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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黎佑帶來這種心理上的扭曲,那么沾了鮮血的裴臨會如何?他真如自己所說般正常?裴臨的房間一到晚上會不會也如黎佑那般恐怖?“老大,你在想什么?!倍戊浜闷?,在眼神空洞的景衡面前晃了晃手。“熹姐,最近案件發(fā)生得太頻繁,檔案室忙不過來了,你去搭把手?!本昂鉅N爛地笑了笑,一副“同事情深”的真摯表情。“老大,我剛從A市回來!”“那就明天吧。”“老大,……”段熹郁悶走了,撲向了迎面走來的仰秋,“秋娘子,快來安慰安慰你的段郎!”仰秋疑惑地看了看段熹,又抽風(fēng)了?“秋娘子,你也不要我了嗎。”段熹委屈巴巴地靠向了王侯,“侯爺,奴家命苦。”“我陪你?!?/br>“侯爺,奴家愿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恩情?!倍戊鋴尚叩匦α诵?。“那個,我突然想起明天有事,您老自己去吧?!蓖鹾畋欢戊涞谋砬閲樀猛丝s了,他突然意識到,這大概就是老大發(fā)配段熹的原因吧。“侯爺你也不要奴家了,奴家不如死了算了?!倍戊洹翱奁敝г谝魂犧k公廳。景衡無語看著段熹離開,真不知道裴臨怎么會看上段熹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凈姐的消息可信嗎?還是自己理解錯了?景衡把目光投向了認真嚴肅的萬祎,……我還有認識的女警?不會真的是焦爾!“景隊,我想和你單獨談?wù)?。?/br>景衡:“……”封芮?法醫(yī)應(yīng)該也算警察吧?在一隊辦公廳的眾目睽睽下,他們的景老大像跟屁蟲似的,隨封法醫(yī)走了。“景隊,我檢查過黎佑的尸體,一共二十七刀,每一刀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肋骨?!?/br>景衡愣了愣,似乎沒明白封芮所說的“恰到好處”。“如果是外行,對人體結(jié)構(gòu)不熟悉,是無法做得如此完美的?!狈廛强粗娌勘砬橛行┟H坏木昂猓埔馓嵝?。封芮顯然也沒在意自己用詞的怪異,完美?那具尸體很完美?大概吧。“你的意思是,殺黎佑的另有其人?”景衡反應(yīng)過來,但這不太可能,當時王侯和焦爾守在門外,沒有看到其他人進入屋子。雖然七樓與那些高樓大廈相比不算高,但一個人類是怎么潛入房間,殺了人以后再逃走?這不是電影場景,而那位景衡能想到的行家,外科醫(yī)生——李斯特,他確實有保護裴臨而殺人的動機,裴臨也有保護李斯特而隱瞞警方的動機,但是,事發(fā)突然,李斯特總不可能隨身攜帶繩索,況且,他一個醫(yī)生也不可能具備特警的身手?“如果黎佑那些多余的傷是裴臨造成的,只能說明,裴臨對人體結(jié)構(gòu)特別熟悉,可以和一個優(yōu)秀醫(yī)生的專業(yè)知識媲美。”景衡疑惑,李斯特和裴臨待在一起時,李斯特還不忘傳授給裴臨醫(yī)學(xué)知識?“景隊,裴臨是一個不可控的危險人物?!?/br>裴臨最近挺無聊,他的腹部傷了,他又怕疼,基本在床上度過了,連主治醫(yī)生都懷疑這個病人不是刀傷,而是高位截癱。“哥哥!”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的小男孩沖進了房間。裴臨微怔,勉強坐起身,“是你?!?/br>“我聽警方說了,今天特意來謝謝你,”一個清秀,優(yōu)雅的女士將果籃放到了桌子上,真摯地鞠了躬,“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都見不到然然了。”裴臨聽景衡提過這個女人,她熱愛畫畫,婚后也是如此,她的丈夫無法忍受就和她離婚了,她一人帶著孩子打工養(yǎng)家,但她沒有放棄她的夢想。在宗琳的畫展上,一時被畫吸引,忽視了孩子。“請坐。”“我不坐了,我馬上要回家鄉(xiāng)了,我?guī)蝗粊砗湍愀鎰e。”女士笑了笑,每次提到孩子,她都笑得很幸福。“我可以認他做弟弟,我可以和你一起撫養(yǎng)他。”反正裴臨不缺錢,養(yǎng)一個孩子也不會在意。“謝謝,現(xiàn)在不需要了。我和我丈夫復(fù)婚了,然然失蹤后我才意識到,然然才是我的一切,我可以不畫畫,但不能失去他,我要回家做一個好mama,然然也不能沒有爸爸。”“也好,祝你們生活愉快?!北M管裴臨覺得這位女士放棄夢想太過可惜,但他也為他們一家團聚感到高興。“裴先生,你是一個偉大的人,你的父母定會為你而自傲?!?/br>偉大?不過是裴臨在然然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他才會出手相助,如果換作別的孩子,他也會義無反顧嗎?他不知道。寒暄了一會,這對母子離開了,又陷入無聊的裴臨開始期待每天必到的宗政了。“在想什么?!?/br>“想你?!迸崤R順口接了句,卻發(fā)現(xiàn)來者并非是宗政?!澳阍趺磥砹恕!?/br>“你在想我,我就來了。”對于裴臨的驚訝,景衡回以淡然一笑,順手將那束黑紙包裹的紅香檳玫瑰花放在了床頭。“你送花能不能有點誠意?”裴臨將嫌棄之意毫無阻礙地傳遞給了景衡,他不僅嫌棄那些干花,還嫌棄包裝,顏色暗得以為是參加葬禮專用。“干花好,永不凋謝,”景衡不以為意,“我代表警方送你的嘉獎,別人想要我還不給。”“我算是見識了警方的浪漫,送病人玫瑰,”裴臨淺笑,眼睛彎彎的,竟有幾分勾人之意,“景隊,你偷偷告訴我誰選的玫瑰,那位警官是不是對我有意思,等我出院,禮尚往來送他一個花店的玫瑰。”“那就等你出院再說。”景衡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剛才在想我什么?”“想的不是你,”裴臨淡淡笑了,“你看,我想的人來了?!?/br>宗政一進房間就見到裴臨和景衡都在看自己,兩個人展現(xiàn)的表情截然相反,裴臨笑瞇瞇看著自己,問了句:“你今天比昨天晚了三四分鐘。”害我對景衡說了不該說的話。“抱歉,今天買蛋糕的人有點多,花了些時間?!弊谡⑿χ鴮⒁环萏鹌贩诺搅伺崤R面前的平臺上。“看在你為我排隊買我喜歡的甜品的份上,原諒你了?!迸崤R淺笑,他本來就不在乎。反正現(xiàn)在對他而言,甜品才是最重要的。“慢點吃,看看你?!弊谡榱藦埣埥硖媾崤R擦去了嘴角的奶油。“你要不要嘗嘗?”裴臨舀了一勺,遞給了宗政,宗政愣了愣,正當他去吃那勺蛋糕時,裴臨放入了自己嘴里。“多大了,還胡鬧?!?/br>裴臨笑著,沒說話。景衡也是每天必到的人,但他今天來早了,沒想到能見到這幕!看來,宗政也是每天必到的人,而這個時間點,本該是裴臨和宗政的二人世界,自己的提早破壞了他們相處的氣氛。裴臨和宗政若無旁人的相處,在景衡眼里顯得格外刺眼。為什么裴臨會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