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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朱莉還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呂博瑜住的小區(qū),陳非一看,立刻就認(rèn)出來了,就是。而且,其中好幾張就對著呂博瑜家的窗戶。好在窗簾緊閉,沒拍到里面。照片還是其次,讓陳非悚然的是報道,上面說當(dāng)下深陷丑聞的秦飛被發(fā)現(xiàn)和一圈外人出沒一個高檔小區(qū),對方疑似是他的男□□人。陳非臉色鐵青,轉(zhuǎn)身就往外跑。朱莉嚇了一跳,起身就追,邊追邊喊:“把手機(jī)還給我!”但陳非哪里還聽得到朱莉的聲音,只管一個勁兒往商場下沖。沖出門口,正好有輛出租車停著。他一個箭步上去,一手扒拉開正準(zhǔn)備上車的一男一女,匆匆說了句“不好意思,有急事”就直接擠上了車讓司機(jī)往呂博瑜的小區(qū)開。看陳非著急的樣子,司機(jī)以為出什么大事了,一腳踩下油門,噴了那一男一女一嘴的尾氣。但火急火燎開到地點,后座的人卻又不急著下車了,司機(jī)奇怪地瞟了眼后視鏡,提醒:“小伙子,到了?!?/br>陳非“嗯”了聲,沒動,緊緊盯著窗外看。只見保安大哥一邊推攘兩個拿相機(jī)的人,一邊呵斥另一個舉著相機(jī)不住往里拍的人。就在這時,一輛車從小區(qū)里開了出來,那三個人像見到了蜜罐的蒼蠅一樣立刻掙脫了保安,往那輛車圍過去。陳非心里一突,那是呂博瑜的車!保安攔不住,那三個人甚至動手拍打起窗戶來。陳非不自覺地咬起牙根,記者就可以這樣肆意地sao擾別人嗎?一手握上門把,正要開門下去,只見那輛車搖下了車窗,現(xiàn)出一張憤怒的臉來。看到那張臉,陳非怔了一怔,停下了動作。司機(jī)看后座的人久久沒有說話,詫異地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然后循著陳非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對面小區(qū)門口僵持的一幕。“這……是不是剛八卦新聞里說的那個小區(qū)?。俊彼緳C(jī)有點驚訝。沒聽到陳非的回答,司機(jī)也不在意,自顧拿起手機(jī),刷了起來,然后一邊看照片一邊探頭往外瞅,嘖嘖點頭:“對,就是這里,那三個是記者吧?他們堵的車就是那個什么明星的車?”陳非的心思完全在那輛車上,根本就沒聽司機(jī)在說什么。車窗放下來一瞬間,陳非提著的心落了一半,那駕駛座上的人不是呂博瑜,是邱明明。他戴著墨鏡,一臉煩躁地拿起手機(jī)直接撥號。那三個人起初好像還不相信,但見他真的與電話那邊的人聊起來,趕緊訕訕地收起相機(jī)退讓開了。邱明明不屑地哼了一聲,方向盤一轉(zhuǎn)直沖那三個人而去,那三個人嚇得趕緊散開,邱明明一腳油門踩下,呼嘯而去。保安趁機(jī)轟趕他們,那三個人還是不死心地賴在小區(qū)門口不走。但就在這時,一輛嗚啦啦響的摩托車開了過來,下來一個穿制服的人。“嘿,警察都來了啊?!彼緳C(jī)也不急著催陳非,到像看戲似的看上了勁。那三個人一看,被嚇得趕緊點頭哈腰,跑得比兔子還快。陳非緊繃的臉上,總算松了松,原來剛剛邱明明是報警了。但邱明明開著呂博瑜的車,呂博瑜去哪兒了?不在琴行,還在家里嗎?陳非往小區(qū)里看,看不到呂博瑜住的那棟樓。而這些記者,是怎么知道秦飛住在呂博瑜家的?陳非腦子里閃過一個人,不禁吼了一句:“師傅,去興云小區(qū)?!?/br>司機(jī)被他嚇了一跳,但也沒耽擱,一腳油門下去,留下一串尾氣。第96章第九十六章陳非要找的是江一,車一停,他立刻就跳下了車,好在沒忘了給錢。平時一想到江一就會犯怵的陳非,這會早顧不上怕不怕,他只想拎出江一問個清楚。江一打開門時,看到的竟是陳非,不禁挑了眉:“稀客啊。”陳非遞出手機(jī),差點杵到江一的鼻子,問:“是不是你干的?”江一不悅地拍開陳非的手,還沒開口,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來了就一起吃飯吧?!?/br>程佐穿著圍裙、拿著鍋鏟走到江一身后,陳非這才嗅到從屋里飄出來的飯香裊裊、菜香四溢。驚訝不言而喻。陳非印象中,江一不是不吃飯,而是很少吃“米”飯,他都是把酒當(dāng)飯吃。以前自己偶爾給江一做飯,江一都是一副被欠了幾個億似的挑三揀四,就連過年那次,他聽呂博瑜的勸來和江一“聯(lián)絡(luò)感情”,一頓年夜飯吃得也是艱難無比。沒想到,程佐醫(yī)生有手段,不僅江一愿意讓他下廚,而且氛圍還那么溫馨。不過這會的陳非沒太多精力去驚嘆程佐的厲害,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問:“我有事問你?!?/br>“沒空?!苯晦D(zhuǎn)身進(jìn)屋。程佐看了陳非一眼,沒出聲趕他,而是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去了廚房。陳非把門一關(guān),跟在江一身后,問:“呂老師的家是不是你曝出去的?”“呵?!苯惠p斥:“你們倆真是一對,什么事都能攤到我頭上。我得有多閑天天追著你們倆跑?”陳非知道江一說的應(yīng)該是呂博瑜為秦飛的視頻找他的事。但陳非顧不得那么多,他只在意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江一怒極反笑,轉(zhuǎn)身看著陳非:“對,全都是我干的,怎么著吧?”“你……”陳非語塞。一想到呂博瑜的住址可能是江一曝出的,陳非只想著馬上來確認(rèn),但沒想過江一承認(rèn)之后他想怎么樣。江一上前一步,挑釁道:“就算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樣?”陳非被江一的話激怒,眼里的火苗跟著竄起,身側(cè)的雙拳越握越緊,對著江一挑釁的臉,直接揮起了拳頭。一絲驚詫劃過江一的瞳孔,但他沒躲沒閃,依然微微仰著頭,迎著陳非落下的拳頭。陳非比江一稍高一點,這一拳他沒收力,砸下去就算沒把江一打倒在地,他的一半臉也絕對不能見人了。但江一挺著身子一動不動,眼里依然是毫不褪色的挑釁。只感覺一陣拳風(fēng)從眼前刮過,鼻尖堪堪蹭到拳頭。陳非看著江一不躲不閃的樣子,就要不管不顧砸下去,就在要砸到江一臉時他猛得想到程佐在,這一拳下去他和程佐之間的協(xié)議一定會泡湯,只能生生移了方向,堪堪從江一臉前擦過。預(yù)想的疼痛沒有砸下來,江一挑了挑眉:“怎么?”“我不是來打架的?!?/br>江一不置可否,施施然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上,說:“可惜,唯一的機(jī)會沒了?!苯徊皇钦f笑,剛剛?cè)绻惙且蝗蚁聛?,他真的不會躲,但這種機(jī)會不會再有了。陳非沒那個閑工夫琢磨江一的心理,他盯著江一厲聲道:“你不喜歡我,怎么對我都可以,但我不允許你對呂老師動手。你設(shè)計秦飛來找呂老師,無非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