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打情罵俏已經(jīng)讓他們沒眼看了，誰知道還有食物的誘惑。

孫賢：“……”

曾郁：“……”

許沁：“……”

空氣中的濃郁香氣，蝦的甜、蟹的鮮還的米粒的香氣。讓他們一點(diǎn)不想吃pizza！他們想吃蝦蟹粥和蔥油餅啊啊啊啊啊啊。

差點(diǎn)舔盤子的李肖然揉著鼓鼓的肚子，嘆了口氣，“想跟你一起運(yùn)動！減肥！”

“來嗎？”周鋮也不矯情，作勢要解開紐扣。

李肖然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等這個案子結(jié)束了，你要等我啊！”

“不等你等誰？”周鋮有些好笑，“怎么了？又有案子了？很麻煩？”

“嗯，放心我應(yīng)付得來……”李肖然沒有告訴周鋮，因?yàn)橛行ヽao蛋的事情他自己消化了就好。

兩人歪在辦公室里膩歪，直到周鋮打了個哈欠。

“太晚了，你別回去了。”李肖然撐起了角落里的行軍床，給周鋮鋪好了厚厚暖暖的被子。

安頓好周鋮后，李肖然提審了古嶸。

“是你？”

幾日沒見，李肖然發(fā)覺古嶸越來越像個神經(jīng)病人了。

布滿血絲的眼，陰冷的笑還有輕顫的手指。

“那你還想要誰？”李肖然冷聲道。

“我們的大明星這周過得好嗎？”古嶸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著，“快到情人節(jié)了，鋪天蓋地的紅玫瑰……呵，我很期待?！?/br>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談周鋮的案件?！?/br>
“那是——”

“姓名?！?/br>
“你們不是知道嗎？”

“姓名！”

“……古嶸。”

“曾用名？”

“……胡耀?！?/br>
……

記錄完基本信息的李肖然翻開文件夾，隨即看向古嶸——

“說說吧，你和蔡霖的關(guān)系。”

第85章惡意

【不要問影帝手感如何】

“蔡霖？”古嶸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他死了？”

李肖然就像跟他拉家常一樣，“你覺得他會死？”

“不不不?！惫艓V擺擺手，手銬嘩嘩作響，“警官真是開不起玩笑，他那種人啊……”

“……大約只有別人死的份。”古嶸嘲弄地卷曲起唇角。

“我以為你挺認(rèn)同他的?！崩钚と坏男ξ催_(dá)至眼底，“一路人。”

古嶸停下了他的嘲笑，罕見地沉默了，沉默之后卻是爆發(fā)。

“我們不一樣?！?/br>
“不一樣，不一樣！”

身后的警察想按住他，李肖然悄悄地示意不需要。

“怎么不一樣了？”李肖然懶洋洋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的，就是一樣的。”

“他是讓男朋友死！而我愿意為榮崢?biāo)溃≡趺茨芤粯?？！”他猛地站了起來，禁錮住他的椅子險些被帶翻。

“他讓男朋友死？怎么說？”

在古嶸眼里，他看見了李肖然的不相信與不置可否。

“怎么不能？”古嶸冷笑，“教授什么都能辦到。”

“他找了榮崢？”李肖然明知故問道，他看了資料當(dāng)初榮崢是被最嚴(yán)密地監(jiān)管了起來，就連室友也沒有。

“這種人怎么值得教授出手？”

“哦——”李肖然仿佛此刻才恍然大悟，“于是你代替榮崢做的？”

“警官，你先告訴我他成功了沒有？”古嶸很興奮，“是不是成功了？不然你也不會來問我?！?/br>
“你覺得呢？”

“一定是的了?！惫艓V嘴角浮起抑制不住的笑，“蔡霖是個好材料，你相信嗎？竟然會有人找到我問我他想控制住他男朋友，問我他該怎么做?！?/br>
“如果只是這樣并不出奇?！惫艓V愈發(fā)地興奮了，“我建議他可以帶到我這里看一看，他拒絕了他說他想自己來。”

“你相信嗎？他那時候只是一個大三的學(xué)生！”

“不相信，他男朋友也是大學(xué)生，cao縱一個人哪有那么容易。”李肖然輕描淡寫道，可他在膝頭的拳頭已經(jīng)攥了起來，手背上青筋爆起。

他腦海中再一次浮現(xiàn)起孫昀靦腆的模樣。

“嘿嘿?！惫艓V雙手也攥緊了，可他卻是興奮的，“可他真的成功了，也驗(yàn)證了教授留下來那個用愛情做實(shí)驗(yàn)的研究。”

“他的男朋友，叫孫什么的，我見過他一次。”古嶸聲音都忍不住抖動起來，“你不知道，他眼中如同小羊羔的依賴和迷茫多么好看。”

“那你知不知道他心理狀況并不健康？”李肖然強(qiáng)忍著怒氣。

“所以呢？那又如何？”古嶸滔滔不絕得講著他如何教蔡霖去誘導(dǎo)孫昀，說完依然意猶未盡道：“蔡霖其實(shí)很有天賦，他如果學(xué)心理學(xué)，我敢保證比他現(xiàn)在要有成就得多?！?/br>
李肖然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早已被惡心得天翻地覆，他想不通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沈自遠(yuǎn)是醫(yī)生，他從小跟爸爸和沈叔生活在一起。父親教他盡忠職守，沈叔告訴他仁心仁術(shù)。

他以為醫(yī)者父母心，卻沒想到有人會以醫(yī)學(xué)為媒介，玩弄人心人命于手掌心之中。

“剛剛你是說你們不是一路人，但是看起來你很欣賞他啊。”

“是不一樣?！惫艓V沉默了，房間里是令人窒息的安靜。

半晌，“他是太多了不想要，我是想要的得不到?！?/br>
可李肖然的心中竟然絲毫生不起同情之心，反而有一陣快意。

喜歡的心情固然值得尊重，可當(dāng)這樣一份美好的名詞安在一個劊子手的身上，只能讓他感到一陣寒意。

“其實(shí)中間我們很久沒見了，大約有三年了。前一段時間，他來找我?！?/br>
“其實(shí)我也不奇怪，他對人夠狠。認(rèn)識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學(xué)生，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為企業(yè)家了。他來找我想讓我給他配藥?！?/br>
“什么藥？”

古嶸說了兩個藥物名詞，李肖然記下來了卻沒弄明白，“都是什么作用？”

“他們本來的藥效當(dāng)然不是這個，不過副作用疊加在一起是……致抑，惡化精神疾病。”

李肖然椅子猛地后移，背部氣得起起伏伏，他設(shè)想過很多種情況。想過，是不是孫昀自殺蔡霖只是沒有施救而已。卻萬萬沒想到，竟然從開頭就是他一手導(dǎo)演好的。

“你配給他了？”李肖然咬著牙道。

“自然，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狠。警官，他的小男友是死了吧？自殺？”古嶸仿佛只是在好奇一個故事的結(jié)局。

“簽字，按手印！”李肖然徹底崩不住了，把筆錄摔在他面前，看著古嶸簽了字依然過度興奮的樣子。

李肖然一掌拍在他面前的桌板上，“古嶸，哪怕他死了，他也獲得了他夢寐以求的自由。而你們，不過就是行尸走rou而已，活著又如何？”

“你們活著，還不如一塊腐rou?！?/br>
古嶸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