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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被訓(xùn),舅舅心里苦啊?!碧K望略撩袍子坐下,接過丫鬟奉上的茶盞,冷笑道:“雖說你娘還沒有蘇醒,不過舅舅還真得謝謝傅副相和他這兩個女兒。這回我要不逼著meimei真和離,我就是不是她蘇望姀的親哥!” “眼前是形勢所迫,和離還有附加條件呢?!备禋w晚猜測:“還有兒女,還有夫妻感情,我娘又遠(yuǎn)遠(yuǎn)沒到大姨母般忍無可忍的境地,今年和離,很可能明年他們就能再續(xù)前緣。” “能別潑涼水嗎?舅舅剛樂上呢?!?/br> “好好好,我收回剛才的話。”傅歸晚重新落座,揮退無情和貼身婢女們,正經(jīng)地問:“畢竟還有兩個外甥呢,您真不希望我娘和離后再嫁回傅家嗎?” “你看傅經(jīng)柏是個良配嗎?小事上還過得去,大是大非上一塌糊涂?!碧K望略亦正經(jīng)道:“再嫁注定要低一等,舅舅寧可叫歸昶倆兄弟都改姓蘇?!?/br> 郡主若有所思。 “剛收到老家的信?!碧K望略把信取出來,遞給外甥女:“你舅父不是鬧著想出海嗎?剛被他逃脫兩天就被三叔派人抓回來,老祖宗不大好了,已經(jīng)抓他回隆中給老祖宗盡孝。 家里知道咱們忙,三哥特意派如楓帶如婳過來盡點微薄之力,這倆孩子還能幫什么忙?你三舅舅這是明擺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應(yīng)了吧,嫁回外祖家多好?!?/br> “這就不用調(diào)侃我了吧,小舅那個可憐蟲還不知道,您也不清楚呀?”傅歸晚無語道:“我倒是想應(yīng),能嗎?我能嫁給如楓表哥嗎?” “這有什么不能?”蘇望略反問:“嫁給外祖家的表哥有何不能?” 歸晚扶額長嘆,她的舅舅同樣想扶額嘆氣,這丫頭死腦筋啊,就不能轉(zhuǎn)個彎嗎?家中長輩們?nèi)羰侵啦豢赡?,至于還跟你開這種玩笑嗎?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彎確實難轉(zhuǎn),怨不得孩子沒多想過。 新生小嬰兒的洗三轉(zhuǎn)眼即至,傅歸昶還沒能把妻兒接回,他的嫡長子祥哥兒的洗三自然只能辦在殷家,且不提傅家的態(tài)度如何,蘇望略親自帶著夫人和永??ぶ鹘忝脗z給小嬰兒的禮物上門恭賀了。 蘇望姀還沒有蘇醒,歸晚得留在舅舅家里守著養(yǎng)母,午膳前去看望臥床調(diào)養(yǎng)的幼妹。 九歲多的小姑娘原本rourou的小臉清減了不少,好在臉色有養(yǎng)得紅潤些了,神情還萎靡,知道今天小侄兒洗三,皺著小臉跟jiejie說好想娘快些醒過來,快些好起來,然后帶她們?nèi)タ纯葱鲁錾男≈秲骸?/br> “那天還怕嗎?”傅歸晚摸摸meimei的額頭,突然間想說:“還有懷胎生子?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腳踏進(jìn)鬼門關(guān),尤其大嫂生產(chǎn)那天可危險了,很容易就會喪命?!?/br> “?。俊毙」媚镄母挝⒍叮ゾo長姐的手,抿著嘴角問:“大姐你怕不怕呀?” “生兒育女,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如果少年時因為怕危險而沒有自己的孩子,到中年或者晚年時應(yīng)該會遺憾吧;畢竟女子沒有懷胎生子,她的人生算不完整?!?/br> 傅歸晚垂眸,感慨道:“大姐是覺得,危急關(guān)頭只能保一個,能愿意舍命而保孩子的母親太偉大,我是做不到的。” 