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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 淅瀝淅瀝,淅瀝淅瀝 雨滴墜落在地的聲音不絕于耳。 突如其來的雷雨下得極大,使外出游玩的林子衿只能站在郊外亭子下避雨。 “這雨,何時才能停呢?”伸出手輕抖衣物上被雨水沾濕的地方,林子衿忍不住懊惱地小聲嘀咕道。 她就不應該一個人偷跑出來玩,現(xiàn)在可好,這么大的雨她要如何回家? 正坐在長亭中望天出神,突然,有一個少年也沖了進來。 那人渾身都濕透了,橫沖直撞的樣子讓林子衿下意識地站起身,一邊在長亭邊緣躲著一邊用余光怯怯地望向他。 她是官家之女,從未與陌生男子離得這么近過。 “姑娘也在這避雨?”那個沖進來的少年此時才發(fā)現(xiàn)長亭中還有一人。 見姑娘對他十分忌憚的樣子,他用手將濡濕的前發(fā)攏起,露齒一笑:“這還真是有緣呢。” 許是擔心孤男寡女獨處一處惹人蜚語,少年跑到大雨里折了幾根樹枝,然后用已經濕透的衣服和枝干拼拼湊湊地弄出了一把極為簡陋的破傘。 “姑娘,你用這個吧,”將破傘堆放在地上,也不管人答不答應,他一路小跑著沖出長亭,消失在了無邊的雨幕里。 后來,通過那件衣服,林子衿找到了那天雨里相遇的那個少年。 那人名叫洛飛羽,是一個出身自普通農家的孩子。 從那之后,林子衿便每日躲在學堂前院的一顆巨大的桃花樹下偷看洛飛羽讀書的樣子,而洛飛羽心中也對這個美麗可愛的官家小姐逐漸動了情愫。 洛飛羽發(fā)誓要考取功名迎娶林子衿。 在花香爛漫的桃林里,他親手為她別上了一個桃花簪子:“子衿,等我功成名就之日,我就娶你做我的妻子?!?/br> 笑得兩靨生花,林子衿扶著發(fā)間的簪子,輕聲嬌羞道:“好的,我愿意等你?!?/br> 可是天不遂人愿,林子衿的父親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污蔑入獄,林子衿也因此被貶為了官妓。 就在她在官兵的解壓下即將被送去軍營的那天,已經官至兵部侍郎的洛飛羽帶著她逃了。 “子衿,拉著我,我?guī)阋黄鹛印!?/br> 殺掉隨行的官兵,洛飛羽揮刀砍掉了林子衿手腕上的枷鎖。 兩個人,一柄刀,和緊緊牽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開的雙手。 他們成了瞿國追捕的逃犯,無奈之下只得潛入殤國。 二人在殤國隱姓埋名,日子過得倒也安穩(wěn)。 可林子衿清楚,洛飛羽的心中有成立偉業(yè)的大抱負。見他每日雖在她面前強顏歡笑,實則背地里郁郁寡歡,便決定慫恿他去參軍。 一邊繡著錦布,林子衿一邊裝作不經意地開口道:“阿羽,聽說城西那邊在招兵,身份不限。只要是及冠的男子便可前去參與甄選,你可要前去試上一試?” 洛飛羽沒有瞿國的籍貫,無法入仕。在這個戰(zhàn)亂的年代,參軍是他唯一一條能走上高處的道路。 背著林子衿為他親手整理的行囊,洛飛羽緊緊抱著懷里的妻子笑道:“等我成為殤國的大將軍,我就跟陛下為你討個身份,然后添幾處大房產,再生上幾個胖兒子可好?” 抬手輕撫洛飛羽額前的碎發(fā),林子衿笑著道:“好的,我愿意等你?!?/br> 而就在洛飛羽走后不久,就有人向官府告發(fā)說林子衿是瞿國的逃犯。 大堂之上,被當?shù)匕傩兆u為勤政愛民的父母官拍案喝道:“你這女人本是瞿國的官妓,居然有臉面來到我殤國茍且偷生。我殤國境內怎么可能會有你這種低賤之人的容身之所,這便把你賣到窯子里去吧?!?/br> 三十兩銀子,她被知縣和告發(fā)者聯(lián)手賣進了熾殤閣。 林子衿本以為此生再不能與洛飛羽相見,可豈料有一日,殤國新封的忠武大將軍來到了熾殤閣里,點名要新晉的花魁火兒。 就在那人推開房門進來的一瞬間,她看著眼前那張魂牽夢繞的臉一邊笑一邊哭,眼淚像決了堤的壩水般怎樣也止不住。 將哭成淚人一般的林子衿狠狠地抱進懷里,洛飛羽眼眶赤紅地溫柔輕道:“傻姑娘,我回來了,快別哭了?!?/br> *** 醉春酒館 祁子螭與洛飛羽坐在一處飲酒。 將杯中斟滿,祁子螭開口道:“殤國國君想要派你出征伐羽。” 通過白日里花采采給他的情報,祁子螭稍加分析便明白了殤國打得是什么主意。 毫不猶豫地,洛飛羽答道:“是的?!?/br> “這是在讓你送死,”將酒水飲盡,祁子螭定定地望向眼前英挺的青年,低聲道。 殤國沒有能夠支撐將士長線作戰(zhàn)的國力,貿然出兵,必敗無疑。 洛飛羽沒有回話。 他又怎會不懂,新帝這是想要借羽國的手來要他的命。 可是這一仗,他避無可避。 “洛飛羽,殤國新主嫉賢妒能。你聲望極高,又有軍功在身,他一直視你為眼中釘rou中刺,你不會不清楚吧?” “知道又能怎樣?”洛飛羽的話里帶著絲蒼涼與自嘲。 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卻因喝得太急被嗆得咳了起來。 半月前 走在吉颙宮外,他偶然間聽到了新皇與宰相的談話。 宰相:“陛下,洛飛羽是我殤國難得的將才,您此番做法怕是有失妥當啊?!?/br> 新皇冷笑一聲,道:“我父皇把他從一個小兵卒,扶上到做一個大將軍,我還要怎么信任他?我把兵權都給他了,結果他現(xiàn)在反過來指責朕的決斷有錯。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要爬到朕的腦袋頂上來!” 揮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帶起一聲巨響,新帝咬牙切齒地狠狠說道, “洛飛羽必須死!” 本想敲門的手停在半空,然后無力地緩緩垂下。 他洛飛羽為了殤國鞠躬盡瘁,可換來的卻是新皇的一句“洛飛羽必須死?!?/br> 笑了笑,洛飛羽伸出手抹去了唇邊的酒漬。 “當年我從一介小卒爬上現(xiàn)如今忠武將軍的位置,都是因為先帝求賢若渴,這才讓我一介罪人獲此殊榮。此等重恩,我如何能忘?” “我知道殤國大勢已去,被羽國攻破乃是遲早的事情,可是先帝臨終前將新帝托付于我,我不能不管不顧?!?/br> “死了便又如何,我這條命早在背棄瞿國叛逃出國那日就該死了?!?/br> 見人執(zhí)著,祁子螭緩緩開口道:“熾殤閣的火兒姑娘原名林子衿,與你同是瞿國出身,在熾殤閣賣的是死契?!?/br> 洛飛羽握在酒碗上的手指猛然用力,指尖血色盡褪。 “陛下調查得倒是詳盡?!?/br> 這些年,他動用手中全部的力量去抹除林子衿與自己過往留下的痕跡,怕得就是牽連到她。 卻沒想到,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