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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想著哪天他要是受一點點傷,卞雪鳶一點也會心疼死的。“另外那個離凡尊者,他還在偏殿嗎?”離凡就是宋離的法號。卞紅鸞煩透了那人一副看破紅塵遁入空門的樣兒,這才讓所有人都喚他俗家名字―宋離。談起宋離,卞雪鳶就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他如何不知自己這個弟弟??!對人用情至深,為他攤上這禍?zhǔn)姥醯牧R名,背上了不少血債,只是那人完完全全的鐵石心腸,將他的付出視而不見。如若那日紅鸞不是以中原武林的安危脅迫,那人又怎會登上這雪鑾王城半步。說白了,那人是自認犧牲自己成就天下的大安。真是可笑。似乎覺察到眼前這個人動了怒,蘇洛輕輕地挽了那人的手臂瞬時間什么都煙消云散了。“什么尊者,不就是一個冥頑不靈的臭和尚。就讓他在偏殿上,我不去招惹,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兄長何必動怒呢!”到底是魔教的人,突然涌現(xiàn)的殺意都那么強勢。不過這樣的他,更對了蘇洛的胃口。“兄長,此來定然不是因為告知紅鸞這些的吧。是又出什么事了嗎?”按照常理,卞雪鳶此刻應(yīng)該是在某個風(fēng)水寶地修煉,突然出現(xiàn)在這,一定是教中出了什么大事,或者是有什么事是關(guān)卞紅鸞。卞雪鳶性子清高得很,生來又冷情,世間紛繁復(fù)雜的包羅萬象皆進不了他的心。作為唯一一個入心之人,卞紅鸞的事他向來事無巨細都親力親為。這次也是因為卞紅鸞的事才提前出關(guān)的。“江湖上有人冒充你大肆殺戮。我怕那些中原武林中人愚昧不分好歹把所有罪名都套在你頭上。這才想著去調(diào)查一番。當(dāng)然這也是父親的意思。還有這幾日你千萬安分點不要出去惹事。知道了嗎?”明明說的高嶺之花,怎么能這么啰嗦,簡直是溫柔人/妻??!不過看在他人美聲音又好聽的份兒上,他就乖乖應(yīng)下了吧。“知道了!兄長不就較紅鸞年長一歲怎么就這么啰嗦呢!這要是到了父王那個年紀(jì),可怎么了得?!?/br>說著就窩到卞雪鳶懷里撒嬌去了。而卞雪鳶對他這弟弟也是百般無奈同時寵愛有加也就都由著他了。蘇洛是家里的獨生子女,雖說獨占了父母的所有的寵愛吧,可總覺得還差什么。如今終于補齊了。原來是差了這么個弟控的哥哥。“美人,美景,豈能沒有賞美之人。兄長,不急于今日啟程吧。紅鸞有了興致,邀兄長一塊兒去賞雪。就不知我們的雪霽仙子給不給我面子呢?”第27章:赤隼與白鴿“咚咚”天色還暗得很,東方亦無一絲光亮,蘇洛便翻身從床上坐起。若是平時,他定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不緊不慢地從床上起來,難會像現(xiàn)在這般困極但卻睡不得。都怪那惱人的鐘聲,吵得人不得安寧。正要發(fā)作便聽到這鐘聲停了,困得很也實在沒心思去尋那鐘聲的源頭了,便又再睡下。“微雨,今早那鐘聲是哪個殺千刀的在作怪?”蘇洛雖然剛剛因為睡覺放棄了找那人麻煩,只是這一起頭昏腦脹又想到那半夜鐘聲愣是鐵了心要找那人晦氣。微雨是雪鑾王城地座,江湖人稱“毒蝎仙子?!笔嵌舅幨兰姨崎T之后,暴雨梨花針用得爐火純青令江湖人士聞風(fēng)喪膽。微雨今早起來伺候少主起身時就發(fā)現(xiàn)自家少主一臉怒意地坐在床頭殺意大作,原是因為被攪了清夢。微雨知道自家少主睡覺是惹不得的。只是后來因為有了那人也就養(yǎng)起了早睡早起的好習(xí)慣。只是不知今日怎么又發(fā)了這么大的火。