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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呂博瑜,說:“你說,之前你是多討厭我啊,額,不對,討厭都算不上,是搭理都不想搭理,我花那么多錢巴巴找你學(xué)琴還被你擋在門外。嘖嘖,看看現(xiàn)在,在你家,你是我一個人的老師,你在為我一個人彈琴,哈哈,爽啊!”呂博瑜笑著看陳非嘚瑟,附和道:“那時候,你確實(shí)挺不招人待見?!?/br>陳非趴到琴架上,問:“那后來怎么招你待見了?你什么時候開始待見我的?”呂博瑜笑著瞟了他一眼,沒回答,視線轉(zhuǎn)到琴鍵上。“跟我玩沉默呢?!标惙且膊蛔穯査?,站起身,倒退著往窗邊靠,嘀咕,“早知道我該再矜持點(diǎn),就這么被你拐了當(dāng)你男朋友……”“你的臉一直是招我待見的款?!眳尾╄ばχ驍嚓惙堑泥止?。陳非一愣,指著自己的臉:“你看上我就因?yàn)檫@張臉?”“沒有這張臉,我可能看都不看你了吧。”呂博瑜說。陳非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指著呂博瑜:“膚淺?!?/br>指尖從琴鍵上滑過,收尾,一曲彈罷。呂博瑜朝陳非勾勾手指,說:“過來?!?/br>“過不去了?!标惙且兄皯?,雙手抱胸地看著呂博瑜。呂博瑜笑著站起身,從鋼琴后走出來,說:“我說不清后來怎么就待見你了,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時候開始待見你,我只知道,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時,你已經(jīng)扎在我心里了?!?/br>突然的情話,砸得陳非措手不及,陳非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呂博瑜站到陳非跟前,捏著陳非的下巴,問:“你呢?答應(yīng)我的理由是什么?”陳非盯著呂博瑜的眼睛,答案顯而易見,因?yàn)槭菂尾╄ぃ?,也只能是呂博瑜??粗@個屬于自己的男人,陳非咧嘴一笑,說:“因?yàn)槟銕洝!?/br>呂博瑜一愣,反應(yīng)過來,傾身點(diǎn)了點(diǎn)陳非的嘴唇:“膚淺。”“我就是個膚淺的人。”陳非笑著說。今天是年二九,明天陳非去江一那過年,呂博瑜回家過年,兩人最少會有三天見不上面。這幾天一直窩在呂博瑜家,想到要三天見不到呂博瑜,陳非心里空落落的,再一想到要和江一過年,陳非的心情直接奔抑郁去了。好像知道陳非心里在想什么,呂博瑜牽著陳非往鋼琴走,說:“明天有什么事,給我電話?!?/br>陳非看著前面這個總是給他安心的男人,心里暖暖的,在呂博瑜身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br>“你還想聽什么,我都給你錄上,你回去聽。”“、、……啊,剛剛錄音筆一直沒關(guān)嗎?”陳非看到鋼琴上的錄音筆,拿起來看了看,一直是錄音狀態(tài)。呂博瑜重新在鋼琴后坐下,看了一眼,問:“怎么了?”“我們剛剛說的話,不都被錄進(jìn)去了?”陳非有點(diǎn)擔(dān)心,想要刪除,卻又舍不得呂博瑜錄進(jìn)去的鋼琴曲。“錄就錄了,有什么關(guān)系?”呂博瑜沒覺得他們剛剛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陳非一愣,放下心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正要往下落琴的手指一頓,呂博瑜抬起頭來,對陳非說:“不需要怕什么?!?