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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一味沉溺在自己哀傷的人,自私而又慚愧。——生活很美好,沒有理由不笑。他們一行人在街上游逛,特殊的裝扮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趙淳一襲及地的黑袍,長紗遮面,黑衣翻卷如狂風落葉,行走似幽靈之王。葉剪秋穿渾身是洞的乞丐牛仔褲,連帽休閑裝,背著雙肩包,不僅戴上帽子,還戴了口罩。走在古風古韻的小鎮(zhèn)上,一股nongnong的異域風情。只有朝歌還算正常,鮮艷大紅襯衣,背帶工裝褲,黑色厚底皂靴,一頭黑亮的長發(fā)很聽話的高高的束了起來。青春活力的朝歌就像西游記里被一群妖怪護送的御弟唐僧,行走之處,男男女女都用熱切的眼光看著他。雖然他冷面如玉,目不斜視,但不妨礙人們對他的偏愛。不管他買什么東西,都有人圍著他,男女老少都大大方方的打量這個俊美的少年。朝歌被眾人圍堵得直皺眉頭,很快就落在趙淳和葉剪秋身后。一陣微風吹過,身邊不時有花瓣如雪般落下,葉剪秋伸出手接過一片茶花瓣,不禁感嘆:“這里遠離紅塵煩擾,很適合讓趙灝來轉一轉?!?/br>小鎮(zhèn)民風淳樸,孩子們單純的頭頂好像都能開出鮮花,和這樣的百姓相處,立刻覺得歡樂和幸福。趙淳嘆氣:“他的心魔無處可醫(yī)。”“聽說他在宮內(nèi)修道觀念佛經(jīng),戾氣會收斂很多?!?/br>“那些和尚或道士,都是凈了身的,加上宮內(nèi)的太監(jiān),足有幾萬人,堪比御林軍?!?/br>葉剪秋咂舌:“這么多人,是心甘情愿凈身的么?”“自愿者如過江之鯽,總有人不愿意放過接近圣顏的機會?!?/br>“和修道之人相處這么久,那趙灝現(xiàn)在的脾氣是不是好多了?”那天他如仙人一般下棋聊天,除了有些高冷外,并沒有看出來什么可怕之處。“嗯,好多了,再沒有動不動將人扔到兇獸籠里撕咬?!?/br>葉剪秋搖搖頭,嬌艷美麗的花大多都有毒,還是敬而遠之。“因為他心魔難消,所以性格古怪,最信任身邊一位老宦臣,杜子藤?!?/br>“肚子疼?”葉剪秋笑:“這個名字倒是過目難忘?!?/br>“沒錯,由于宮內(nèi)成立了司禮監(jiān),所以他權勢滔天?!?/br>此時,從身邊經(jīng)過的那一群張著翅膀呱呱叫的大白天鵝,葉剪秋有些興奮地道:“其實宦臣的事要解決掉也很簡單,我來給你們支幾招吧!”這個世界如此美妙,還是和平最好!“哦,你有何高見?”趙淳停下了腳步。葉剪秋從身邊流過的小溪邊洗了洗手后站起來,清了清嗓子矜持地道:“高見談不上,只是前人的經(jīng)驗罷了。其實肚子疼的得勢,歸根結底還是趙灝懶政造成的?!?/br>“沒錯?!?/br>“大臣們和太監(jiān)都是皇帝的左右手,兩個輪子的車被砍掉任何一個都阻礙前行。”“如何協(xié)調(diào)?”“成立專職管理宮廷事務的機構——內(nèi)務府!領導由你們趙家貴族擔任。清退一些太監(jiān),有句俗話說,夠不夠,三千六,這是太監(jiān)數(shù)量的極限。還有,要嚴禁宦官在宮內(nèi)傳言政事,太監(jiān)要是把外界的閑話傳到內(nèi)廷,要被正法。杜絕太監(jiān)跟外廷的聯(lián)系,將太監(jiān)的執(zhí)事范圍圈禁在宮廷內(nèi)。然后再設立兩個機構,南書房和軍機處,選內(nèi)閣中謹密者入值繕寫,為處理緊急軍務之用,職責是擔任皇帝的秘書,幫皇帝在軍國大事上出謀劃策、提供咨詢、撰寫文書,也并沒有前朝宰相的行政權。這些機構都馴服于皇權之下,皇帝也就沒必要任用宦官去壓制文官了。”趙淳點頭:“有道理?!?/br>清代電視劇看多了,還是有點用的。想起那些凈身的太監(jiān),褲-襠就涼嗖嗖的。看著趙淳又要說什么,葉剪秋打了個響指:“換話題!”裝逼結束!再多的東西他可就挖不出來了,農(nóng)業(yè)上的東西還成,什么父本母本,什么自交授粉雜交等等,哈!當兩人走到一處半山坡上時,趙淳停下了腳步,看著遠處好像在等什么。葉剪秋也停了下來,但是他只看到一片被霧氣籠罩的山巒。“來了!”趙淳說完就架起了胳膊靜靜等待。只見天空飛來一只雪白的鷂鷹,它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后,長嘯一聲落到了趙淳的肩膀上。趙淳展開手心的米粒,鷂鷹低頭啄食。“飛雪,辛苦了。”看到這只送信的鷂鷹,葉剪秋默默地走遠,去看石壁上快要長瘋了的苔蘚。趙淳展開窄窄的信紙,上面四個娟秀的小字:定不辱命。趙淳嘴角淺笑,伸開胳膊將飛雪放走。“玩去吧!”前幾日,他給喬玉英送了信,只寫了三個字:賣身契。看著雪白的小點消失在空中,趙淳負手迎風而立,無言的看著遠處如畫江山。朝歌走到上前道:“趙淳,你在騙他?!?/br>“葉剪秋并沒有你想的那笨,他也許已經(jīng)猜到我在要什么。”“你身為皇族貴胄,用這種手段讓人不恥?!?/br>如此直言不敬,讓趙淳有些皺眉:“朝歌,若你在我之位,眼看螭國局勢不穩(wěn),你會如何?”朝歌搖搖頭:“我不是你,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br>“朝歌,若是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一樣會很失望?!?/br>“你錯了,我對他沒有利益和交換的目的,他會理解?!?/br>“受了情傷的人,心會變硬?!?/br>“他的心會變得堅強,但并不冷硬?!?/br>“他喜歡這里。”“這里并不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他喜歡田野,一望無際的田野?!?/br>“朝歌,你別忘了我養(yǎng)了你十年?!?/br>“沒錯,你是養(yǎng)了我十年,不過你還喂了我鎖心丸?!?/br>“記得就好?!?/br>趙淳拍了拍朝歌的肩膀離開,只留下一臉悲憤的朝歌看著那黑影遠去。為什么有些人的背影如此滄桑,好像躍過了最美好的時光直接步入了老年。為何有些人臉上總是有洞悉一切的表情,如同內(nèi)心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趙淳對于他,亦父亦兄,亦敵亦友。黑暗的墓xue中,一聲嘹亮的嬰兒的啼哭聲響起,嬰兒不僅渾身帶著鮮血,而且下半身只有藍色鱗甲覆蓋的長尾,他身邊躺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母親。有人抱起了嬰兒,正是少年時的趙淳。一身華服的皇子趙淳正在靜靜的審視這個嬰兒,正當他目露殺機時,母親用盡最后一口氣求饒:“他有一半青鸞血統(tǒng),不要殺他,留下他為你所用?!?/br>嬰兒的眼睛天真純潔,對第一眼看到的人有種本能的依賴,他啊啊的伸出白胖的小手拉著那繡滿云紋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