也隨著他,只是微笑著幫他把衣服穿好。蘇洛睡意昏沉,再聞得微雨身上那好聞的香味就靠到他身上去了。微雨使毒與他人不同。他不喜歡有惡臭的毒藥,像那些有毒的癩蛤蟆,他是碰都不碰。他喜歡研究漂亮的毒物研制最猛烈的毒藥。因此中了他所研制的毒的人會在一場香味四溢的春秋大夢里欣然離世。他既喜歡研究這些毒物,身上自然也帶了不少異香。也好在卞紅鸞自小便由他照料,對他身上的毒也就有了免疫。那人的腰肢很軟很細,蘇洛攬得很舒服。他有時在想一個男子怎會有如此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要是那些江湖人士知道他們心中那個如綺夢一般的毒蝎女子竟是個纖弱少年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表情。這樣想著心情也好多了,本想攬著人再去床上躺一會兒就又隱隱約約聽到誦經(jīng)及木魚聲。現(xiàn)在他不問都能知道這聲音的源頭是從哪兒來的了。匆匆放開了人,循聲走去。聲音的源頭是一座偏殿,就離他的寢殿不遠,想來那和尚就住在里面了。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這偌大的宮殿竟只有一張簡陋的床,一張香案,還有青蓮蒲團。香案上點著檀香,放一木魚,那人正端坐在蒲團之上,闔著雙目,雙手合十誦經(jīng)。蘇洛也不急著去打擾只是上下打量著。那人稱不上世間絕色,倒也清秀,眉目低順,面容沉靜,倒真是佛界中人。只是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偏偏想不開當(dāng)了個和尚呢!蘇洛在那兒站了半晌就只聽那人手中轉(zhuǎn)著珠子念了半天的經(jīng),早就乏了。這才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他可是來問罪的。“宋離,本座在這兒站了半天,你卻視而不見,不覺得有失禮數(shù)嗎?”那人不回答,還是念他法華經(jīng)。蘇洛也不惱在這殿里四處看看,他倒真有辦法愣把一個金鑾殿改造成了佛堂。他這是預(yù)備在這魔宮里成佛成圣了。“宋離,本座這次來也不為什么大事。只是有個事想同你商量,如果你應(yīng)了我,我便不來煩你,這可好?”蘇洛這話之義雖是商量,但明眼人都聽的出來,如果宋離不同意他定要攪得那人不得安寧。宋離也只好暫停了誦經(jīng),蘇洛見此勾唇輕笑絕代風(fēng)華。“你以后不去敲那破鐘,可好?”宋離倒沒想到這人氣勢洶洶來尋自己竟是為了那夜半的鐘聲。其實應(yīng)了他也無妨,只是這會攪擾佛家修行。為難之處,又誦起經(jīng)來。蘇洛只當(dāng)他是不應(yīng),不過他也有的是法子。只是他原本想著與這和尚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看來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他本想離去卻聽得窗外傳來鷹唳之聲,驚空遏云。想來是他的寶貝火兒又在追擊什么獵物了。于是是就饒有興致地伏在窗外看,原來是一只金絲白鴿。他的火兒是一只游隼本就兇猛異常,在這雪山之中歷練又常年尋不到獵物,好不容易碰上一只自然不肯放過。看這風(fēng)馳電掣之勢,看來可憐的小白鴿要遭毒手了。只是眼見著鷹爪就要勾破那小白鴿脆弱的小翅膀的時候竟被一顆小石子打中了,它也只好不滿地抖了抖羽毛?;鸺t的羽毛在空中飛舞了好一陣才落了下來。蘇洛自然知道這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