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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轟焦凍暗自腹誹著。 他送出的白情巧克力,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將時鐘撥回到前一天下午,彼時的轟焦凍還懷揣著親手做巧克力的雄心壯志,而且他還付諸于實踐了。 買來了材料,看了好幾遍自制巧克力的視頻教程,轟焦凍信心滿滿??傻搅俗约河H手做的時候,就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按照教程中所演示的,要先隔著溫水把巧克力塊化開,然后再加入牛奶和堅果,倒進鋪了一層餅干碎的磨具里,冷卻后切塊就好。 正式上手前,轟焦凍一直覺得難點是切塊。要是一不小心切歪了,他會覺得很難受的。他想著,等進行到了那一步時,一定要小心一些,細(xì)致一些。 結(jié)果他在廚房忙活了一整晚都沒能抵達這一步。事實上,他甚至連第一步都沒有成功。 教程讓用溫水化巧克力,轟焦凍擔(dān)心攪和到一半水變涼,于是選擇左手生火,用自己的個性控制溫度。 于是就碰上了瓶頸。 誠然,轟焦凍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把自己的火焰提升到極其可怕的高溫,可是在保持低溫這一方面,他還不太擅長——確切的說,是壓根就沒辦法把火焰控制在融化巧克力的合適溫度區(qū)間。 一個不小心,轟焦凍把碗里的巧克力烤焦了。 …… 現(xiàn)實和設(shè)想的偏差好像有那么一點點大。 轟焦凍默默洗干凈碗,期間在心里做了三十分鐘的自我反省,決心下一次絕對要專心一些,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然后他又燒焦了。 這一晚,他洗了五次碗,在廚房里待得久到以至于安德瓦都懷疑自家兒子是不是炸了廚房。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乖乖用溫水法,只是他和自己的個性杠上了,總覺得輕易用溫水就是對個性的妥協(xié)。 結(jié)果顯而易見。 直到把一整袋巧克力全都折騰完,他依舊沒有成功過一次。但確實有那么一回,他幾乎快要讓巧克力全部融化了,然而他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那令人悲傷的結(jié)局,就不再重提了吧。 在懷疑人生中,轟焦凍喝掉了本來應(yīng)該用作配料的牛奶,吃完了堅果碎和巧克力,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不太適合做巧克力,順便還察覺到了個性的短板。 手工巧克力算是做不成了,他只好郁悶地跑去超市,選了一盒看起來最精致的,當(dāng)做送給立世的禮物。 盡管少了手作的這份心意,但立世看起來還是很開心,抱著這盒巧克力怎么都不肯撒手,恨不得逢人便說這是來自他的禮物。 這有些出乎轟焦凍的意料。他以為立世會生氣的。 嗯…… 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買到我英舞臺劇的票惹quq ☆、西內(nèi)警告(內(nèi)附觀光指南一則) 中也微俯身子,指尖輕輕貼在立世的肩頭,分明一點氣力都沒有使上,卻足以讓她無法動彈。 轟焦凍僵在了原處,左臂微有些刺痛,這是長時間使用火焰帶來的副作用。他的左手兀自滯在半空中,此刻本應(yīng)當(dāng)放出火焰的,但他不敢輕易這樣做了。 現(xiàn)在他處于被動地位。 不,他一直處在被動地位,在這場拉鋸戰(zhàn)中,從頭到尾,引領(lǐng)戰(zhàn)局走向的人都是中也。 這一步也在他的盤算之中嗎?轟焦凍忍不住想到了這一點。 得想辦法讓他的手從立世身上離開。 之前相澤老師說過的,面對惡徒挾持人質(zhì)時的應(yīng)對方式……快回憶起來…… “別輕舉妄動,其他英雄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你逃不掉的!” 轟焦凍放出狠話,語氣異常冷靜。但這話落在中也耳里,卻只是一句輕飄飄的恐嚇而已,絲毫威懾力都不存在。 一陣風(fēng)吹來,險些掀起中也的帽子。他用力將帽子往下一扣,又細(xì)致地扶正,不緊不慢地說著:“其實啊,你們要是就此罷休,我也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畢竟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br> 他私心覺得自己算是相當(dāng)“友好”了。 “現(xiàn)在你沒有談判的余地。”轟焦凍硬著頭皮,“其他的英雄……” 中也打斷了他:“我覺得,沒有余地的人是你?!彼┫律恚瑢⒄麄€手掌貼在立世身上,“后退,從這里離開,不許再追著我。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就殺了她?!?/br> 轟焦凍咬緊了后槽牙,中也的這請求不就意味著讓他就此罷休嗎?怎么能讓這樣的惡棍如此輕易地逃走…… 無論如何轟焦凍都無法接受這個要求,但中也的手中攥著性命,只要他想,就能輕易捏碎。 “好……好……”轟焦凍慢慢后退著,雙手豎在身前,試圖像中也證明自己確實無害,也確實接納了他的要求,“你不會傷害她,對吧?” “嗯?!?/br> 中也的這聲應(yīng)答像是不屑的鼻息,轟焦凍下意識地多留了一個心眼。他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讓中也逃走,如果可以的話他當(dāng)然想要將兩者都緊緊攥在手中,但現(xiàn)下需要最先保全的是立世的性命,其次才是中也。 他緩慢挪動著腳步,將速度降到最低,被中也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磨磨蹭蹭的,你是想要拖延時間嗎!” “前輩……” 立世想要呼喚轟焦凍,想要和他說不必接受中也的無理請求,但喉嚨和胸腔被緊緊壓在地面,單是呼吸就很不容易了,想要發(fā)聲更是艱難。僅僅只是吐出這兩個字,就已經(jīng)讓她感到非常痛苦了。 她的身體前所未有的沉重,肋骨被重力壓痛,如果沒有個性的加持,她相信脆弱的肋骨連一秒都撐不住。她能感覺到中也的手貼在她的肩胛骨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一陣陣膽顫。 她心知這樣下去不行,這樣被控制下去就只能成為中也談判的砝碼。她奮力著想要站起,可無論怎么努力,她都沒有辦法挪動四肢,每一寸肌rou都被重力桎梏住了,沒有活動的余地。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脖頸也是僵硬的,像是被糊上了一層水泥。她咬著牙,幾乎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勉強將頭抬起了幾厘米,但卻還是無法看到周圍太多情況。 現(xiàn)下的情況究竟有多么緊張,轟焦凍被中也的無力請求逼退到了哪一步,這個問題的答案立世只能靠聲音揣測。 “喂,不要亂動?!辈煊X到她的奮力反抗,中也冷冰冰地警告了她一句,“本來以為你就只是個沒什么用的臭小鬼,沒想到居然還有點麻煩。嘛,不過你現(xiàn)在也做不了什么了?!?/br> 身上的重力加重了,昂起的頭狠狠撞在地上,疼痛伴隨著眩暈感一同而來。 粗糙地面蹭破了她的臉頰,立世轉(zhuǎn)動眼球。哪怕是將眼球扭轉(zhuǎn)到了接近界限的廣度,也只能看到中也的發(fā)尾,而他的面孔卻始終只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