/br>然后,悠揚(yáng)的響起。陳非看著呂博瑜,看了好一會,才慢慢彎起嘴角,點(diǎn)了點(diǎn)頭。第61章第六十一章年三十,合家歡的日子。這會,呂博瑜正舉著春聯(lián),“左左右右”地聽著舒克的指揮。屋里,呂建國正手握狼毫,揮筆潑墨。一大一小的藍(lán)眼帥哥站在他兩側(cè),新奇地看著豎長紅紙條上一筆一劃出現(xiàn)的中國字。廚房里,是孫珍芳和呂博寧的地盤,母女倆嘗試著弄個中西結(jié)合的菜式來。門口,舒克指揮得認(rèn)真,好幾次呂博瑜要貼上膠紙了,又被舒克喊停,呂博瑜好笑地說:“不歪就可以了。”舒克錚錚有聲:“我站這里不歪?!比缓笏撕髱撞?,看了看,說:“我站這里有點(diǎn)歪?!?/br>“一點(diǎn)點(diǎn)沒關(guān)系?!眳尾╄ふf。舒克撅了嘴:“不行?!?/br>還好平時沒少和小孩子打交道,呂博瑜對待孩子很有耐心,他稍稍移了移春聯(lián),問:“這樣呢?”舒克站近看了看,又站遠(yuǎn)看了看,才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歪了?!?/br>呂博瑜趕緊在舒克再出聲前貼上膠紙。剛貼好,就聽到門里敲了敲,呂博瑜打開門,貝塔舉著下聯(lián),雙眼灼灼地看著呂博瑜。“舅舅,外公說下聯(lián)?!?/br>呂博瑜揉揉貝塔的腦袋,俯身接過,說:“還有個橫批,你再去等著吧?!?/br>貝塔搖搖腦袋:“橫批爹地寫,太丑了,不想看?!?/br>呂博瑜不禁被貝塔逗笑。“我去看看?!笔婵艘宦犠约豪系龀?,興奮地往屋里竄。換成貝塔留下來指揮呂博瑜。每年過年,呂博瑜的任務(wù)就是貼春聯(lián),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一年落過。小時候,年三十下午,他和呂博寧就會站在呂建國書桌前,看著呂建國寫春聯(lián)。呂建國每寫一個字,就會字正腔圓地念給他們聽,他和呂博寧像上課一樣,認(rèn)認(rèn)真真地跟著念。待寫完后,他和呂博瑜一人拿著一聯(lián),站在呂建國身后,像現(xiàn)在的舒克貝塔一樣,指揮著呂建國往門上貼,而橫批,呂建國就會抱上他,讓他端端正正貼在門楣上。時光荏苒,現(xiàn)在,是他抱著貝塔,威廉抱著舒克,引著兩個孩子往門楣上貼橫批。呂建國樂呵呵地站在一旁看著。呂博瑜也喜歡這種流淌在骨血中的傳承感,但是,如果橫批上“春回大地”四個字,能稍微好看點(diǎn),會更好。“爹地的字怎么樣?”威廉笑著問他的兩個兒子。倆兒子很不給面子,異口同聲地說:“丑?!?/br>逗得呂建國爽朗地笑出聲。賀文拿著垃圾袋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一家和樂、歡聲笑語的畫面,他笑著打了聲招呼:“呂老師過年好。”呂建國和威廉笑著和賀文招呼了一聲,領(lǐng)著舒克、貝塔進(jìn)門了。賀文叫住了呂博瑜,邊扔垃圾邊說:“呂哥,聊聊?!?/br>呂博瑜停下腳步,看著賀文。賀文扔完垃圾,攬上呂博瑜的肩,往走廊窗邊走。呂博瑜看了一眼賀文的手,剛?cè)油昀?,沒洗手……“呂哥,挺久沒見了?!辟R文說。自從賀文結(jié)束陳非case,呂博瑜請賀文吃了頓飯后,兩人就沒碰過面了。不是刻意不碰面,而是不刻意碰不上面。呂博瑜點(diǎn)頭:“最近怎么樣?你mama還催你?”賀文笑了:“沒以前那么恐怖了。說起來,也多虧了孫正?!?/br>孫正?突然冒出的名字,讓呂博瑜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