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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嶠苦笑:“怎么不是我的錯?他們本是追殺我而來,卻連累了你們?!?/br>十五:“他們這么殘忍,就算沒有你在,只要他們覺得師父藏匿了你,照樣會下殺手,師父救你,和我當(dāng)時(shí)救你一樣,我們都沒有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好不好?該得到懲罰的應(yīng)該是那些壞人,不是好人?!?/br>沈嶠聽得又是心酸又是心痛,心道竺兄啊竺兄,你在天之靈,看見十五這樣懂事明理,應(yīng)該可以安心了吧。他問十五:“你想不想學(xué)武功?”十五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學(xué)好武功,為師父和初一報(bào)仇?!?/br>沈嶠:“在你回碧霞宗之前,這一路上,我先教你玄都山的武功,好不好?”十五眼睛一亮:“玄都山,難道是號稱天下第一道門的玄都山?”沈嶠點(diǎn)點(diǎn)頭。十五:“沈郎君,您是玄都山的弟子嗎?”沈嶠含笑:“是,我叫沈嶠,是玄都山第六代掌教祁鳳閣的親傳弟子?!?/br>十五啊了一聲:“我,我好像聽師父說過你的名字!你是不是還當(dāng)過掌教?”沈嶠摸摸他的腦袋:“是,一言難盡,就先不與你說了,我這次來鄴城,也是為了尋找北上的玄都山弟子,誰知道……”他頓了頓,“誰知遭遇桑景行,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br>十五為難道:“可,師父說過,武功是每個(gè)門派的不傳之秘,除非加入那個(gè)門派,否則是不能學(xué)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師父要去碧霞宗了,所以……”沈嶠笑道:“玄都山的武功也好,碧霞宗的武功也罷,都是為人所學(xué),只要教的人和學(xué)的人本身沒有門戶之見,又何必拘泥其它?我只教你武功,你無須拜師。”說罷他將用黑色布條重重裹起,偽作竹杖的山河同悲劍拿出來,將上面的布條一層層拆下。“山河……同悲?”十五好奇地念著上面的篆體。“蒼生有難,山河同悲,草木有靈,天地不朽?!?/br>沈嶠悠悠道,手指撫過劍鞘,忽然握住劍柄,飛快抽劍出鞘,手腕不見如何動作,霎時(shí)間滿屋光華,仿佛處處皆有劍光,處處殺意凜凜,鶴鳴高飛,雁橫雪塞。但只一瞬間,所有光芒又都消失了。屋子還是那個(gè)屋子,劍還是那把劍,好像從來沒出過鞘,剛剛一幕也只是十五的錯覺。十五早就愣在那里,合不攏嘴,一副看呆了的模樣。沈嶠朝他笑道:“你去摸摸那件衣裳。”衣裳是沈嶠自己的外裳,因來時(shí)淋了雨,他便除下來掛在房間里的木架上。十五的手指剛碰上衣服,就不由自主咦了一聲。外裳化作幾片飄落下來。除此之外,屋子里其它物事卻都完好無損。十五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呆滯來形容了。沈嶠:“如何?”十五:“好,好厲害……”沈嶠撲哧一笑:“我是問你愿不愿意和我學(xué)武?”十五點(diǎn)頭如搗蒜:“沈師在上,請受十五一拜!”第48章“玄都紫府起初有好幾套劍法,到了我?guī)煾钙铠P閣的時(shí)候,他認(rèn)為天下武功,萬變不離其宗,與其繁雜亂眼,練不過來,還不如只將一套練到爐火純青,所以他便將歷代劍法重新整編,變成最后的兩套?!?/br>“其中一套滄浪劍訣,則是他老人家身臨東海親見日升月落,云隨浪涌之后有所體悟所創(chuàng),糅合了玄都山先前一些劍法的精髓,正好今日路過黃河,意境相似,我便為你先演示一遍,你無須刻意去記里面的招式,只要好好體會其中意境?!?/br>十五小臉嚴(yán)肅,認(rèn)認(rèn)真真拱手:“是,沈師,弟子會努力去感受的。”沈嶠一笑,抽劍出鞘!他們所在的這段流域,去歲正好決堤而淹沒兩岸農(nóng)田,如今十室九空,放眼荒涼,余下黃河大浪滔滔,依舊不停奔向前方。此刻沈嶠站在一塊獨(dú)自佇立的大石上,底下便是奔騰不息的黃河,咆哮著仿佛要將世間一切都吞噬殆盡。在陽光的照耀下,河水熠熠生輝,晶亮瀲滟,沈嶠一人乍看單薄,難與天地爭鋒,但當(dāng)他抽劍出鞘的那一瞬間,氣勢竟然不遜分毫,山河同悲劍同樣因反射出奪目光芒,劍鋒一起,劍氣四溢,帶動河水愈發(fā)澎湃洶涌,他整個(gè)人則置身在劍氣之中,如同將欲御劍而去的仙人,飄逸瀟灑之極。十五看得完全呆住了。他跟著觀主時(shí),觀主雖然也教他們武功,但觀主武功本身就一般,很難向他們描繪什么叫高深的武學(xué)境界,十五聽觀主描述過,真正的武道高人,能以自身滌蕩周圍,影響天地一草一木,使其受到自身心緒而牽動。初一和十五兩人當(dāng)時(shí)都聽得渾然忘我,向往不已,心道自己若是有生之年能見識到這樣的高人就好了。而現(xiàn)在,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景象就在自己眼前出現(xiàn)。看沈嶠的一招一式,連十五這樣在武道上剛剛?cè)腴T,甚至還談不上初窺門徑的人,甚至也能感受到其中牽引萬物的力量,那是他貧瘠的語言所無法描繪的畫面,也是十五畢生難忘的景象。師父,初一,你們看見了嗎?十五熱淚盈眶,甚至有種跪下來痛哭的沖動。不僅是旁觀的十五,連置身其中的沈嶠,也正處于一種難以言喻的玄妙境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劍氣冥冥之中與河水彼此牽動,互為氣機(jī),劍意順著四肢百骸游走,又從手中山河同悲劍噴薄而出,心隨意動,劍隨心動,有形劍意化為白虹,從水汽之中貫穿而過,劍意所至之處,河水轟的一聲猛然炸開,壯觀奇麗,水珠四濺,閃耀七色光芒。沈嶠劍尖一顫,人從石頭上面陡然躍下,毫無預(yù)警,看得入神的十五大叫一聲,并作幾步跑到河邊,卻見沈嶠落在洶涌的河水之中,兔起鶻落,手中劍勢未停,綿綿不絕,凌波微步,恣意自如,宛若閑庭信步,以劍拈花。從來不為任何人停留,急于吞噬萬物的黃河在他腳下奔流,卻在他周身三尺之內(nèi),溫柔得像月華撫弄春風(fēng),任其自在,任其去留。天不為春,著手成春。流水無情,劍則至情。以至情之劍馳騁無情之水,縱風(fēng)雨千重亦獨(dú)往。劍光所至,萬取一收,風(fēng)流盡得。一套劍法既畢,沈嶠從河中石頭躍至岸上,瞇起眼往回看,他的眼睛仍舊不是很好,也許是因?yàn)橹坝喽驹隗w內(nèi)滯留太久太深的緣故,即便根基重塑,也沒法恢復(fù)到往日清晰無比的程度。但這已經(jīng)不要緊了,因?yàn)榉讲潘钩瞿且惶讋Ψ〞r(shí),用的是自己對周圍事物的感知,以劍意維系與周圍的聯(lián)系,所以落腳處分毫不差,并不因視力而減損,這也算是有舍有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