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時(shí)候一樣。

    康熙點(diǎn)頭想說，對(duì)，就是這樣，看到他的臉，“你駕崩的時(shí)候多少歲？”

    “你不知道？”劉徹問。

    康熙：“朕知道。可你的身形——”指著他，為何不見佝僂，“臉上皺紋也不像古稀之年的人，頂多六十?！?/br>
    “我心大，不易老。”劉徹摸摸自己的臉，“不是據(jù)兒那事，我感覺能活到八十?！?/br>
    康熙不禁說：“幸虧你沒活那么久，否則就沒你曾孫子什么事了?！?/br>
    “曾孫子？誰(shuí)的孩子？”

    康熙：“劉據(jù)的孫子，被你弄到大牢里的那個(gè)?！?/br>
    “他——你的意思后來是他？”劉徹驚得睜大眼睛問道。

    康熙點(diǎn)點(diǎn)頭，“你等一下?！滨晾屯闹芸矗吹綍苌厦娴氖窌?，挑一本西漢的，走到窗戶邊，翻開給他看，“在這兒。”

    劉徹勾頭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霍光，“他登基的時(shí)候霍光還活著？”

    “不是霍光長(zhǎng)壽，是你那個(gè)小兒子短命?！笨低胺稽c(diǎn)，“看到了吧?！?/br>
    劉徹看到了，還看到李夫人給他生的孩子?；韬睿睦锇俑薪患?，看到霍光死后，霍家被他曾孫子收拾，不禁嘆了一口氣，“收起來吧。”

    康熙愣了愣，抬頭看到，“不看了？”

    劉徹?fù)u搖頭，“過眼云煙?？?，也是徒增煩惱?！彼麖牟皇且粋€(gè)自尋煩惱的人。劉徹習(xí)慣性想拍拍康熙的肩膀，手抬起來，停頓一下，又放下，“我出去走走?！?/br>
    “不準(zhǔn)去后宮?！笨滴醯馈?/br>
    劉徹身體一趔趄，險(xiǎn)些從他身上穿過，穩(wěn)住身體，扭頭瞪他，“我就去！”

    “還想不想換回來？”康熙悠悠道。

    劉徹停下來，哼一聲，閃到外面。

    康熙命宮人進(jìn)來伺候。出來看到小阿哥們?nèi)ド袝?，康熙走過去就想說好好讀書，看到孩子們臉上的笑容因他的到來而僵住，又把話咽回去，“昨天玩的高不高興？”

    “汗阿瑪高興，兒子就高興?！笔陌⒏缃拥?。

    康熙搖頭失笑，“擔(dān)心朕批評(píng)你們？不會(huì)。回頭下了課跟你們的奴才說一聲，初九日隨朕去暢春園?！?/br>
    “真的？”十四阿哥大喜。

    康熙：“當(dāng)然！好了，去讀書吧?！彪S即轉(zhuǎn)身去乾清門。

    然而，阿哥們并沒有立刻回屋，十四阿哥拽一下八阿哥的衣袖，“汗阿瑪變了。”

    八阿哥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人，“變了，還是往好的方向變?！?/br>
    “那汗阿瑪會(huì)不會(huì)處置咱們的奶嬤嬤？”十三阿哥開口問。

    八阿哥險(xiǎn)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你的？她們?cè)趺戳?？?/br>
    “大概物傷其類，我的奶嬤嬤聽說東宮的事，就跟我說，她們一直盡心盡力照顧我，希望我能求汗阿瑪饒她們一命?！笔⒏绲馈?/br>
    紫禁城的清晨很安靜，劉徹轉(zhuǎn)一圈發(fā)現(xiàn)除了乾清宮，只有御膳房有點(diǎn)人氣，看到御廚們正在做美味佳肴，很是生氣——他吃不到。

    回來就想跟康熙說，明兒就換回來，看到康熙去乾清門，劉徹下意識(shí)想跟著去，注意到小阿哥們?cè)诹奶?，就閃到他們身邊，不巧聽到十三阿哥的話。

    劉徹嗤之以鼻，真盡心盡力，就不會(huì)怕他收拾她們。

    八阿哥和劉徹想的一樣，“十三弟，請(qǐng)汗阿瑪查一下你的奶嬤嬤吧?！?/br>
    “為何？”十三阿哥不懂。

    八阿哥見十四也好奇，念兩個(gè)弟弟年幼，便掰開揉碎了講給他倆聽，末了又轉(zhuǎn)向九阿哥，“十一弟三天兩頭生病，是不是嬤嬤慣的？”

