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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血,她當(dāng)下,便是嚇得臉都白了,哪里還顧得上其他,一路疾跑到了這兒,這會兒,胸口還在砰砰砰地急跳著,亂沒章法。 直到這會兒,一顆惶惶不安的心,這才落到了實(shí)處。 屋里地面上,果真有血,卻也算不上多,角落里,蜷縮著一個(gè)人,這樣的天氣,穿一身輕紗,紗下玲瓏有致的身段和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端得是一副香艷,惹男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只手臂上,卻被劃拉開了一條深長的口子,她也不敢去捂,任由血流了出來。 抬起頭瞄了一眼,剛好撞上裴錦箬冷沉的雙眸,便是又連忙垂下眼去,身軀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不知是因?yàn)槭а?,還是害怕,那唇瓣透著些白色,在燭火搖曳中,顫顫巍巍。 裴錦箬目光從她身上掠過,轉(zhuǎn)而落在了邊上的羅漢床上,燕崇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合著眼,好似睡著了,眉峰一直緊蹙著,手里還緊緊握著一把染血的劍,渾身的酒氣。 裴錦箬眉心一攢,驀然便是轉(zhuǎn)頭往站在邊上的洛霖和常茂望去。 常茂頭皮一緊,趕忙垂下頭去,天爺!方才夫人那眼神忒可怕。 洛霖則還是八風(fēng)不動地板著臉道,“是公子吩咐的,不讓人處置。屬下們沒了辦法,這才深夜攪擾夫人。” 裴錦箬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好似已經(jīng)人事不知的燕崇,無奈地嘆了一聲。 再瞥一眼地上抖若篩糠的蕉雨,嗓音卻是冷沉道,“她如今已是知念堂的人,便將人直接送去知念堂罷,若是夫人或是跟前人問起,照實(shí)說便是?!?/br> 地上的蕉雨一聽,嚇得臉色都白了,忙伏跪在地,砰砰砰連磕了數(shù)個(gè)響頭道,“世子夫人饒命!世子夫人饒命??!” 自薦枕席,這在高門大戶中,也算不得新鮮事兒,但要緊的是,爺們得認(rèn)下。若是不認(rèn),如同此時(shí)這般,那就又另當(dāng)別論了。 何況,將她送回知念堂……想起傷重被抬出府沒兩日,便孤零零死了的櫻雪,蕉雨渾身抖得愈發(fā)厲害。 頭便磕得更是響了,“奴婢……奴婢是豬油蒙了心,世子夫人大人大量,還且饒過奴婢一回吧!奴婢……奴婢的母親,怎么說,也奶過世子爺一場……夫人……” 裴錦箬眼中冷沉一片,此時(shí)倒是想起她那已經(jīng)死了的老娘了。 “你真不愿回知念堂去?”裴錦箬嘴角譏誚的勾起。 蕉雨被看得心中發(fā)毛,奈何,卻是還抱存著一絲僥幸,林氏是個(gè)面甜心苦,當(dāng)真心狠手辣的,若是被送了回去,作為棄子,會是何種下場,不用想也能知道??墒鞘雷臃蛉?,畢竟只是個(gè)年紀(jì)輕輕的,哪里會有林氏那般老辣? 這么一想,蕉雨便是心一橫道,“奴婢的身契尚且在世子夫人手中,就算要處置,也該由世子夫人處置?!?/br> “哦!你的身契還在我手中,我倒是忘了。你是世子爺乳娘之女,我原本還想給你些薄面,將你發(fā)還知念堂,由夫人處置。你既是不愿意……那咱們便按著規(guī)矩來吧!” “靖安侯府謀害主子的下人該當(dāng)何罪?”這話輕飄飄的,問的是洛霖,落在蕉雨耳中,卻是恍若驚雷。她竟……安了個(gè)謀害主子的罪名?誰說她不如林氏老辣? 洛霖卻是連眉毛都沒有撩上一根,面無表情道,“鞭一百,死活不論,扔出府去?!?/br> 蕉雨本就慘白的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亦是盡數(shù)抽盡,“夫人饒命。”這一百鞭下去,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呢。 “不是你說的,隨我處置么?”裴錦箬淡淡道。 蕉雨以額抵地,嘴里只喊著“夫人饒命”。 “聽說……你家里還有個(gè)幼弟?” 蕉雨一頓,緊接著抬起頭來,目泛驚駭?shù)貙⑴徨\箬望著。 裴錦箬卻只是看著她,微微笑。 蕉雨望著那雙眼睛,卻是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寒意,直透心底。 說了半晌,裴錦箬有些不耐煩了,又轉(zhuǎn)頭望了一眼燕崇的方向,“想好沒有,到底是回知念堂,讓夫人處置,還是聽?wèi){我發(fā)落?” ------------ 第336章 心軟 蕉雨渾身一軟,癱在了地上。 裴錦箬冷眼看她片刻,才問道,“想好沒有?” 蕉雨慢慢抬起眼來看她,眼中不容錯(cuò)辨的怨憤。 裴錦箬卻不痛不癢,面上仍是沉靜,雙眸依然薄冷,又淡淡問了一句,“想好了沒有?” 蕉雨咬著牙,忍下滿心的不甘,“是。想好了,奴婢……愿回知念堂?!?/br> “嬤嬤?!迸徨\箬轉(zhuǎn)頭喚了一聲。 袁嬤嬤立刻心領(lǐng)神會,將一直捧在手里的匣子奉了上來。 裴錦箬開了匣子,從中取出兩張透著些朱砂紅印的契紙,轉(zhuǎn)而遞給洛霖道,“將人送去知念堂吧!這是蕉雨和櫻雪的身契,一并拿去交給夫人?!?/br> 提到櫻雪,蕉雨的身子幾不可察地抖了抖,抬眼望了裴錦箬一眼,已是藏不住的驚駭。她竟在來之前,便已將身契備好了? 裴錦箬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又抬手往案幾上一指,“還有,那只香爐也一并捧去知念堂。” 蕉雨渾身一哆嗦,不敢置信地望向裴錦箬,后者卻已是一擺手道,“夜深了,快些將事情辦妥?!?/br> “是?!甭辶爻谅曨I(lǐng)命,招了兩個(gè)人來,一左一右將癱軟如泥的蕉雨架起,往外而去。 蕉雨卻是死死瞪著裴錦箬,不甘,卻又憤恨。 那怨毒的眼神看得眾人皆是一陣戰(zhàn)栗,唯獨(dú)裴錦箬,好似不受影響一般,安之若素。 直到蕉雨被人拖走,袁嬤嬤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拍著胸脯道,“剛才真是嚇?biāo)览吓?,老奴還真當(dāng)夫人糊涂了,要親自處置這個(gè)賤婢?!?/br> 這蕉雨果真是個(gè)包藏禍心的,事到如今,還想著坑夫人一把。 她知道自己今日算是栽了,以為夫人不如林氏心狠手辣,說不得,還能得條活路。 同時(shí),還能將夫人拉下水。 無論夫人如何處置她,是輕了重了,屆時(shí)都可以反咬夫人一口,說她善妒不賢,同時(shí),還能在林氏那兒賣個(gè)好。 方才,袁嬤嬤真是捏了一把汗,真怕裴錦箬會著了那賤婢的道,不過是按捺著性子,若裴錦箬果真要應(yīng)下時(shí),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