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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千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6

分卷閱讀136

    晏無師的笑容里忽然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獪:“不是的?!?/br>
沈嶠不解:“什么?”

晏無師:“沒什么,我們什么時(shí)候能回去?要等他們走很遠(yuǎn)嗎?我肚子餓了?!?/br>
第68章

雖然之前在婼羌古城下面共同抗敵,但那是因?yàn)榇蠹矣泄餐臄橙?,回到地面之后,陳恭三人面對沈嶠也許暫時(shí)并不占優(yōu)勢,但他們手上卻有一個(gè)最大的把柄,那就是晏無師在五大高手圍攻之下,根本就沒有死,還被沈嶠救走。

這個(gè)消息一旦走漏,參與圍剿晏無師的五方勢力一定不肯善罷甘休,而沈嶠到時(shí)候勢單力孤,未必能對抗那么多人——即使陳恭暗示自己不會泄露他們的行蹤,但沈嶠如今不可能再輕易相信他,自然萬事小心謹(jǐn)慎為妙,以免重蹈覆轍。

從此處回吐谷渾,必得先經(jīng)過他們上次歇腳的那個(gè)小鎮(zhèn),但沈嶠不想再與陳恭碰面,所以并沒有在小鎮(zhèn)上找客棧,而是在小鎮(zhèn)外尋了一戶人家借宿幾日。

這戶人家的家境比般娜家還要糟糕,連羊rou湯都端不出來,只有油餅,空屋子也不多,只能騰出一間。

“你之前曾說過,玉蓯蓉對外傷有奇效,你拿了那么多玉蓯蓉,想必頭傷痊愈有望了?”

晏無師從袖中摸出一枚玉蓯蓉遞給沈嶠:“給你?!?/br>
沈嶠奇道:“給我作甚?”

晏無師:“你在婼羌地底也被那些猿猴抓傷了罷,玉蓯蓉汁液有限,效果也平平,不如果實(shí)來得好?!?/br>
沈嶠接過玉蓯蓉,忽然問:“你是阿晏,不是謝陵罷?”

晏無師沉默片刻:“你怎么知道的?”

沈嶠搖搖頭:“你話太多了,謝陵半天都不會說半句話的。而且以我對晏無師的了解,他是一個(gè)半點(diǎn)不肯委屈自己的人,雖然幾種性情各有不同,但許多本質(zhì)是不會變的,在般娜家里那幾天,有羊rou湯喝,謝陵就絕不肯碰油餅,就算只有油餅,謝陵也只會強(qiáng)忍著不吃也不說話,可現(xiàn)在你雖然明顯露出不喜的神情,卻還吃了油餅?!?/br>
晏無師撲哧一笑:“阿嶠,我不知你對我們一舉一動竟如此關(guān)注,真是讓我好生受寵若驚!”

沈嶠:“若不看得仔細(xì)些,我只怕我這笨人又被騙了還渾然不知。”

這話說得悠然平和,不帶絲毫怨憤,不知要經(jīng)過世間險(xiǎn)惡多少次千錘百煉,才能鍛造出這樣的俠骨柔腸。

晏無師輕輕嘆息:“阿嶠,你若是笨人,那天下就沒有聰明人了!”

沈嶠失笑:“多謝你的夸獎?!?/br>
晏無師甜甜蜜蜜問道:“那你是喜歡我多些,還是喜歡謝陵多些?”

沈嶠一愣之后,斂眉淡道:“不管是你,還是謝陵,又或是其他性情,都只是晏無師一縷心魔,既然已經(jīng)拿到帛片,修補(bǔ)魔心破綻指日可待,屆時(shí)你們都會消失,晏無師依舊還是晏無師,我的喜好并不重要?!?/br>
晏無師笑道:“你說得對,我們終究都是依附在晏無師身上衍生出來的,不可能脫離晏無師這個(gè)身體而存在,所以你最喜歡謝陵,是因?yàn)橹x陵最不像晏無師,對不對?”

