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挑眉：“話少？你是這么看我的？我保持?！?/br>
    “……”

    你不如變啞。

    商流沙拒絕交流。

    ***

    “不敲？”

    兩個人站在302門前，喬樾問商流沙。

    商流沙：“擾人睡眠罪大。敲了等人開門破口大罵，還是沖出來拿菜刀剁我兩下？”

    喬樾不置可否：“那上來做什么？”

    “換個環(huán)境，車上窩了兩天，悶得慌?！彼诖锏臒熀?，掏出來，抽了一根出來。

    喬樾沒阻止，摸出清早所購的一個打火機(jī)，摁開，藍(lán)色的火苗撲出來。

    商流沙的指夾著煙，沒動。

    喬樾的火往她煙上靠，示意她抬高一點：“高點兒，點著累?！?/br>
    商流沙動了下手。

    喬樾的火湊上來，點煙。

    他的眉眼低垂，側(cè)臉的弧線好看，在她眼前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和而又耐心的模樣。

    她看得認(rèn)真。

    火星在煙一端蔓延，喬樾關(guān)火的同時，突然將煙從她手中奪走。

    奪得姿勢強(qiáng)硬而又堅決。

    他吸了口，又將煙挪出唇側(cè)，止不住嗆咳。

    商流沙看他：“別逞強(qiáng)?！?/br>
    喬樾嗤一聲：“戒掉?！?/br>
    一時安靜，只有煙圈在不斷地擴(kuò)散。

    直到喬樾又咳了一聲，商流沙才告訴他：“我這人固執(zhí)、頑固、聽不進(jìn)去別人勸，沒戲?！?/br>
    喬樾將煙摁滅在一旁的堅石上，突然伸出手臂，一只扣在商流沙腰側(cè)，另一只扣在她腦后。

    他的一系列動作很快，如他奪煙那般迅速，不容拒絕。

    他的唇碾下來時帶些艱澀的味道。

    發(fā)苦。

    還有些辛辣。

    他在她唇瓣上碾了又碾，將唇舌之內(nèi)他的氣息渡給她。

    商流沙僵硬著沒動，眼神里含著清醒的警告看著他。

    喬樾沒戀戰(zhàn)，很快還她唇以自由，問她：“什么味道？”

    他不等商流沙答，就告訴她：“苦的，難吃難聞的?！?/br>
    “商流沙”，他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平靜而又鄭重其事地叫她，“你不戒，過些天我在海上想起你，是苦的?！?/br>
    商流沙捏著沖鋒衣口袋里的煙盒，她比喬樾更冷靜，這才解釋：“不是要抽。我點一只，等它燃盡熄滅?！?/br>
    喬樾看她：“你保證?！?/br>
    她腳微掂，湊到他臉畔，咬回去。齒壓在喬樾柔軟的唇瓣上一秒便松開：“我保證，永遠(yuǎn)不會苦。信我？”

    她親上來那刻，喬樾明顯意外。

    她離開，他的唇還沒從被她咬的感覺中解放出來。

    ☆、第26章 夜夜

    第二十六章：夜夜

    這樓道漆黑沒有光線。

    商流沙上身依舊身穿那件墨綠色的沖鋒衣，黑發(fā)松垮地綰在耳后，是她這些年慣常的那種隨意的裝扮方式。

    顯得她整個人簡單而又優(yōu)雅，沒有脂米分氣。

    因為沒有過多的修飾，她面龐上五官湊出的濃墨重彩，反而更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駐足流連。

    她很美。

    這些年，喬樾幾乎從每一個他認(rèn)識的也認(rèn)識她的異性甚至同性那里都聽過這個結(jié)論。

    她是知道的，但她從不以此為武器。

    認(rèn)識她的人，要么是因為性格記住她，要么是因為作品記住她，也都與臉無關(guān)。

    身處這樣黯淡的空間內(nèi)，連商流沙五官的輪廓，喬樾甚至都看不分明。

    她咬完那刻，喬樾下意識地伸手去碰她的臉。

    她的面龐柔軟而溫?zé)帷?/br>
    從他的9歲到他的29歲，漫長的20年時光溜過，她在他眼里漸漸長大。

    長成了一個大寫的、耿直的女人。

    他的女人。

    從亭亭玉立，到驚艷奪目，他的眼里滿是她的年少，和她的而今。

    他會努力活，眼里還要有她的以后，她的最后。有他們共同的未來。

    ****

    “摸臉有意思？”商流沙站在原地沒動。

    空氣中還殘留著煙的味道，消磨著她的耐心。

    她話落，喬樾問：“不想我賺你便宜，摸回來？”

    他抓住她的手往他臉上帶，商流沙沒阻止，手快觸到他臉的那刻，她又突然抽了回來：“我對這臉沒有興趣。”

    她的手停在半空，視線從釘在喬樾的臉上開始不斷下移，停在某個位置上，意有所指。

    晦暗的空間內(nèi)，喬樾不可能用雙眼捕捉到商流沙的目光，可他用心看到了。

    她直白而堅定，問：“敢嗎？”

    敢做嗎？

    隔著一扇窗，樓外的風(fēng)聲此刻似乎都不能入耳，喬樾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寧，他重新準(zhǔn)確而堅定地握住她的手，手臂用力一扯，把她扣進(jìn)懷里。

    行動，是他的回答。

    他扣得前所未有的緊，好像要把她融入他的身體。

    “黑燈瞎火，破破爛爛?！?/br>
    喬樾只說了八個字，沒把話說全，商流沙已經(jīng)懂了。

    這地方，這曇城，老舊破敗。

    她呵了聲：“噢，古代沒燈，帝王三宮六院，牌子每天翻個不停。黑，還不能做了？”

    喬樾聲音緊繃：“流沙，我上樓來，是為了陪你?！?/br>
    他手臂沒松，商流沙安靜地靠他緊實的胸膛上：“解釋什么？我難道說你上來，是為了上我了？”

    哈——

    喬樾話被堵死。

    他摩挲著她的后背，不寬闊，很瘦，不知道她的力量從何而來。

    她像一個根系厚重的樹，筆直挺/拔地立在他眼前。

    她直白，他亦不想閃躲。

    錯過的，遺憾的，與她無關(guān)，都應(yīng)該由他來全權(quán)負(fù)責(zé)。

    進(jìn)展太快嗎？

    不，還是慢，離白首到最后還那么遠(yuǎn)。

    喬樾告訴商流沙：“我會，我想?！?/br>
    商流沙輕笑了聲：“這答案湊合?！?/br>
    喬樾話沒停：“浪費那么久，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希望一日千里?！?/br>
    商流沙的手拍打著喬樾的脊背：“嗯，是你饑渴的意思，我懂?！?/br>
    喬樾也笑，她的話總能跳脫出新思維。

    他摸她的發(fā)：“這里不行。”

    商流沙嗤了聲：“廢話，302門口？我看著像大腦殘缺？”

    喬樾勾唇，松開手臂：“下去？”

    商流沙挑了下肩：“等不及給我？”

    這次是喬樾滿眼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