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書迷正在閱讀:真聾天子、實戰(zhàn)攻略(H)、和夫君的日日夜夜(H)、愛子(H)、狼呀郎、[網(wǎng)王]最佳熒屏couple、穿成殘疾大佬的沖喜新娘、浪劍集(H)、八點檔、星際農(nóng)家樂
遠的看見營地的方向飄著黑煙,驅(qū)馬上前匯報:“大汗,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br>烏爾扎擺了擺手,讓手下停下休整,指派了一名腳程極快的手下前去一探究竟。那人去得快,回來的也快,一個翻身下了馬,跪在了地上,“大汗!營地被西北軍一把火給燒了!”“方瑜!”烏爾扎的身體一震,竟被氣得吐了一口鮮血。這場戰(zhàn)役,烏爾扎大敗,并且傷了元氣,怕是以后再整合漠北五部,沒有這么容易了。西北軍大捷,自然是要慶祝一番。方瑜與眾將領(lǐng)飲酒三碗之后,便悄然離場了,讓參軍幫著應(yīng)付下面這幫來敬酒的人。因方瑜身份不同,提前離場也沒有人敢說什么,反而沒有他在場,氣氛更為活躍一些。方瑜離場是為了去找江容安,因為江容安不是軍中的人,不好參加這場慶功宴,只一個人坐在清靜的地方,專心致志的看著面前的烤羊腿。“可以吃了?!狈借ぷ搅私莅驳纳磉叄娝吹某錾?,開口提醒了一句。正巧,一滴油漬從羊腿上滑落,滴入了燒得正旺的火堆中,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倒是把江容安嚇了一跳。“你怎么來了?”江容安轉(zhuǎn)過頭,在火光的照映下,顯得方瑜的臉面若桃花,“不是說慶功宴嗎?”方瑜又坐近了些,將烤羊腿翻了個面,“我嫌他們吵鬧?!?/br>兩人一靠近,江容安就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陣陣酒香,“又喝酒了?大夫說了,傷未好的時候,不能飲酒?!?/br>“好好好,不喝了。”方瑜立刻投降,滿口保證不再犯了。出征前雖然答應(yīng)了江容安不能受傷,但是刀劍無眼,方瑜還是沒有防住,最終是帶著傷回來的。方瑜拿起小刀,割下了羊腿上的rou,一一在碟子中擺好,又撒上蘸料,這才遞到了江容安的面前。“嘗嘗?!?/br>這一支是羊后腿,經(jīng)過腌制后燒烤,去除了膻腥味,被烤制成紅褐色的羊rou被片成一塊塊,看起來是色美rou嫩、色澤油潤。江容安拿起一塊羊rou,在方瑜的注視下放入口中。這一塊羊rou正好是連著皮的,里面的rou質(zhì)鮮嫩,表皮卻是酥香焦脆,火候正好,外面的蘸料更突顯出了羊rou的鮮美,入口滋味鮮美,回味濃香。“西北沒什么好吃的,就是這羊rou是一絕?!?/br>江容安從未嘗過烤羊腿,吃起來倒也是和他的口味,于是點了點頭:“是挺好吃的?!?/br>羊腿最外面的一層是熟了,可里面還未熟透,方瑜別的做不好,烤羊腿是極為熟練的,一邊不停得翻動著架在火堆上的羊腿,一邊割下可以吃的羊rou。江容安看著方瑜的側(cè)臉,問道:“西北算是平定了嗎?”方瑜此次并未對漠北人趕盡殺絕,不是不想,是漠北人一如草原,就如同魚兒進了大海,根本找不到他們。“算不上,不過也能安定個兩三年?!狈借⒀b的滿滿一疊羊rou,獻寶一般遞給了江容安。江容安接了過去,“什么時候回京城?”“不好說?!狈借せ卮?,“總要想個辦法以絕后患?!?/br>“我們倒是有和漠北人做生意?!