沈嶠沒有回答,只嘆道:“在婼羌的時(shí)候都沒睡過一個(gè)好覺,先歇息罷,我也累了。”

沒等對方說話,他便闔上雙眼,盤膝打坐。

這幾日在婼羌古城內(nèi),雖步步驚險(xiǎn),沈嶠卻另有體驗(yàn),那些猿猴雖不如人類狡猾多慮,但它們不死不休,兇狠更勝人類三分,與它們搏斗時(shí),屢屢有徘徊生死之感,而在險(xiǎn)死還生之間,對武道的體悟又更上一層。

當(dāng)初在半步峰落敗純屬意料之外,落崖那一刻沈嶠心中充滿憤怒與不可置信,與常人無異,但之后閱遍人心世事,他一顆柔軟心腸終于也淬煉出來,游走生死從容不迫,這種心境直接體現(xiàn)在他的劍道之中,一套滄浪劍訣,從前使出,即使變化萬千,揮灑自如,也少了兩分看淡生死的隨意,如今再使出,卻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朱陽策真氣在重塑經(jīng)脈的同時(shí),也在潛移默化與他原本的心性互相印證。

默者素素,妙機(jī)微微,紅塵三千,孤鶴遠(yuǎn)行,天道無情,獨(dú)我得之。

在外人看來,他的氣質(zhì)一日比一日飄然出塵,即使一身尋常道袍,也更勝神仙人物。

對沈嶠自己而言,這種感悟卻將他帶到一個(gè)十分玄妙的境界,似醒非醒,似夢非夢,冥冥之中卻能感知周遭萬物。

入睡人家,屋外冷月,柵欄眠犬,輕風(fēng)拂枝,乃至屋內(nèi)的……晏無師。

沈嶠倏然睜開眼。

原本應(yīng)該閉上眼睛入睡的人卻正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

沈嶠不太確定:“謝陵?”

晏無師嗯了一聲,眼睛眨也不眨。

沈嶠:“怎么會是你?”

晏無師:“我想出來,便出來了?!?/br>
這話有些莫名,但沈嶠居然聽懂了。

對方的意思是:因?yàn)椤爸x陵”這個(gè)性情太過強(qiáng)烈的執(zhí)念,使得他暫時(shí)奪得身體的自主權(quán)。

言簡意賅,說話停頓,這的確是謝陵的風(fēng)格。

沈嶠:“我該向你道謝的,多謝你在婼羌時(shí)回轉(zhuǎn)頭帶我出去,只是出去那時(shí)你已換成阿晏,所以這聲謝直到現(xiàn)在才說?!?/br>
晏無師:“不用?!?/br>
話雖如此,他眼睛卻依舊看著沈嶠。

沒了從前的喜怒不定,沒了調(diào)笑中隱含的冰冷與疏遠(yuǎn),謝陵這副性情反而變得鮮明起來。

于沈嶠而言,若晏無師一開始就是謝陵,許多事情或許不會發(fā)生,但人生從來沒有如果,晏無師就是晏無師,謝陵是晏無師之一,晏無師卻不會是謝陵。

沈嶠道:“從前我在玄都山上練時(shí),總?cè)绺艏喭廊?,雖知美人美貌,卻不得清晰,束手無策,等到與桑景行一戰(zhàn),武功盡費(fèi),我方才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真正含義,一切從頭開始,反而能令發(fā)揮出最大的作用,但這世間要舍下一切談何容易,像竇燕山、段文鴦那些人,就算知道可以重塑經(jīng)脈,你說他們愿不愿意廢去自己數(shù)十年修為重新開始?”

晏無師沒有說話。

沈嶠也不需要對方回答,笑了笑,又道:“不需要他們親自回答,我也知道,愿意這么做的人,必然少之又少,不說旁人,即便是我,在迫不得已失去武功之前,我也會顧慮重重。但心懷疑慮,即便勉強(qiáng)廢了武功,也沒有辦法練好,用一句佛偈,那便是,必先舍生而往死,方能放下一切,得大自在?!?/br>
“但魔心與道心本來就不同,而且你武功也沒有盡廢,僅僅需要將破綻修補(bǔ),想必比我當(dāng)初要容易許多?!?/br>
晏無師:“你,說這些,作甚?”

沈嶠:“你曾說過,只有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才有資格與你站在同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