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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感,紛紛仰起了頭。 月華之下,那翩翩起舞的少女,身后神像顯露,身形頎長可立九天,長發(fā)飄飛,墨色錦繡華服隨風(fēng)翻飛,精致的眉眼一片平和,無悲無喜,無憐無愛。 飛機(jī)在轟隆隆聲中,于海邊盤旋,方禹注視著那方瑩瑩光芒中,神圣凜然的莊嚴(yán)寶相,不同于身邊眾人的駭與敬,他只覺得心疼得無法呼吸。 他仿佛又再次站在了她夢境的上空,巫族圣女,身通神衹,背負(fù)天下蒼生、累世國運,禹禹獨行,空寂如雪,這便是果果的前世! 缷去一世功德,他以為她缷下的還有巫族圣女的職責(zé),時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有些印記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融入了神魂,哪能剝離! …… 龍喜歡珠寶黃金,以往在傅慧身邊,小晉尚能克制,今天見識了花旬于沉船上撈得諸多金幣金條,說不心動是假。 離開傅慧,小晉便有目地的,貼著海底搜找了起來,越撈越多,也越游越遠(yuǎn),海下見的陰魂也愈發(fā)多了起來。 若他不是黃金龍,神魂強(qiáng)大,威儀非凡,難以撼動,只怕會被他們圍截生吞。 又一箱金幣收起,小晉突然眨了眨間,他看到了什么,聚在一旁,貪婪地盯著他的陰魂,身上淡淡的金光一閃,竟是往生了。 顧不得沉船上剩下的珠寶,小晉一個擺尾從海底游上來,高昂著頭朝天空看去,下一刻不由駭?shù)溃骸爸魅?!?/br> 似有所感,那頎長的身影轉(zhuǎn)過身來,微闔的雙眸,緩緩撩起,四目相對,小晉渾身一凜,輕顫著俯在了海面上。 瑩白的手探出墨色錦袖,朝他遞來。 小晉仰天長嘯,飛身而起,卷著風(fēng)云朝她奔去。 到得近前,小晉才發(fā)現(xiàn),自己近百米長、十米多粗的身子,于她手中像是一只小蚯蚓。 那手觸了觸他的腹部,小晉立馬明白地將收集了一天的金銀珠寶,從空間里拿出來,堆在她的手心里。 金銀珠寶與她肌膚相觸的那一刻,黑煙升起,待煙塵散去,積累在上面的陰氣、塵垢盡數(shù)褪去,絢麗奪目的猶如新制。 待小晉重新將金銀珠寶收起,那手松開,淡淡的金芒中,小晉朝下跌去。 一同跌下的還有散落的貝殼,小晉陡然朝上看去,神衹的虛像散去,傅慧嬌小的身形從空中墜下。 隨著一聲龍吟唱響海面,小晉尾巴一擺,飛身而起,奮力之下竟從腹下頂出了兩個小小的rou爪。 剛長出的rou爪,軟綿綿的沒有力量,傅慧從他爪中滑過,繼續(xù)下墜。 花旬、花翼飛身而,一同飛起的還有島中百鳥,它們叼枝搭架,堆砌花葉,齊心協(xié)力頂著個花船,先花旬、花翼一步,接住了傅慧。 百鳥齊鳴,海中更是歡騰一片。 “呼!”山林之中,蕭銘腿一軟,跪俯在了身下的枝桿上,臉色蒼白如紙,深身汗如雨下。 “蕭!” 隨著這聲怪異的‘蕭’字飄出,一道鬼魅的身形落在蕭銘身后,溫?zé)岬臍庀⒋捣髟谒i側(cè),“花國不愧是位于東方的古老國度,它不但有護(hù)國巫姬,還有神秘的黃金幼龍?!?/br> 蕭銘盯著前方的暗色,好一會兒,唇邊方溢出一聲輕笑,“龍,不過是我國的神話傳說,巫姬是古時候,世人對神衹降臨的一種期盼。