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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上,王爺有喜了?。ù┰诰€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住的腥甜噴涌而出。

    艱難地起身,錦葵遠遠地望向尚且處在昏迷中的祁子螭。

    小孩的眉眼一如記憶中般青澀稚嫩,卻也隱隱可見貴為九五之尊的英挺氣魄。

    “祁子螭,這天下是你的,就算是死,你也得給我死在龍椅上!”

    隨著最后一句話說完,原主錦葵的魂魄便悄然散去了。

    重新拿回了身體控制權(quán)的花采采,雙腿發(fā)軟地向后癱倒在了地上。

    她沒想到羽國的江山是原主到死也放不下的東西,更沒想到原主的目的竟然不在于奪權(quán)而是為了保住祁家的帝位。

    尚且殘留在這個身體里的不甘像是劇毒,滲透在身體里的每個角落,讓她窒息到喘不上來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采采喃喃自語著,卻因著傷重難忍而徹底昏了過去。

    ***

    眼皮沉得抬不起來。

    身體也好像變成了鐵塊沉得一動都動不了。

    強行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漆黑如墨的蒼穹。鼻畔間傳來的陣陣焦臭氣,讓祁子螭不自覺地皺了皺鼻子。

    他居然沒有死。

    腦子里被爆炸前錦葵突然沖過來將他死死抱住的樣子塞滿,祁子螭的眸子里暗潮涌動,心里翻騰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錦葵到底為什么要救自己?

    那么大的爆炸,她不會是死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覺得一股莫名煩躁的情緒瞬間充斥滿了大腦,讓他忍不住想要嘶吼出聲去發(fā)泄。

    為了壓抑這股讓他心煩意亂的感覺,祁子螭忍著劇痛,掙扎著站起了身子。

    “錦葵,你在哪?”

    祁子螭的聲音里帶著嘶啞,被濃重的煙霧嗆到嗓子的他忍不住彎下身,雙手撫胸猛烈地咳了起來。

    “錦葵,你聽到了么?你在哪兒?”

    他身上的衣物被炸得支離破碎,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那張長眉如柳,鼻根端秀的俊俏臉龐,此時也已經(jīng)被黑灰沾滿,看起來狼狽不堪。

    因為聽不到回應,祁子螭心底里的那抹突然升起的無名戾氣莫名地更深重了幾分。

    強拖著受傷的腿向著死去的刺客尸首旁走過去,他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那一抹熟悉的白。

    錦葵仰面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面如金紙。若不是身體還帶著微弱的起伏,大體也與周圍的尸體再沒什么區(qū)別。

    她還活著。

    俯下身,跪在錦葵的身側(cè),祁子螭伸出雙手捧住了錦葵的臉。

    他將頭壓得很低,緊緊地貼著,幾乎是與錦葵的臉靠在了一起。女人還帶著一絲極其淺淡,時斷時續(xù)的呼吸,使祁子螭鼻間縈繞著的全是她身上沾染著血腥氣的清冷梅香。

    這是他頭一次與錦葵挨得這么近。

    那對無時無刻都滿藏著冰霜的漂亮眸子,此刻緊緊地閉著。只留下猶如鴉羽般濃密的睫毛溫順地垂著,在臉上留下一片小小的扇形的陰影。

    四年了,他到底還是看不懂她。

    “錦葵,你到底要做什么?”祁子螭的聲音里滿含著不解與憤怒。

    他的嘴角死死地抿著,聲音低沉到幾不可聞:“這么多年來,你在朝中大權(quán)獨攬,將我死死地踩在腳下?,F(xiàn)如今又是為何要來拼了性命的來救我?”

    處在昏迷中的錦葵當然不可能回答。

    看著眼前那張脆弱的臉,祁子螭圓潤的杏眼里漸漸染上了一絲瘋狂,暴虐的恨意在他心底瘋狂地泛濫蔓延:“我現(xiàn)在殺了你,那便是任憑是誰都不會知曉的。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

    原本捧著錦葵臉的手緩緩地下移,纖長的手指在碰觸到那柔軟的脖頸時瞬間收緊。

    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郊野里響起:“去死吧?!?nbsp;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全文最重要的一個伏筆嗷。

    原主錦葵跟祁子螭之間是完全沒有感情線的。

    第14章 

    柔軟的脖頸好像上好的象牙白玉,細膩而光滑。

    皮膚下緩慢的象征著生命尚存在的跳動是那么微弱,就好像隨時會被風吹滅的燭火。

    祁子螭骨節(jié)分明的纖長手指,依舊死死地扣在錦葵毫無防備的頸子上。

    他下不去手。

    明明只要再用一些力就可以殺掉這個權(quán)傾朝野,只手遮天的女人。

    明明可能再也不會遇到這樣好的機會。

    可偏偏一些他以為無關緊要的片段,如同匯流入海的溪水般點點滴滴地聚集,在他腦海里走馬燈似的一幕幕閃過。

    “再忍一會兒就好,御醫(yī)馬上就來?!?/br>
    “陛下現(xiàn)在尚且年幼,日后,必成大器?!?/br>
    “陛下的臉色很差,額頭上都是冷汗。”

    “日后,陛下的身側(cè)會聚集很多能人異士甘愿為陛下所用,為陛下效忠的?!?/br>
    錦葵軟軟下垂的胳膊傷得已經(jīng)隱隱露了白骨,那是為了護住他才受的傷。

    guntang的血珠順著錦葵如同海藻般濃黑的發(fā)上滾落,沿著他握住脖頸的手指緩緩地流下,在肌膚的紋理中蔓延開來,恍若最溫柔不過的輕撫。

    “既然錦愛卿用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手段,那朕自然也應當以君子之禮相回,”眼中的濃黑如潮水般褪去,祁子螭濕潤潤的杏眼中倒映出錦葵蒼白而脆弱的臉。

    將手伸到錦葵的腰上摟住,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人背上的傷口后,祁子螭抱著人站起了身。

    女人的衣服破碎得不成樣子,裸露在外的肌膚冰涼而又柔軟,就好似是初冬的細雪。

    “只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錦愛卿你自己的造化了,”祁子螭的聲音溫柔清朗一如往昔,可說出口的話卻絕情到了極點。

    將懷里的身體抱緊,祁子螭默不作聲地拖著傷腿向前一步步邁去。

    ***

    “顧子清還沒到嘛?”劉瑛水的怒吼聲在空曠的屋子里猛然響起。

    疼

    疼得她感覺渾身都被放在烈火里炙烤,又好像被浸泡在冰川中寒凍。

    系統(tǒng)雖然把「回血丹」和「生肌丹」給錦葵用上了,但是她傷得實在太重,兩粒丹藥用下去也不過是勉強保住了她的命。

    錦葵的靈魂被系統(tǒng)強行抽出,存放到了一個封閉的空間里。這樣她的疼就能減輕一半,但是剩下的一半?yún)s還是得硬扛著。

    她的靈魂在空間里不停地翻滾著,痛得胡言亂語,淚如泉涌,直恨不得死了才好。

    宮里的御醫(yī)都是太后的人,巴不得攝政王早些死了才干凈,根本就沒人出手幫她治傷。

    民間的大夫?qū)τ诨鹌髟斐傻膫质且桓[不通,根本不敢接手。無奈之下,只能飛鴿傳書等著遠在西北的顧子清趕過來。

    而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

    錦葵翻滾著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