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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沙啞,在他臉上親了下,說,“燈都不開?”又拿起床頭的表看了下,皺了皺眉頭,“四點還差五分鐘?!?/br>俞白解釋,“要化妝。”賀長鳴沒有再多說什么,自己下了床,去壁柜拿衣服換。俞白抬頭,就見他全身赤.裸地站在壁柜前,流暢性感的線條與飽滿豐實的肌rou都展現(xiàn)了出來,他一點不覺得尷尬,還轉(zhuǎn)過頭來跟俞白說話。俞白一下子把臉轉(zhuǎn)過去,賀長鳴看著他,笑起來。天還沒亮,早晨有點涼,賀長鳴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給他披著,說,“咱們先說好,你不想我干涉你工作,就把自己照顧好,如果敢吃虧,以后就不能怪我安排你的事,知道嗎?”俞白笑著點頭。賀長鳴也笑了,卻故作嚴(yán)肅地說,“我不是在開玩笑?!?/br>“我知道,賀少爺現(xiàn)在有權(quán)有勢,咱們平頭百姓,不敢不把您的話當(dāng)回事?!?/br>賀長鳴捏了捏他的臉,“喲,這才剛進(jìn)娛樂圈,就長進(jìn)了?”影視城在郊區(qū),車子自打出了市中心,到處都是靜悄悄、黑黢黢的。中間路過一個工地,棚子里倒是亮了燈,估計是工地趕進(jìn)度,廚師因此先起了做飯。車燈打過去,看見遠(yuǎn)方幾個裹著舊棉襖、厚棉褲的中年男人站在路邊招手,喊,“兄弟,問個路,影視城怎么走?”也許是起的太早,賀長鳴的臉也如這冬季的夜一樣結(jié)著霜,格外的冷。毫不理會,一腳油門,直接沖了過去。見俞白扭頭向后,顯然是在看之前那群人,賀長鳴才說,“工棚的燈亮了,他們可以過去問,沒必要等在路邊沖過路的車輛喊。你看他們,棉鞋、棉襖的樣式往農(nóng)民的形象打扮,但是普通話講的十分標(biāo)準(zhǔn)?!?/br>俞白愣了下,“你是說……”“這邊是郊區(qū),治安不是太好,現(xiàn)在又在做工程,前不久才出過事的。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后你不要一個人出來,尤其天沒亮的時候,知道嗎?”俞白鄭重道,“我會小心的。”賀長鳴的語氣緩和下來,“回去配個司機(jī)給你,再幫你選個助理,有事要做就叫他,自己別動手。劇組里人多事雜,受了委屈,要告訴我,不許瞞著,知道嗎?”俞白突然笑了下。賀長鳴扭頭看他,“笑什么?”“……你在養(yǎng)兒子嗎?”賀長鳴被他噎住,幽幽道,“我要去問問,誰把你教壞的?!?/br>車子進(jìn)了影視城,雖然時間還早,但因為有很多拍早戲的,倒不像之前路上那么冷清。不過偶爾碰上一兩個拍靈異劇的,也實在夠嗆。賀長鳴一路將俞白送到賓館,隔著門看到賓館的女服務(wù)員在打哈欠,感慨說,“早知道這么辛苦,就不讓你進(jìn)什么劇組了?!?/br>俞白淡淡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看著賀長鳴。賀長鳴道,“怎么了?”俞白突然仰起頭,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下。賀長鳴微怔,俞白已轉(zhuǎn)身走了。前事不追,過往不咎,俞白想,無論如何,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一直在等他回來,一直在等他解釋……他回來了,解釋了,他就信他。他相信自己不會輸。如果真的輸了,他也認(rèn)。賀長鳴看著他細(xì)瘦薄削的身影,那身影融入溶溶的光里,像是帶了溫度,叫人看著就覺得溫暖。眼睛瞇了瞇,眼中有沉思的光芒閃過,直到俞白的身影不見,他才上了車。卻沒有回酒店,而是開了三個多小時車去了B市的一處墓園。因為有專人看管,墓園并不顯得蕭條,大理石的墓碑前,甚至放了新鮮的水果。賀長鳴挺撥的身姿站在那里,久久沒有說話。然后他走過去,直接坐在石臺上了,沉默了會兒,說,“姥姥,我來看你了。”他用手摩挲石碑上老人的黑白照片,低聲說,“我還是忍不住,知道他出了事,就來找他。”“我告訴自己,我來,只是為了施舍他,就算是追他,也不過是玩?zhèn)€小玩藝兒,他看起來那么笨,那么好騙……可是他什么都知道,姥姥,其實他都知道。”“我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我又不能真的拿對付別人的手段來對付他。而且,他說他不討厭我。原來他討厭那個吊嗓子的師兄,喜歡我……他以前從來沒說過喜歡我,現(xiàn)在他說了。”他停了很久,然后慢慢站了起來,“我不想跟他生氣了,欺負(fù)他,最后還得我自己心疼,自己哄?!?/br>他恭恭敬敬彎腰鞠了個躬,說,“下次我?guī)黄饋砜茨?,小時候,您最喜歡他的。”作者有話要說:☆、探班鄭鴻導(dǎo)戲有一個出了名的特點,那就是每一部戲,不管男女主演或者男男主演之間認(rèn)不認(rèn)識、有沒有默契,上來就挑劇本高`潮,讓主演們大悲大喜。俞白的第一場戲,便是拍公子珩為了跟女主在一起,闖狐族的千靈洞,將自己的名字從上古靈狐一族的刻靈石上消除,結(jié)果雙腿盡廢。然而當(dāng)他千親萬苦趕回來時,卻見到雍山封印被破,女主蘇靈奄奄一息。威亞將俞白與輪椅都吊到半空,一身白衣,長發(fā)披散。“從現(xiàn)在起,將自己當(dāng)做公子珩!”俞白點頭,面目清冷。導(dǎo)演滿意,“A!”就見輪椅急轉(zhuǎn)、白衣飛揚,一管長笛似利劍在空中劃過,綠影過處,頓聞哀嚎四起,見鮮血滿地。白衣在空中獵獵飛揚,鮮血在他身上繪出帶著腥氣的紅梅,清冷的眼睛含著無盡的悲痛,手抱一人,急速而退。“珩……大哥……”蘇靈臉色煞白,聲若蚊蠅,“他們說……名字,從刻靈石上消除,從此……就成了無根之魂……非人、非妖、非仙、非魔……六界之中,永世孤身,再無同族……是、真的嗎……”公子珩沉聲不語,將自身靈力輸出,想以此修復(fù)蘇靈毀損的經(jīng)脈,卻發(fā)現(xiàn)蘇靈完全不能接納。上古靈狐一族,是盤古開天辟地五十五萬年后,與天皇燧人氏、人皇伏羲氏、地皇神農(nóng)氏同出的靈族,其靈似水,潤養(yǎng)萬物,每個族類都能接受,按說蘇靈絕不可能接納不了。然而公子珩已從刻靈石上除名,不再屬于靈狐一族。公子珩內(nèi)心大震,這才想起那句六界之中再無同族。便是他將內(nèi)丹剖出,也救不了蘇靈,因為他已跳出這六界之中,再沒有一人、一仙、一道能與他相生。“珩大哥……”蘇靈緊緊抓住他的衣袖,眼中是無盡的悲痛與絕望,“珩大哥……”她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已說不出來,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能,因為,一個聲音憤怒地響起。“卡、卡、卡!尹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