小姑娘想了想,認(rèn)真道:“我覺得我也做不到,我要是死了,爹娘哥哥jiejie們多傷心,孩子更可憐;如果那胎沒能活,再懷就好,何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呢?” “爹娘?”傅歸晚品味這兩個字,鄭重地問:“曉曉,如果舅舅和大姐這次要迫娘和離,你愿意從今往后做蘇家的姑娘嗎?” 和離?她也改姓?小姑娘驚呆了,好久才有點反應(yīng),碰碰嘴皮發(fā)出兩個字:“大姐?” “jiejie心意已決,哪怕娘不肯和離我也絕不會再留在傅家?!备禋w晚如實道:“蘇家雖是外祖家,可比你的本家好太多;你很快就能滿十歲,可以有點自己的主見了:如果你還想留在傅家自然沒人逼你,如果你愿意走,和jiejie一起勸勸娘吧?!?/br> “那大哥和三哥呢?”傅歸曉抬手抹抹眼睛,聲音哽咽,有些想哭了。 “此事會等娘蘇醒過來傷勢養(yǎng)得差不多時舅舅才會向傅家提和離,在此之前,曉曉能答應(yīng)jiejie嗎?”傅歸晚溫和而凝重道:“無論祖母和大哥他們誰過來探望,你都不會透露分毫,否則會擾亂大姐和舅舅的計劃?!?/br> 小姑娘吸吸鼻子,‘能不和離嗎?’卡在喉嚨里一直沒能發(fā)出來,難過地問:“大姐,我和娘還有大嫂被害得這么慘,祖父是怎么處置那些人的呀?” “一口咬定就是誤會,沒給出任何處置。” “沒有?”傅歸曉呆呆重復(fù)著,眼底沁出淚光,壓抑著苦澀和哭泣再問:“爹爹呢?” “同樣認(rèn)定是個誤會,認(rèn)為他們還在養(yǎng)傷,更不可能眾目睽睽傷人。跑來蘇家好幾趟,一個字都沒有問過你和娘的傷勢,就知道他老子的吩咐,要帶jiejie回傅家?!?/br> “嗚嗚……哇哇……”小姑娘難過地哭了,撲到j(luò)iejie懷里放聲大哭,像要把所有的難過和委屈全部哭出來。 所幸的是,今日傍晚時分蘇望姀終于醒來了,蘇府內(nèi)主子們懸著的心總算能放下。 而蘇家和傅家間的姻親關(guān)系也跌至冰點,哪怕知道他們家的大夫人蘇醒,傅家也沒有人去探望,包括作為丈夫的傅經(jīng)柏和作為親子的傅歸昶。 蘇望略帶著護(hù)衛(wèi)往傅家大門上潑狗血啊! 整個京都的百姓和達(dá)官貴人們都被這波狗血給嚇到了,這真的不是在鬧著玩嗎?這姻親是真的要做成仇嗎?蘇大人真想過他meimei和外甥今后要怎么在傅家做人嗎? 被氣昏而臥病調(diào)養(yǎng)的傅副相被這兩大桶狗血給氣得都要跳起來把屋頂給掀了,氣得他當(dāng)場病好要去往蘇家放把火和蘇望略決裂,若非被兒子們死死攔住,根本就繃不住。 蘇氏清醒的消息傳來,傅宗弼直接放話府內(nèi)無論是誰哪怕是老夫人敢到蘇府探望,全部重打五十大板,打死不論!這回蘇望略若是不低頭,不親自到傅家負(fù)荊請罪,他就別指望把蘇氏再送回傅家來! 相較而言,傅經(jīng)柏被大舅哥的舉動氣得怒火直沖天靈蓋是真沒想去蘇家看妻女,傅歸昶還擔(dān)心母親,到岳家時悄悄跟妻子說了,讓妻子幫忙請岳母到舅父家探望。 傅老夫人請了娘家弟妹出面,還有傅二夫人宋氏與傅三夫人莫氏,都沒落下。 五皇子府,五皇子趙珩斌對于傅家這幾天比狗血還狗血的事真是看得無語凝噎,他真是受不了:“傅歸晚她瘋了吧,叫舅舅往自己家潑狗血,她以為這就能要挾傅老頭嗎?”敢這么對自己的祖父,她想過自己的將來嗎? “這蘇望略居然真敢做,也是瘋了吧?!边@群人是不是都有病??! “只要永??ぶ鞑皇У羰ゾ?,她的心也夠狠夠堅定,她想壓倒當(dāng)家人就不算難事,畢竟傅家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