    “慣的？”劉徹好奇。

    九阿哥不解，“八哥直說便是?！?/br>
    “這事說來話長(zhǎng)。我有一年冬天撞見嬤嬤問比十四弟還小的四哥，奴婢對(duì)四阿哥好不好。四哥說好，然后問嬤嬤可不可以不戴帽子，嬤嬤就同意了，還不讓四哥告訴佟額娘。”八阿哥說著，頓了頓，“若不是東宮的事，我都想不起來這茬?！?/br>
    九阿哥懂了，“可是再換一批，也會(huì)由著十一弟?！?/br>
    “不會(huì)！”八阿哥道，“四哥說汗阿瑪讓梁九功把人送去東宮的時(shí)候，下過一道死令，務(wù)必照顧好東宮大阿哥。生死攸關(guān)，她們就不敢再縱容十一弟?！?/br>
    九阿哥點(diǎn)一下頭，贊同他說的：“其實(shí)也不如讓額娘親自照顧?！?/br>
    “宜母妃會(huì)比嬤嬤還溺愛十一弟?！卑税⒏绲?，“就像孫嬤嬤對(duì)太子二哥?！?/br>
    說起孫嬤嬤，眾阿哥沉默了。

    劉徹看到連年齡最小的十四阿哥也一臉沉重的表情，莫名想笑，到乾清門就對(duì)康熙說，“你那群兒子沒一個(gè)省油的燈?！?/br>
    康熙睨了他一眼，朕在上朝。

    “我知道?！眲攸c(diǎn)頭，“又沒什么大事?！?/br>
    康熙瞥他一眼，沒大事也不能和你聊天。

    “你這人真是。”古板不知變通。劉徹在心里嗤一聲，嘴上說，“行吧。我再去逛逛，等會(huì)兒來找你?！鄙黼S意動(dòng)，話音落下，整個(gè)人消失不見。

    康熙嚇一跳，就想提醒他小心點(diǎn)，張開嘴想到自己在上朝，連忙閉上嘴，認(rèn)真聽文臣武將奏稟。

    劉徹信鬼神，哪怕胤禛送的驅(qū)鬼符對(duì)他沒用，他也不敢往外跑。在前庭逛一遍，覺得沒意思就回來了。而他到乾清宮，康熙也散朝了。

    散朝后，御膳房送來早膳，康熙讓宮人退下，就問，“他們?cè)趺戳?？”往尚書房方向看一眼?/br>
    “今兒早上吃什么？”劉徹勾頭看去，不答反問。

    康熙頓時(shí)想翻白眼，“和你昨天吃的差不多?！?/br>
    “我聞著挺香，還以為是什么新鮮吃食?！眲刈屑?xì)看看，只有主食從餅換成了黃米糕，瞬間不感興趣，“我——”

    “等等！”康熙連忙小聲說。

    劉徹不解：“怎么了？”

    “你，你身上的袞服顏色變了?！笨滴醯?。

    劉徹低頭看看，“哪兒變了？”

    “早上的時(shí)候是深黑，現(xiàn)在變淺了?！笨滴跽f著，猛地瞪大雙眼，“你你的臉色怎么也變淡了？”

    劉徹摸摸臉，沒懂，“什么意思？”

    “你剛睡醒的時(shí)候臉上的老年斑很深，現(xiàn)在不仔細(xì)看都看不清了?！笨滴醢櫭嫉?。

    劉徹好奇，“我變年輕了?！?/br>
    “不是年輕?！笨滴跽酒饋?，仔細(xì)打量他一番，“好像是你的魂魄變薄了。”

    第28章 早死早超生

    劉徹不禁眨了眨眼睛，消化他所聽到的, “變薄？我現(xiàn)在就像一團(tuán)氣, 還要如何變？”

    “這……”康熙眉頭微蹙，思考著該如何解釋, “我感覺, 只是我猜的, 不一定對(duì)?！?/br>
    劉徹：“別磨嘰，直接說, 我這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br>
    “那我說了。你現(xiàn)在看起來還像個(gè)人, 我擔(dān)心再過幾日，你真變成一團(tuán)氣, 然后煙消云散?！笨滴蹩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