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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風(fēng)度翩翩的。他讓子瞻坐到了對面的沙發(fā)上,倒了杯熱茶給他。“你的培訓(xùn)做得很好,很認(rèn)真,我想,我們?nèi)A林的編輯應(yīng)該會收獲頗豐?!狈揭装撞幌滩坏貋砹艘痪洹?/br>子瞻諾諾謙虛了一番,便收住了話頭,他頗有點尷尬地陷在沉默里,不知道該如何跟方易白寒暄。做他們這一行的,多是些埋頭紙堆的書呆子,人際上向來不擅長,尤其不會處理這樣的冷場局面。直到方易白把他真正想問的問了出來,子瞻才明白這氣氛冷淡的原因。“我想冒昧問一句,整個若水網(wǎng),除了姜總,是否只有你有資格查看作者的存稿箱?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工作量豈不是很大?”方易白揚起眉梢,突然問道。子瞻愣了一下,抬眼看了過去。他莫名覺得方易白問這句話的意思并不是關(guān)心他的工作量,可是是為了什么呢,他又想不出,只好誠實答道:“不是的,若水網(wǎng)的作者數(shù)量巨大,我一個人當(dāng)然看不出來,所以我們的編輯分成了好幾個小組,每個組的編輯手下分別負(fù)責(zé)一些作者,他們各自可以查看作者的存稿箱?!?/br>這樣的工作模式,他在剛剛的培訓(xùn)會上也講過了。“哦?!狈揭装壮了剂似蹋值溃骸澳且沁@樣的話,如果,我是說如果,就不會存在編輯隨意查看作者存稿箱,從而不小心將作者的存稿提前透露出去的情況嗎?”“假如哪個編輯粗心的話?!狈揭装渍f完,又補了這么一句。子瞻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不會。首先編輯并不會隨意查看作者的存稿,一般都是在系統(tǒng)自動檢測出作者存稿有問題時,才需要編輯親自查看存稿箱進行二輪檢查。其次,編輯要打開作者的存稿箱,必須要有管理員賦予的權(quán)限才行?!?/br>“我們?nèi)羲W(wǎng)的編輯管理是很嚴(yán)格的,絕對不會出現(xiàn)您說的那種情況,請放心。”子瞻強調(diào)道。他說的都是實話,網(wǎng)站編輯的工作量非常大,哪里有時間去每天查看作者的存稿?這種工作都是交由系統(tǒng)自動檢測的,除非真的出了問題,他們才會去查看。若水網(wǎng)的編輯和作者之間也都是很互相信任的,從來沒懷疑過對方。方易白說的問題絕對不會出現(xiàn)。方易白沉默了。他再次稍稍瞇起眼眸,望進編輯子瞻的眼眸中,想要試著從里面看出一點點異樣的情緒來。可是并沒有。“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狈揭装椎吐暤?,“不過,我還要再問你一件事——天上青鸞是由哪位編輯負(fù)責(zé)的?”子瞻想了想,說出了一個名字:“炎秋。是炎秋負(fù)責(zé)的。”來之前,姜總交代過了,只要方易白不問什么涉及他們內(nèi)部商業(yè)機密的事情,他盡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個事情沒什么不能說的。他看著對方將“炎秋”這個名字默念了兩遍,腦子突然閃過了什么,忙補充道:“哦對了,炎秋是近兩年才接手天上青鸞的,天上青鸞之前的編輯不是他。”他說到這里,忽然看到方易白的目光驀地亮了一下,變得犀利:“那之前是誰?”之前是誰,他倒是有些記不清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當(dāng)上各組編輯的總組長,他又不是耽美組的編輯,不太了解耽美組的事情,再加上他恍惚有印象,那個時候天上青鸞因為受到太大打擊,名譽受損,又封筆了一段時間,于是耽美組的各個編輯都不想要這個燙手山芋,天上青鸞就被好幾個編輯推開又接手,最后才輪到了炎秋這個新入職的年輕編輯頭上。沒想到,天道好輪回。人家天上青鸞現(xiàn)在又一躍成為若水網(wǎng)排名前十的作家了,多少人羨慕炎秋還來不及呢。只是這些話,他卻是不敢在方易白面前說的。“這個,我要回去查一查,當(dāng)年因為一些人事上的變動,似乎有幾位編輯都負(fù)責(zé)過天上青鸞,我回去查過再告訴您,可以嗎。”方易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兩人又談了些其他事情,他才讓楊助理把子瞻送走。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下午六點半了,方易白抬腕看了看表,心里一恍,便想到了等在家里的那只……鳳凰,工作一天的疲累瞬間被滌蕩得無影無蹤。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搖了搖頭,簡單收拾了辦公桌,疾步離去。一路把車開得極快,好在進了西城區(qū)后車輛漸少,路也不堵了,方易白便把車飛快地開到了玉景城。今天下班晚了半個小時,也不知清巒等著急了沒有。他這么想著,又拐進街邊的花店,買了一束茉莉捧在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啪嗒”一聲,門開了,方易白臉上的笑容還未收住,便驀地僵在了那里。他緩緩地踏進去,眉宇間的神情rou眼可見地由愉悅期待變成了不耐,甚至厭惡,看得葉清巒一驚。方易白把花束放在一邊,雙手插進兜里,冷冷地吐出一句:“你怎么來了?”第62章走進我心來人是已經(jīng)被華林視作自動離職的顧曉棠。顧曉棠三個月沒來上班,已遠遠超過了請病假的時間,這種員工,華林是不會再需要的。就在半個月前,人事部已經(jīng)將她的檔案徹底刪除了。方易白有打電話過去關(guān)心一下,可得到的卻是顧曉棠冷淡的回應(yīng)和指責(zé)。對方似乎認(rèn)為他同性戀的身份是一種多么齷齪骯臟的事情。方易白的目光里流露出譏諷,他冷漠地看向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顧曉棠。顧曉棠眉宇間抖了一下,她沒出聲,臉色卻是猛地沉了一下。她似乎已在這里等了許久,面前擺放著一杯已經(jīng)冷卻變涼的茶水。她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的一角,臉上的肌rou緊緊繃著,嘴角抿住,在他進門之前,似乎也與葉清巒并無交談。葉清巒則坐在沙發(fā)的另一側(cè),他看起來有些尷尬,想要說些什么緩解氣氛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清巒他是無辜的,他之前什么都不知道。想到這里,方易白更不愿意顧曉棠對葉清巒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他走上前去,握住葉清巒的肩膀,道:“清巒,你先上去,我有些話要單獨跟她說?!?/br>他說著,輕輕扶起葉清巒的胳膊,葉清巒沒有多問,乖順地點了下頭。顧曉棠冷眼看著,她噗嗤一下,冷笑出聲。“怎么,做都做出來了,這會兒再掩飾,有用嗎!”她猛地站起身,直直地望著方易白,道:“如果不是我媽讓我過來叫你去家里住幾天,你以為我愿意來一個同性戀的家里嗎?!”她說完這句,又把那刀刻一樣的尖利目光移向了葉清巒,從他那漆黑如潑墨般的柔軟的發(fā)絲,移向他那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