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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今天把德州府尹的信轉過來,我看過了,他被都察御史揪住貪腐又被當?shù)厮蛐良叶蹓哼^的商戶們揪住把柄聯(lián)名告到大理寺?!?/br> 傅歸晚猜應該是權尚書的手筆,直接叫他們窩里斗,比新上任一位府尹慢慢查省事多,平靜的問:“這跟我有何關系,找我作甚?” “大哥知道阿晚心中不忿更有氣,可這到底事關家族大計。”傅歸昶勸道:“眼下不是使性子的時候,再多的恩怨也得拋開先共度難關;不要鬧了,跟大哥到祖父書房去吧?!?/br> 一波溫水潑面澆來,他怔住了,臉頰不斷淌著茶水,頂著濕漉漉的臉龐看向meimei,看到meimei手中還端著茶杯。 “晚兒?”蘇望姀驚得站起來。 “你也有病要我罵罵你嗎?當我前些天在耍猴戲給你看嗎?你們傅家的男人當真全是一群廢物得靠姑娘家來出頭嗎?” 傅歸晚冷然道:“別跟我說辛家有多少災禍,你不知道他們活該嗎?全部死光都活該,自己做的孽就自己擔著! 你再去告訴傅宗弼,關于他被牽涉在淮陰一案當中,明天早朝我會陪他上朝保住他,這是我留給他最后的祖孫情。” 作者有話要說: 打卡(?_?) 第107章 卯時未至, 新生的朝陽已匯聚起普照萬物的力量沖破層層青霧云繞躍入萬丈高空, 淺淺光芒投射向花紅柳綠朱門碧瓦, 這是夏日里最溫柔而鮮活的時候。 朝堂早朝定于卯時中, 官員們一般會在卯時正刻前后出門往皇城進發(fā), 有些朝臣住得遠甚至得提前個把時辰準備。 傅歸晚身著淺淺明藍色寒煙金彩繡綾裙,綢緞般的秀發(fā)綰成倭墮髻,鬢間簪著的金鑲玉鳳凰攜珠展翅步搖奪目生輝,她最早站在傅府大門前, 柔和的金光映照在她周身, 襯著艷光四射的美麗, 她是人間最美的富貴花。 “走吧!” 逢五小朝只有四品及以上的官員能參加, 每逢五早朝傅家能有資格參與的只有傅副相和他年長的兩個兒子??吹剿麄內怀鰜恚栏?ぶ鞯宦暋甙伞? 連聲招呼都沒有, 多余的一個字都沒有。 昨晚鬧得很不愉快, 傅歸昶被潑被茶水趕走后,傅歸晚回自己的明珠苑, 剛拿本書翻看兩頁就聽到婢女稟告傅經(jīng)柏已經(jīng)緊隨而至。 她下令敲昏送走沒到兩刻鐘, 管家又領著四名家丁來, 被傅歸晚她領著大批奴婢們趕到前院再把點燃的十支蠟燭下令扔到草叢里, 差點把傅老太爺?shù)臅繜饋聿畔!?/br> “大姑娘!” 昨晚這孫女簡直無法無天, 可他的院里都要燒起來了,傅宗弼沒法再追究否則逼得這丫頭真放火燒院,他沒個處置那完全是打自己的臉;此刻見到這孫女, 積壓怒火隨著昨晚的火光滾滾而來:“你眼中還有祖父嗎?你想燒死祖父嗎?” “老不死的!” 傅歸晚走出四步之外,轉身罵道:“我懶得上朝保你,直接幫你去棺材鋪訂棺材怎么樣?東宮知道我跟你決裂,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送你下獄處決上斷頭臺;我?guī)湍阆蚴ド锨罅羧愦蛩阍趺粗x我?” “你,你簡直忤逆,忤逆……”傅宗弼氣得身體發(fā)抖手掌發(fā)顫,傅經(jīng)柏連連給老父請罪,再喝向長女:“晚兒怎可對祖父如此不敬,快給祖父賠罪?!?/br> “兩個腦子有病的貨色!” 