虛妄之物,貞德先生不會分辨不出吧?” “蕭,”男子伸舌舔過他的頸側(cè),饒有興致道:“你認(rèn)為我們剛才看到的都是假象?” 蕭銘克制著心里的厭惡,淡淡道:“貞德先生活了幾百年,海市蜃樓應(yīng)該見過吧。那玩意兒真真假假豈能當(dāng)真?!?/br> “你說,那是海市蜃樓,”貞德隔著汗?jié)竦囊路瑩徇^蕭銘的脊背,“既是海市蜃樓,蕭,你怕什么?” “就是因為海市蜃樓才怕,他折射出了人性最渴望的一面。” ‘面’字出口的同時,蕭銘身形一扭,擺脫貞德的控制,指尖擊出一道火球,倒飛著落在了另一棵樹上。 貞德身形一側(cè),避開火球,任它落在地上燃起。 “哈哈……”貞德暢笑道:“我以為我們的利益是一致呢,看來,蕭先生起了別的心思啊!” “我還以為貞德先生理性而又完美呢,沒想到是個愛幻想的瘋子?!?/br> “哦,”貞德挑眉,玩味道:“你一再否定剛才的事實,是怕我回國后,將此事宣揚(yáng)出去吧?” “讓我想想啊,”他手腕一翻,拿了把扇子在手心輕敲,眉帶沉思道:“‘巫’,我記得你們古書上對這個字的解釋是通達(dá)天地,中合人意?!?/br> “也就是說,剛才那女孩不但能通鬼神,還能調(diào)動鬼神之力為人們消災(zāi)致富。” “生機(jī)丸、養(yǎng)生丸、果釀、花釀,哈哈……若我所猜不差,應(yīng)該跟她有關(guān)了。” “太聰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長?!笔掋懸稽c儲物袋,刷的一下從中拿出了阻擊炮。 “我是不死之身,”貞德輕笑,“別費勁了,這玩意兒對我沒用。” “我知道。”蕭銘唇邊露出了抹苦笑,“我攔不住你,可我的炮一開,你也走不出這片山林。” 貞德變了臉色,“我不明白,從你們跟我合作的那天起,按照花國的法律來說,你們已是叛國者,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護(hù)她?!?/br> “有些可以拋,有些可以棄,唯關(guān)乎民族存亡的大義不可違?!?/br> “轟!” “咳咳……”貞德從烈火中一步步邁向蕭銘。 蕭銘想動,想喊,卻被他的精神力鎖住四肢,封了五感。 貞德伸手,一只掉著灰的焦炭爪子,扣住了蕭銘的脖子,一點點收緊。 千鈞一發(fā)之際,樹上的藤蔓飛速擁來,纏住他的四肢,尤其是他扣著蕭銘的那只手腕,纏得最緊。 “來得倒快!”貞德渾身肌rou陡然一鼓,“啪啪”一連數(shù)聲,束在身上的藤蔓盡數(shù)寸斷。 與之同時,一道劍氣斬向了他扣著蕭銘脖子的那只手。 他忙將手一松,人朝后面倒飛著避開了隨劍氣一起飛濺的木屑。 ☆、第 246 章 氣流波動間, 一道人影落在了蕭銘身旁。 “蕭哥,”來人心知, 兩人加起來也不是貞德的對手,遂催促道:“你快走!” “咳咳……”蕭銘伸手撫過腫脹的喉嚨, 一拍腰間的儲物袋, 放了個信號彈于空中。 “蕭哥, 你?”副手一驚, 他們此次過來, 不過是探個路,帶來的人都在山下城里, 這會兒就算見到信號彈的光芒,也不及旁邊鐵三軍團(tuán)人的來得快。 轉(zhuǎn)頭對上蕭銘決絕的沉寂雙眸, 副手瞬間明白了, 這信號彈跟剛才蕭銘放的阻擊炮是一個道理, 為的就是引來前面空中的傅栩, 和山下軍營的戰(zhàn)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