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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 294 章 “小衍, ”雪姬依坐在棺材里, 沖陸衍緩緩綻開一個(gè)極美的笑, 抬手對(duì)他招了招道,“來, 讓小姑看看,幾年不見, 你過得可好?” 四目向?qū)? 雪姬眼中光茫一閃, 陸衍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陸老師,”傅慧從傅栩肩頭探出頭來,“你是雪族人?” 陸衍腳步一頓,心從迷障中掙脫出來,他回頭對(duì)傅慧道:“嚴(yán)格來說, 不算?!?/br> 他既把傅栩、花旬帶來了,一切……也就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 “我祖上原是第三代雪族族長買來的奴仆, 因?yàn)榫戎饔泄?,被賜為雪姓, 后又憑著‘忠心’二字, 受歷代族長的信任,擔(dān)任了族中的護(hù)衛(wèi)一職,受令守護(hù)族中薪火不滅?!?/br> 傅慧腦袋一轉(zhuǎn)便明白了,“我是你們這一代的守護(hù)對(duì)象?” 陸衍點(diǎn)頭:“靈氣斷絕的幾百年里,善于奴獸種植的雪族成了各方掠奪的對(duì)象, 至三幾年,族中只余你母親兄弟姐妹四人和護(hù)衛(wèi)隊(duì)七人。” “小主們半生顛沛流離,被我父親叔伯護(hù)著在夾縫中求生,然而,不幸仍然如影隨形,先是你大舅小舅被人擄去身損,后又有你小姨被人群沖散下落不明?!?/br> “為了給你大舅小舅報(bào)仇,尋回你小姨,你母親攪動(dòng)了一方風(fēng)云,史稱‘雪姬之亂’?!?/br> “果果,”陸衍看著被傅栩、方禹護(hù)在身后的小姑娘,“你知道當(dāng)年擄走你大舅小舅的是隱士家族,哪兩家嗎?你小姨又流落何方?” “陸衍!”花旬握著劍的手一緊,喝止道,“有什么話,等我們出去再說?!?/br> “嗤,”雪姬一手扶著棺壁,一手撐著膝蓋站起,“花旬,你怕什么?怕我閨女知道了,當(dāng)年親自出手擄我兄長的正是你那個(gè)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爹?!?/br> 傅慧面色平靜,纖長的眼睫垂下,眼里一片虛無,“大舅……是怎么死的?” “果果,”花旬眸子一暗,艱澀道,“……當(dāng)年的事,十分復(fù)雜……” “我大舅怎么死的?小舅又是哪家害的?小姨呢,又是死在了誰的手里?或者,我再問一聲……我母親的死,你們隱士家族都有哪家摻與?” “果果,你冷靜點(diǎn)!”花旬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陸衍插話道:“你大舅小舅、小姨出事于三七年。彼時(shí),隱世家族被困在筑基大圓滿多年眼見壽元將近的月氏族長月晞宗、云氏族長云尚修、唐氏族老唐六、以及苗家的家主,都不約而同地再次將希祈的目光,落在了雪族人身上,此次卻是因?yàn)樗麄兪俏鬃宓呐灾?,身上的血液可增長壽元。” 花旬:“我爹他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和雪大哥他們協(xié)商,看能不能購置一管血液試試。消息走漏,引得雪族再次遭遇不測,非他老人家所愿?!?/br> “呵!”