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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進的是青樓,若是他們牽著手進去,怎么都像是砸場子的。岑樂和牧琛長得好,穿得也不算差,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看他們進門,就迎了上來。牧琛板起臉,又走了一步,擋在了岑樂面前,目光冰冰冷冷的。這些女子久在歡場,看著牧琛的神情,心里都明白了,于是識趣地不再靠近,三三兩兩散開了。見她們要走,岑樂連忙在后面拉了拉牧琛的衣袖,“問一問她們可否認識肖堯?!?/br>牧琛點了下頭,便攔住了一名女子,“請問你可認識肖堯?他現(xiàn)在是否有在店里?”“肖公子?”女子疑惑,“你們找肖公子有何事?”牧琛道:“我們受人之托,來給他送一封信。”“這樣啊,肖公子在那里?!迸又噶酥付堑陌俊?/br>過了會兒,她又說:“還是我領你們去吧,你們跟我來。”牧琛拱了拱手,“多謝?!?/br>隨著女子的腳步,岑樂和牧琛上了二樓,又沿著走廊走了一會兒,就在一間包房外停下。“你們現(xiàn)在外面等等?!?/br>女子說完,就敲門走了進去,沒過多久,她就出來,隨后請岑樂和牧琛進去。女子這一連的反應讓岑樂十分疑惑,他不禁多看了女子一眼,心里對肖堯的身份,多了些好奇。牧琛也察覺出了異常。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懷疑。不過他們這一趟僅是替宋云景送一封信,對肖堯的真正身份沒有多少興趣,故沒有太放在心上。再次向女子道了謝,岑樂和牧琛就依言進了包間。肖堯正負手站在窗邊,望著在舞臺上表演的女子,臉上掛著笑,給人的感覺十分溫和。聞聲,他回過頭,看到岑樂和牧琛后,朝他們笑了下,直接問:“是云景讓你們來的?”岑樂怔了下,眼里的疑惑更深了。將岑樂的神情收入眼底,肖堯又笑了,他指了指椅子,示意岑樂和牧琛落座,“坐吧。”岑樂和牧琛遲疑了一下,依言坐下。看著肖堯,牧琛問:“你怎么會知道?”肖堯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我剛來蘇州不久,沒有朋友,不會有人來找我,而與云景約定的時辰已到,他卻至今沒有出現(xiàn),你們若是受人所托,那托付你們的人,只可能是云景。”喝下一杯茶,他斂起笑,擔心問道:“云景出了什么事?”“他沒事?!蹦凌⑹虑楹唵握f了一遍。肖堯松了口氣,“原來如此,不過他若是因此受了責罰,倒是我害了他了?!?/br>看向岑樂,他又道:“可否將云景的信給我?”岑樂頷首,隨即將紙條交給了他。肖堯接過,將其打開,低頭看了起來。紙上其實只寫了一行字:“明日我一定會赴約,肖兄要等我,等我!”這些字的筆畫在飄,可以看得出寫的人很急,肖堯看著,想起咋咋呼呼的宋云景,忍不住搖了搖頭,但眼里卻滿是笑意,若是仔細看,還能看到一絲溫柔。岑樂和牧琛已經(jīng)將信送到,不愿再多留,起身準備告辭離開。肖堯將紙條收好,又聽見外面熱鬧起來的聲音,笑著問:“羅伊姑娘的歌舞就要開始了,她的曲子和舞技都堪稱一絕,你們既然來了,不如也留下,看完再走?”羅伊就是秦樓近來最出名的那名名-妓。牧琛沒有一點興趣,與其留下來表演,還不如回家多看看岑樂。他拒絕道:“不必了,我們還有事。”肖堯看了看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挑眉笑了一下,也不再挽留,做了個自便的手勢。岑樂和牧琛沒再說話,轉身出了包間。運氣不好,喝水都能塞牙,岑樂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走了霉運,否則怎么會只是出個門就碰上荊恒凌。荊恒凌看到岑樂時,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然后松開懷里的一男一女,朝岑樂走了過來。走到岑樂面前,他直勾勾盯著岑樂,似笑非笑道:“在這里也能遇見你,我們真是……有緣?”岑樂蹙起眉,又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荊恒凌。荊恒凌對岑樂確實感興趣,不僅僅是相貌,更多是關于鋪面的經(jīng)營手法,所以岑樂不理他,他倒不怎么生氣,繼續(xù)道:“既然在這里碰見了,今日也沒有那么多閑雜人,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岑樂面無表情,語氣淡淡“我們沒什么可談的,我還有事,先走了,荊少爺玩得盡興。”將這句話給荊恒凌看完,岑樂就拉過牧琛,想要離開。荊恒凌的笑容維持不住了,“攔住他們?!?/br>他的話音落下,就有幾名荊府的下人直接擋住了岑樂和牧琛的去路。荊恒凌的腳步不緊不慢,他重新走到岑樂面前,語氣藏著陰冷,“你可以放心,我暫時不準備對你做什么,但你若是繼續(xù)惹怒我,將我惹生氣了,我可就不能這么保證了?!?/br>牧琛眼神一凜,伸手將岑樂護在身后,冷冷看著荊恒凌,握緊拳頭已經(jīng)做好準備要動手。眼前的人又再次換成了牧琛,讓荊恒凌瞬間黑了臉。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但每次他在和岑樂說話時,牧琛都要出來,這令荊恒凌實在惱火,他不是個氣量大的人,這會兒也不想再忍,故而抬起手,示意荊府的下人給牧琛一個教訓。眼看著就要打起來,正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住手?!?/br>突如其來的聲音出現(xiàn),讓荊府的幾名下人都下意識停了下來。荊恒凌聞聲抬頭,在看到從包間里走出來的肖堯,又認出肖堯后,臉色迅速變了變。肖堯的目光掃了一眼荊恒凌,表情雖然很淡,但眼里卻閃過一絲壓迫。荊恒凌低下了頭。收回視線,肖堯徑直走到岑樂和牧琛身邊,開口道:“我想請你們?yōu)槲規(guī)€路,不知可否?”岑樂偏頭看他,有些不解。“我想去一趟宋府?!毙蚪忉尩?,“云景會逃學來秦樓,到底是因為我,我想應該去道歉。”岑樂遲疑了一下,點了下頭。肖堯笑道:“那便走吧,趁著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br>說罷,他就越過那些攔路的下人,走到了樓梯口,然后又停下來等岑樂和牧琛。岑樂見荊恒凌不再命人攔住他們,而是垂首站在一旁,便直接拉著牧琛,朝肖堯走去。與此同時,他對肖堯的身份更是懷疑,也隱約有了一份猜測。一名下人見岑樂他們走遠,就上前一步,低聲問荊恒凌,“少爺,就讓他們這么離開嗎?”荊恒凌沒回答。他的神情嚴肅,對尋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