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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李文摯上前兩步把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個陌生的男人,李文摯叫了聲:“爸?!?/br>男人拍拍兒子的肩膀,“今天路上有些堵車,來遲了。”何煜珩松一口氣,上去跟學(xué)生家長打招呼。李文摯幫著介紹:“這位就是何老師?!?/br>“久仰!常聽文摯說起,今天總算能見到本尊了?!?/br>李文摯沒有說過家里的事,何煜珩也沒有刻意問過,還真沒想到他的出身挺不錯的,他展開眉頭,上去與李父握手,“客氣了,您真有福氣,文摯是個好孩子?!?/br>“何老師要是不嫌棄,下周還請賞光來看看我們的展覽?!?/br>“一定去,謝謝你們邀請我?!?/br>“文摯在家常說起你,這年頭能有個真心做學(xué)問又愿意用心帶學(xué)生的老師不容易?!?/br>對面的恭維話說得太漂亮,何煜珩有些不好意思,多說幾句就打算告辭了,反正下周還要再見面的。何煜珩下了課也沒有什么地方好去的,便早早回家了。這個時候宗聞是不會在家的,何煜珩給宗舒打了個電話,她還在倒時差才剛起床,何煜珩就順道去買了個她愛吃的樹莓蛋糕。家里不像往常一樣死氣沉沉的,剛進(jìn)門就聽到宗舒清亮的聲音。何煜珩拎著蛋糕尋聲音找去,是宗舒在會客的偏廳跟李振師說話。“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宗舒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外有人,把手里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李振師。李振師點(diǎn)頭致謝卻沒有去接,“太貴重了,我不能收?!?/br>“你都沒打開看看就知道貴重???不貴的,你拿著!”“不敢不敢,您的心意我領(lǐng)了,禮物還是請您收回去吧。”李振師恭恭敬敬,向后退了一步保持距離。宗舒把嘴一撅:“連個小禮物都不愿意收,又不是要吃了你,你這么討厭我啊。”“沒有,只是我的身份收您的禮物,不合適?!?/br>“你的身份怎么了?你給我爸工作,又不是給我工作,我們是朋友呀?!弊谑娌灰啦火垼伎彀牙钫駧煴频綁橇?。何煜珩都看不下去了,推門進(jìn)去勸李振師:“你就收下吧,小姑娘一點(diǎn)心意,宗聞不會有意見的。”再說了宗舒那跟她爸一樣的倔脾氣不達(dá)目的不罷休,她從小就喜歡李振師,這家里的人都看在眼里。李振師爭辯不過,只好伸出雙手接過,對宗舒鞠躬道謝。“你這人怎么這么木訥呀,一個禮物還得鞠躬,不是早告訴過你不用對我這么嚴(yán)肅嘛!”宗舒邊說邊要上去拉李振師。何煜珩看她那急脾氣,朝她招手,“小舒,別打擾人家干活了,來,我給你買了你最愛的蛋糕?!?/br>宗舒知道他的意思,只好拍拍李振師的手臂然后跟著何煜珩出去了。何煜珩看著她吃蛋糕那一臉幸福的樣子,給她遞了張紙巾。“你呀,還是這么急,都快把人逼到墻上了。”“哎,我就是見不得他那副嚴(yán)肅樣子嘛!就是個小玩意兒而已?!?/br>“還喜歡他呢?”“嗯吶!我可是很專一的?!弊谑嬉荒樧院?。“你還這么點(diǎn)大的時候就說要嫁給他,”何煜珩用手掌比了個高度,“還真夠有毅力的啊?!?/br>“我很認(rèn)真的!就是喜歡他嘛,以前喜歡,現(xiàn)在也喜歡?!?/br>“好好,有喜歡的人是好事。不必這么著急,慢慢來?!?/br>“您是好耐心,可這都多少年了,每次李振師見了我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弊谑姘淹嬷孀?,把剩下的蛋糕戳得爛爛的。何煜珩笑著拍拍她的發(fā)頂,“你還年輕,時候未到而已。”宗舒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吃完蛋糕跟何煜珩閑聊幾句就一頭扎進(jìn)房間里了,何煜珩問她在忙什么也遮遮掩掩地不愿明說,他心想果然是女孩兒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何煜珩跟宗聞?wù)f了要去字畫展的事,宗聞沒多問就讓他去了,這讓他有些意外,宗聞的控制欲特別強(qiáng),恨不得把他拴在身邊。宗聞本來是想多問幾句的,可是想到最近何煜珩對他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總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問他也不說,那干脆先冷處理一下,也算給他點(diǎn)個人空間。宗聞想讓人把何煜珩送到展館,卻被拒絕了,何煜珩自己開車去的,還開的是那輛他自己買的小本田,平日里停在都是豪車的車庫里格格不入。宗聞給他買過幾輛好車,想把那輛本田賣了,何煜珩卻說你也不缺賣輛車的錢,就留著吧。雖然他很少自己開車,但只要是開了,通常都是開那輛不起眼的本田。顯然李文摯就在門口等他,難得見那個內(nèi)向的男孩笑得露齒,領(lǐng)著他進(jìn)展館,細(xì)心地給他講解每個展品后的故事。“這是,元好問的真跡?”何煜珩在一幅不起眼的字前停住腳步。“哦,這個啊,不是他的真跡,后來人寫的。也不是很特別的作品,就是我爸有次去旅游,在一個本地人家里收的?!?/br>“字倒是很清秀,像是姑娘寫的。”何煜珩湊近了看,筆調(diào)婉轉(zhuǎn)似有清淡愁緒,卻連署名都沒有,“這詞,可能真得由女子來寫才更有韻味深情?!?/br>“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身后傳來人聲,何煜珩回頭,是李文摯的父親,遞給他一杯起泡酒。何煜珩接過酒杯,抿了一口意思一下,“謝謝。李先生也喜歡讀元裕之?”“嗯,可惜了,讀的人不多?!?/br>“他的詩詞不是最佳,評論倒是更出名些。現(xiàn)在教學(xué)里面很少涉及到遼金的詩詞和文學(xué),也就他們這些讀文學(xué)系的孩子,我還能講講,也不知道他們樂不樂意聽?!?/br>李文摯忙點(diǎn)頭,“何老師的課我都喜歡。”李寅拍拍兒子肩頭,跟何煜珩并排站在那副字前,“這幅字是我偶然收的,何老師喜歡?”“‘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dāng)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fēng)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哀在詞句,傷在人心,不用力過度的絕望,這種恰好最傷人。”李寅看著何煜珩線條精致的側(cè)臉,眼神和微翹的嘴角中似有深意,“何老師對悲劇的情感很有見解?!?/br>“不敢當(dāng),看著玩玩罷了。李先生呢?為什么喜歡這首詞。”“情為何物,活了半輩子都沒搞明白的事,卻每次聽到這幾句都覺得心悶,總會想起這孩子的mama。”李寅揉揉兒子的頭發(fā),李文摯卻稍稍低頭找了個托詞就走到另一邊去了,似乎很不想?yún)⑴c這個話題。寫的是殉情的男女,李文摯的母親料想是不在人世了,何煜珩自知戳到了別人的傷心處,“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