不知是不是兩人的話,勾起了雪姬的仇恨,她的瞳孔瞬間變成了妖異的血紅,“左右我雪家人已經(jīng)全部死光,事情如何,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花旬:“當(dāng)年之事,我月家亦是十分痛心,得知你大哥小弟出事,我父親帶人匆忙趕至,只來得及救下傷重頻死的雪大哥,出于愧疚他老人家自愿放棄……” 不等花旬將話說完,雪姬素白的手抬起,空氣中似飛出了萬縷絲線,齊齊刺入花旬的血rou,纏住骨骼將其吊于空中,血液順著衣角滴下,慢慢流進(jìn)棺槨周圈的血槽里,血霧彌漫間,一條條陰魂竄起,繞著幾人飛舞了起來。 小晉不耐與這些玩意兒纏斗,張嘴噴出一口火來,將其燒得干凈。 火勢繼續(xù)蔓延,燎上刺穿花旬的無線絲線,火上的熱度一路竄入血rou骨骼,痛得花旬猶如烈火焚身,臉上的肌rou一陣扭曲。 方禹:“師父!” 傅栩:“花旬!” “小晉,”傅慧急道,“快把火收了?!?/br> 小晉聽令,張嘴將火吸回。 花旬吊在空中動(dòng)顫不得,疼苦萬分,他臉色蒼白地盯著傅慧,“果果,相信我,我們?cè)伦瀹?dāng)年并沒有做任何對(duì)不起雪族的事,便是你大舅啊——” 雪姬的手緩緩收籠,絲線寸寸緊縮,更有無形的絲線穿進(jìn)他的胸膛,鎖住了他的心臟。 花旬凄厲的慘叫響在耳邊,傅慧心下一悸,再顧不得什么大舅小舅小姨了,“住手!” 傅慧掙開傅栩的懷抱,將他往身后一送,散出身上的功德金光。 金色的光芒帶著烈日的炙熱,世人的祝福,于她身上散開,朝四周蔓去,所過之處,陰暗血腥連帶著雪姬縛在花旬身上的無形絲線盡皆消融、散去。 小晉沐浴在功德金光里歡快地打了個(gè)滾,伸尾勾住下墜的花旬,“主人,你真舍得啊,做了那么多事,救了那么多人,積累了好幾年,才好不容易存了這么點(diǎn)功德,全散了?!?/br> “孽障!他月族害了我們?nèi)?,你不同為娘一起將他殺了,還救他,”雪姬飛身而起,避開飄來的功德金光,又驚又怒道,“還不快將功德金光收了,你想害死為娘不成?” 傅慧眨眨眼,無辜道:“可您本就是死人啊?!?/br> “你——” 傅慧盯著雪姬驚懼的目光,揚(yáng)了揚(yáng)唇,“你為什么怕花叔叔把話說完?” 對(duì)上傅慧清澈如水的一雙眸子,雪姬有一種被看透的狼狽,她惱羞成怒道:“小衍,還不給我把她抓住,填了陣眼?!?/br> 順著她的目光,傅慧看向地面,不知何時(shí),腳下出現(xiàn)了一條條暗色紋路,如活物一般在緩緩扭動(dòng)。 “爸爸、方禹,你們快出去。” 兩人搖了搖頭,往傅慧身邊站得更近了。 傅慧急得跳腳,“小晉。” 小晉長尾一甩,丟了花旬在背上,轉(zhuǎn)而圈了傅栩、方禹的腰,將兩人拋在了花旬身旁。 方禹扶著傅栩在小晉背上坐好,挪到花旬跟前,打開儲(chǔ)物袋掏了枚偽靈丹塞進(jìn)他嘴里,“師父,你怎么樣?” “無礙,果果……” “小衍,還不動(dòng)手?!毖┘Т叽俚馈?/br> 陸衍雙手緊攥成拳,身子繃成一條直線,站著沒動(dòng)。 “小衍!”雪姬喝道,“怎么,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陸衍抿了下干澀的嘴,語帶倔強(qiáng)道:“守護(hù)人,從第一代開始,便有遺訓(xùn)傳下,雪族下任族長,必得上任族長認(rèn)可。另特注:傳承人一旦出現(xiàn),一切依她為先,便是族長亦要退位讓賢,不得違逆?!?/br> 雪姬刷的一下變了臉色,陸衍口中的特注內(nèi)容,顯然她不知道,“我大哥可知……” 傅慧:“……您大哥?” 接合一下花旬沒說完的話,傅慧還有什么不明白。 對(duì)上傅慧似笑非笑看來的目光,雪姬倏然一驚,失言了。 “我大舅沒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