長腿總屈著,“坐吧。”賀長鳴卻已經(jīng)坐到他床上去了,說,“我坐這兒一樣的?!?/br>俞白皺了皺眉,沒再說什么,畢竟他這兒窄,凳子又是塑膠凳,大概賀長鳴坐不慣。賀長鳴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這時候走過去往塑膠凳上大咧咧一坐,“我又哪里惹你生氣了?”俞白像是有些意外,“怎么這么說?”“我前幾天坐你床上你從來不說我,現(xiàn)在又嫌棄我了?”俞白想,我一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往床上坐的,是你不聽……然而后來,他確實沒有再阻止過賀長鳴。但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想是不是自己太隨便了。同性婚姻法案兩年前就通過了,他跟賀長鳴又都屬于喜歡男人那一類,年少時候雖沒說破,但也就一層窗戶紙的事。不說男男授受不親,在別人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打著好朋友的招牌,完全不避嫌,這就是人品有問題了。俞白認真地看著賀長鳴,“總之,以后不要這樣了?!?/br>賀長鳴一眼看出俞白心中有事,但他并不著急,套陳俞白的話對他來說并不難,他現(xiàn)在還有其它事要做。他對俞白說,“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要你幫忙?!?/br>俞白詫異,“什么事?如果我做的到,你盡管說。”“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要拍部戲,快開機了還有個不大不小的角色沒找著合適的人,你知道的,小劇組,臨時找人不容易,我覺得你挺合適,想讓你去試一試,你看怎么樣?”俞白忽然就想起今天鄭鴻說賀長鳴硬要把他的小情人塞進劇組的事,差點說出口:我不拍,讓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