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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酒瓶與桌面碰撞出不小的聲響。 此時,沒見過世面的女孩,或許遭遇這一切,早就嚇得瑟瑟發(fā)抖,不敢噤聲,后悔來這里逞什么英雄主義了。 可許沐沒有,她只是眉眼輕抬,眼神不閃不避地與他對視,不見半分慌亂。 “這兩瓶白蘭地你都干了,今天這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鳖D了下,他咧開一嘴黃牙,挑眉道,“不然,就算我肯息事寧人,我這群朋友也未必舍得放任你這樣的大美人,就這么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啊?” 許沐剛欲反擊,西苑的包廂門猛地一聲巨響。 眾人不出意外循聲望了過去—— 只見一名男子,逆光之下,氣質(zhì)卓然,身姿筆挺,從內(nèi)至外所散發(fā)出的強(qiáng)大氣場,令人望而生畏。 他邁開長腿,一步步走來,仿佛踏在所有人心尖上一般,帶著十足的狠意。 他的目光掃視一周,最終在許沐完好無損的身上停駐下來。 吳林總算是從那份震驚中緩過神來,看清來人后,他幾步上前,躬身賠笑,“江總,這是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江彥初目光極冷,落在吳林身上的那一刻,他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仿佛嫌他受到的驚嚇還不夠大,江彥初兀自走進(jìn)許沐,在她身旁站定,當(dāng)著在場所有的面,攬住她的雙肩,狠厲的聲線在這金碧輝煌的包間內(nèi)渲染開來,“我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女人,也是你們能欺負(f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我來啦我來啦,綠妞砸就要帶著文案一來啦! 女主不是職場小白,她有留后手,不是傻兮兮地來逞英雄的哈,后面會提到。 看在我這么勤勞的份上,預(yù)收文和感興趣的戳專欄幫忙收藏一下唄!你們的每一個收藏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跪謝了!打滾求啊啊啊??! 晚八點還有一更,不能因為雙更就漏掉這一更不留言哦!不然,我就不敢雙更了,哭瞎! ☆、春色 此時, 整個包間安靜得仿若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屏息凝視, 大氣都不敢喘, 吳林更是嚇得臉色煞白如紙。 江彥初也不管他表情如何,只一聲冷哼,帶著十足的涼意,“我記得你們公司今年好像與我們江氏還有合作吧?” 吳林就算再傻, 也聽出了他話里的言外之意。 他嚇得背脊繃成一條直線,傻愣愣地仰望著眼前的男人,聲線顫抖道,“江……江總,我……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真不知道許小姐……是……是您的人。我……我……” “我”了半天,他也沒擠出第二個字來。 江彥初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今晚在座的各位, 不論從前與江氏有何業(yè)務(wù)往來,從今往后, 都不會再有了?!?/br> 一句話擲地有聲,所有人聞言, 從頭到腳涼了個透。 “江……江總……”吳林嘴唇囁喏許久,最終也只擠出了這一個稱呼。 江彥初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覺惡心,牽起許沐的手,轉(zhuǎn)身, 不做任何停留地離開了。 —— 高檔跑車隱于夜色之中,仿佛與這漆黑的夜早已融為了一體。 江彥初面色黑沉,一絲戾氣仍舊未散。 他開車的速度太快, 許沐整個人緊貼車椅后背,幾次急剎,她整個人猛地前傾,緊握的安全帶勒得她生疼。 他冷著一張臉,不言也不語,仿佛在和誰置氣一般,將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了這輛跑車之上。 許沐被嚇得臉色慘白,終究是沒忍住,先開了口,“江彥初,你這是要和我同歸于盡嗎?” 她的聲線微抖,卻帶著幾絲故作鎮(zhèn)定的倔強(qiáng)。 他不理,仍舊一腳油門踩到底。 她望著他那輪廓分明的側(cè)臉,每一寸都宛若刀削。 明明還是相同的那張臉,可許沐就是覺得,那個從來都是冷靜自持,沉穩(wěn)淡定的他,從某一時刻起,漸漸發(fā)生了改變…… —— 十分鐘后,跑車駛?cè)朐S沐所在的小區(qū)樓下。 江彥初突地一個急剎,車胎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響似是能穿破許沐的耳膜。 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她坐的不是跑車,而是云霄飛車,分分鐘能飛離地球,直接去了天堂。 她剛欲發(fā)作,他暈著怒氣的臉轉(zhuǎn)了過來,一雙眸子又冷又冰,厲聲質(zhì)問,“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你剛剛一個人逞英雄主義沖進(jìn)包廂搶人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怕?” 許沐深吸口氣,強(qiáng)壓下心口的那股怒意,盡量好脾氣地解釋道,“進(jìn)包廂的前五分鐘,我已經(jīng)報了警。一開始不報警,是因為我怕事情鬧大了,會有損鐘欣雨的名譽(yù)。而且我已經(jīng)將自己所有的行動與警察可能趕來的時間都推算了不下十遍,確定萬無一失才進(jìn)去的?!?/br> 江彥初怒極反笑,頭一次在她面前爆起了粗口,“萬無一失?要不是我,你今天能全身而退嗎?許沐,你他媽究竟是不是傻???你只是關(guān)盛娛樂的經(jīng)紀(jì)人,不是他們的媽,上次為了戚季羽你差點把自己的名聲給搭進(jìn)去,這次為了鐘欣雨你又差點把……清白都給毀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吳林他們那群老色鬼的下流作風(fēng)?” 他太過心急,一路疾馳而來的那份恐慌與不安深深地籠罩著他,以至于現(xiàn)在哪怕是將許沐從包廂里毫發(fā)無損地帶出來了,也只剩下那無邊的后怕。 情緒堆積太久,他急于找到一個出口,將所有的不安、恐懼、慌亂等負(fù)面情緒一一發(fā)泄。 不然,他只要一想到許沐在那兒可能會遭遇的事,他就沒一刻能夠理智客觀地看待問題。 許沐被他吼得微怔,反應(yīng)過來時,怒氣也跟著上來了,“即便警察沒有及時趕到,我也有B計劃。早在我進(jìn)會所之前,身上已經(jīng)安裝了錄音設(shè)備,它會同一時間上傳到我的電腦終端。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蘇怡,告訴她,如果我進(jìn)會所的時間超過了五分鐘,便立即公布這段錄音到各大網(wǎng)絡(luò)平臺。冒著身敗名裂的風(fēng)險,吳林他不敢對我怎么樣。” 江彥初冷嗤,“這么說,還是我多管閑事了?” 他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讓她心中添堵,連帶著火氣上涌,“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故意找茬是嗎?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意思?昨天剛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轉(zhuǎn)身就對我不冷不熱。許沐,你真當(dāng)我是死的?今天這事,但凡你心里有一點點我,知道我會擔(dān)心,就不會不顧自身安危,直接沖進(jìn)包廂搶人!” 她簡直被他氣得沒了脾氣,“江彥初,我不想和你吵。我覺得我們都該冷靜冷靜。我累了,先上樓了?!?/br> 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