苯莅踩粲兴嫉恼f,“漠北人以牧馬牧羊為生,靠著馬匹打仗,要是如果他們不養(yǎng)馬,就沒有這么多騎兵了。”“你是說讓他們都去養(yǎng)羊?”“我們家的商隊會收購漠北人手上的羊毛,如果漠北人靠著養(yǎng)羊就可以自給自足,就不必每年秋季都過來打秋風(fēng)了。”方瑜想了下可施行的可能性,“是有道理,只是光靠你我恐怕是無能為力?!?/br>朝廷雖然沒有明令禁止與漠北人交易,可大多商隊都是私底下悄悄進行的,更何況剛剛結(jié)束兩邊的戰(zhàn)爭,正是敏感的時期。“還是要靠著朝廷?!?/br>朝廷的宗旨一向是“打”,打到漠北人害怕不敢再犯邊境為止,從未想過與漠北人交好。“我并不喜歡打仗?!狈借ね沁叺膽c功宴,“打仗了就會有人受傷、死亡,這是不可避免的?!?/br>有人在慶功宴上飲酒熱鬧,也有人永遠的陷入黑暗之中不再醒來。就算有朝廷的補助,剩下來的孤兒寡母家中沒了青壯力也是難以維持生計。即使能打贏漠北人,方瑜也還是傾向于和平解決。方瑜摸到身邊放著的水囊,里面裝著的是滿滿的烈酒,他擰開蓋子,仰頭喝下一口。“阿魚。”江容安沒有再出言阻止,而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我見得多了,習(xí)慣了?!狈借ぴ缭绲木驮趹?zhàn)場上打拼了,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剛剛只是一瞬間的感概,一口酒灌下去就恢復(fù)了平靜。他開始想著如何解決漠北人,烏爾扎一定會卷土重來的,方瑜可不想回了京城以后,再傳出西北大亂的消息來。烏爾扎能夠整合漠北五部,不會是那種會被輕易打敗的人。只有再扶持一個部落,與烏爾扎相互抗衡,漠北人才不會一門心思的想著入、侵西北。方瑜朝江容安發(fā)出了邀請:“要和我去草原上逛逛嗎?”第33章方瑜心中有了主意,安排了身邊的參軍接手軍中的事宜,自己則是假裝身體不適,出不了營帳,喬裝打扮了一番與江容安一同前往草原。為了不泄露消息,方瑜只帶了七八個人手,帶著馬匹和貨物,看衣著打扮外人只會以為是一隊商人。正所謂“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江容安一個江南水鄉(xiāng)長大的人,從未見過如此廣闊的草原風(fēng)景,一時間竟看的呆了。“正是好風(fēng)光啊?!苯莅哺袊@道,本想學(xué)習(xí)文人雅士,說上幾句詩詞,可奈何腹中并無多少墨水,翻來覆去不過就是好看二字,再也說不出其他。方瑜鎮(zhèn)守西北多年,此情此景怕是早就看得厭煩了,也感嘆不出什么東西,他抓緊馬韁,驅(qū)使著馬匹到了江容安的身邊。“接下來的路可沒有馬車可以坐了。”江容安不擅長騎馬,一直都是坐在馬車上趕路的,可草原上路途不平坦,如果用馬車的話,怕是走不了幾步車轱轆就會被磨壞。“那可怎么辦?”江容安上次騎馬磨破了皮,就再也不想著學(xué)騎馬了。方瑜朝著江容安伸出了手,“上馬,我?guī)恪!?/br>江容安伸出手搭了上去,方瑜使力將人拉上了馬背。因為兩人的身高相差無幾,為了視野開闊,江容安坐到了方瑜的身后,兩人靠的極近,近到江容安都能聞到前面的人身上帶著的一股熏香味道。方瑜從未帶人一同騎馬,此時感受到脖頸處的溫?zé)岷粑?,有些僵硬得挺直了背部,“抓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