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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什么兩樣?!?/br> 裴錦箬想想也是,她是被前世的事情左右了,今生,她與蕭綦沒半點兒交集,能有什么不方便? 對于蕭綦來說,她微不足道,充其量,不過身上多了個燕崇未過門的妻子這個身份罷了。 那時在春獵上,燕崇給他遞了投名狀,也許,這只是蕭綦給的回應(yīng)? 何況,帖子都下了,她還能不去么? 這些時日,時常去別家赴宴,衣裳首飾都是齊備的,到了日子,妝扮起來,母女二人一道乘著馬車去了穆王府。 穆王府選址離皇城很近,是前朝一個親王府改建的,剛剛落成不久,可門庭卻也軒敞。 裴錦箬前世也來穆王府赴過宴,只是,那時心里又是忐忑,又是酸楚,與此時心如止水的感覺,全然不同。 他們到時,穆王府已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在這滿眼的達(dá)官顯貴中間,裴家實在不起眼得很,但如今,裴家卻又有所不同了。 先有出身英國公府的當(dāng)家太太,又有被陛下賜婚,即將嫁進(jìn)靖安侯府的三姑娘,也算得讓人不敢如從前那般輕忽了。 不過,即便如此,等到見到穆王特意交代了,等在門口接他們的人時,小袁氏還是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 這些時日,裴錦箬經(jīng)常跟著小袁氏赴宴,旁人都是見慣了她的。如今,因著她被永和帝賜婚給了燕崇,遇上人,免不了被人笑言打趣兩句。不管真正的心意如何,面上,卻還都是善意的。 裴錦箬也只需要低著頭、紅著臉,做出害羞的姿態(tài)便好。 “錦箬!”聽得徐蓁蓁的聲音,裴錦箬雙眼一亮,跟小袁氏說了一聲,便是快步過去,兩人的手便是拉在一處,悄悄轉(zhuǎn)到了別的地方。 “月齡沒來?”四處望了望,果真沒見盧月齡。 “你是傻了吧?如今,月齡怎么好來穆王府?難不成,你也打算先去靖安侯府熟悉熟悉?”徐蓁蓁笑睞她。 裴錦箬心想,靖安侯府嘛,她還真用不著熟悉。只是,卻也覺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只是她想著,畢竟賜婚的圣旨尚未頒下,用不著太過避嫌吧? 徐蓁蓁卻好像明白她未出口的話,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昨日也與她通信了,她說的隱晦,但多半還是她家太太的意思?!?/br> 裴錦箬默然了,盧二太太為了自家的前程,自然不會攔著這樁親事,但這樣的好事,落在了盧月齡的身上,只怕她心里卻是高興不起來的,自然要變著法兒地使使絆子,沒有大用,就是讓盧月齡一時不自在也好。 裴錦箬嘆息一聲,真是何苦來哉? “不過,我估摸著,月齡只怕也沒那個心思出來玩兒?!毙燧栎栌值?,而后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了沒人,這才湊到裴錦箬耳邊低聲道,“甄先生那里,聽說已經(jīng)定了親事,昨日,便是定下了日子?!?/br> 裴錦箬倒是并不怎么意外,既然已經(jīng)斷了,你能嫁,人家自然也能娶,從此往后,男婚女嫁,再無瓜葛,想想,讓人還是有些唏噓。 “從聽說后,月齡就有些懨懨的,說是再無干系,可哪里能一下子就不在意了?倒是這甄先生……變得還真是快,這才多大點兒工夫,他就將月齡給徹底拋到腦后去了?!?/br> 徐蓁蓁雖然有些心疼盧月齡,但彼時,盧月齡和甄先生斷了時,她私下里,其實挺開心的,畢竟,在她看來,如今的路,才是盧月齡的正途。 但是,這不妨礙她彼時錯著牙,心里罵著甄先生是個負(fù)心漢,為盧月齡不值。 裴錦箬抿著嘴角,沒有說話,抬頭見徐蓁蓁心緒受了影響一般,有些不佳,笑著拉了一把她,“好了!今日月齡不能來,可我們不是來了嗎?走!去轉(zhuǎn)轉(zhuǎn),幫著她瞧瞧這穆王府。” ------------ 第225章 驚遇 “陛下還真是疼愛穆王,這么大的宅子,只怕是在諸親王中,也算得翹楚了?!?/br> 兩人一路逛了過來,園子仿的是江南式樣,回廊百轉(zhuǎn),山景水繞,端的是玲瓏景致,哪怕是見慣了世面的徐蓁蓁也不由滿意了。 裴錦箬淡淡一笑,“穆王殿下乃是皇貴妃所出,在諸皇子中,算得貴重?!敝皇牵缃駜ξ粦叶礇Q,這樣的拔尖,未必就是好事,一不小心,那便是眾矢之的。 陛下的心思……還真是不易揣摩。 徐蓁蓁點了點頭,卻是不置可否。 這個時節(jié)了,這園中卻還是花木扶疏,不見凋敗。徐蓁蓁有些驚奇,攔了園子里侍奉的丫鬟問了才知,穆王府中獨辟了一間琉璃花房,專門用來育花,育苗的。 琉璃花房里要暖和許多,難怪,這些花在這樣的時節(jié)還能盛放。 但到底是違逆了時序,這花也就是今日宴請,才搬了出來,卻也不知道,幾日便會枯萎。 裴錦箬閃神時,徐蓁蓁又是舉步,裴錦箬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了上去,走了幾步,一抬頭,卻是愣了愣。 眼前這一處,有些熟悉,甚至是熟悉得一不小心,便勾起了她許多隱晦的,只有她自己才知曉的不堪往事。 其實,如今想起來,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何時,又是為何“喜歡”上了蕭綦。 大抵就是從中秋宮宴之上,他“救”了她開始的。那枚他不慎遺落,被她撿到的玉佩,便成了她夜半無人時的念想。 那個年紀(jì)的女孩子,能夠遇上幾個如同蕭綦這般身份品貌都上乘的男兒?何況……他又還救過她。 偏偏,他們的緣分卻是沒能延續(xù)下來,蕭綦娶了盧月齡這個正妃不說,后來,還納了裴錦蕓做側(cè)妃。 而自己呢,卻被迫嫁給了燕崇。 大抵,越是覺得被阻礙了的感情,就越要堅持下來,才算得善始善終一般。 如今,回過頭去看,她卻已經(jīng)看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歡的蕭綦這個人,還是自己杜撰出來的一段刻骨銘心。 總之,那時,她小心翼翼,自以為偷偷地,喜歡著蕭綦。 卻沒有想到,她拙劣的掩藏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實在是一眼就能看破。 然后,裴錦蕓便很是不經(jīng)意地提起了穆王府中,內(nèi)宅與外院之間有條夾道,與假山石徑相通,又有花木扶疏遮掩,雖然算不得偏僻,卻很是掩人耳目,最最要緊,那夾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