傅歸晚轉身欲走,是二老爺傅經(jīng)樟站出來穩(wěn)住侄女又勸住父親和兄長,安撫住祖孫三代暫時維持住表面的平靜沒有在府門前鬧起來,否則傅家大清早便要家丑外揚。 馬車疾行,沿著寬闊的街道駛向莊嚴巍峨的皇城宮闕。 卯時三刻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照耀得金碧輝煌的皇宮流光溢彩,含元殿前的承天門尚未開啟,得以參加今日早朝的朝臣們已經(jīng)到齊,在承天門前整齊劃一的等候宣召入殿,隊伍中多位姑娘也多少大臣有異樣。 永??ぶ饔讜r就跑到含元殿跟著上早朝過了。 眾位朝臣當中閔尚書閔郅愷的眼神最為微妙,他猜永福郡主特意來上早朝應該是為了保傅副相,可當著滿朝大臣的面向圣上撒嬌能輕易糊弄嗎?東宮能答應嗎?不怕適得其反嗎?要求情不該在私底下嗎? 再看一眼站在往他左邊數(shù)三位六部尚書之首的吏部權尚書身側的小姑娘,正在和權尚書玩猜拳的小姑娘,他也得感嘆權尚書好雅興。 沒錯,站在承天門外的官員和內侍們都睜大眼睛看著永??ぶ骱蜋嗌袝娌氯?,老少倆人玩得不亦樂乎,四皇子看得都看不下去,實在忍不住走出隊列去叫她。 傅歸晚找權尚書主要是問德州府尹的事是否他老人家的手筆,只是大庭廣眾不好交談,他們就打手勢,用手勢交流完信息得到肯定的答案,她無聊便再用手勢問權尚書玩猜拳嗎?于是乎他們才玩起猜拳。 四皇子過來叫她且時辰差不多,她便跟他往宗親的位置去,堪堪站定,響亮的鞭聲起,承天門開啟,官員們依次往前走,前往氣勢磅礴的含元殿。 太子來到含元殿時官員們已齊聚只差皇帝陛下,他看到永??ぶ鞑挥X有異;兩人站得近,迎上他疑惑的視線,郡主伸手往傅副相的位置指了指。 “當朝求情?”趙竤基壓低聲音問,得到肯定,沒來得及多問,內侍高昂尖銳的喊聲一陣陣傳遞而來:“圣上駕到,百官跪迎?!?/br> 太子只能壓住疑惑率眾臣跪迎圣駕。 早朝伊始,在宦官“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喊聲過后,傅歸晚首先出列,跪在殿中央:“啟稟圣上,永福有事稟奏。 關于傅副相去年收受淮陰縣令賄賂隱蔽災情,致使淮陰堤壩偷工減料一直未能妥善料理,更使得今年堤壩再度被沖毀,災情急遽擴張波及萬余民眾,淮陰災情傷亡慘重一案,懇請圣上允許永福容稟?!?/br> “準!” 大臣們連同儲君在內準備好了看永福郡主如何扭曲是非胡攪蠻纏為她祖父開脫,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傅副相確實收受淮陰縣令賄賂幫之壓下去年的災情?!?/br> 閔郅愷難以置信,太子殿下亦是一愣,絕大部分朝臣們腦海中疑惑連連,當朝承認罪過,永福郡主真是要保她祖父嗎? 傅宗弼更是驚慌失措,欲要辯解時他的孫女已經(jīng)說道:“然則祖父事后便心生悔意,又恐將賄賂退回,對方依舊能賄賂旁人,對災情無濟于事。 祖父心存仁念以為淮陰縣令并非十惡不赦之輩,故而隱蔽未報并私下多番勸誡令其重塑淮陰堤壩更為災情做出補救,這也正是去年傅副相六十大壽,永福并未回京賀壽之故?!?/br> 傅歸晚從衣袖中一疊公文呈上,闡述道:“去年淮陰決堤之后所有受影響災民4753人,其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