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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下手,于是便也大著膽子反問道: “我在這兒干什么與你何干?倒是你來這兒又是做什么的?” 黑一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便默不作聲地站到一邊去了。 那些宮女們大概是對這個黑衣男子心存敬畏,此時也不太敢上前動手動腳,一個個站在那兒,默不吭聲。 只是,每次白晚晚想要走出去的時候,那個黑衣男人就會用他那殺人的目光看過來,然后做勢要拔出腰間的那把佩劍。 白晚晚沒得法子,便也只能慫慫地收回了腳步,在這里面和他們一起癡癡地等。 等到最后,可算是把人給等來了。 只不過,白晚晚等來的,卻是十幾個來押她去冷宮的御林軍。 和御林軍一起來的,還有連祁的太監(jiān)總管。 “哎呀,黑一大人!您怎么在這里呢,陛下早就在前殿等著您了誒!” 黑一莫名:“陛下不是命卑職在議事殿稟報?” “唉喲,”太監(jiān)總管掐著聲音,道,“還不是這議事殿有個不長眼的,把陛下氣得心肝疼,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凈!”說罷,還嫌棄地往白晚晚身上瞥了好幾眼。 被十幾個御林軍架著,還沒有走遠的白晚晚:我敲里嗎哦。 太監(jiān)總管的視線從白晚晚身上轉(zhuǎn)回來,對著黑一,笑瞇瞇道,“黑大人,快和雜家去見陛下吧。” 黑一點頭,跟在了他的后面。 只是走了半路之后,黑一實在忍不住了,“公公,為何陛下會對那白小姐如此寬容?” 按理說,那一個晚上的事情,實在是生生要了陛下的半條命去。他這結(jié)果還沒稟報呢,白小姐的嫌疑也沒有洗清,陛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非但沒有把白小姐給斬了,還任她在皇宮內(nèi)這樣放肆,這陛下不會是經(jīng)此一事后,走火入魔腦子也壞了? 公公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頗為意味深長:“黑大人,你須知道,雖然你們黑衣衛(wèi)是陛下的耳目,但陛下的耳目絕不只有你們黑衣衛(wèi)而已,有些事情,陛下心里其實是有數(shù)的。而你們的任務(wù),不過是證實陛下心中猜測正確與否而已。” “多謝公公指點?!焙谝掳葜x道。 聽公公這么一說,黑衣便悟了。 如果陛下早已猜到事實的話,那今日這一番做派倒是合情合理了。 走到前殿,黑一在殿門前深呼吸了幾口氣后,才走進去,對著那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跪下,“卑職參加皇上!” “起來吧。”連祁轉(zhuǎn)過身來,冷漠開口道,“那夜之事調(diào)查得如何?” 黑一心里一顫,但還是壯著膽子,假裝淡定地回稟道, “回稟皇上,那一夜確實是誤會,白小姐把藥下到您的酒里之后,被黑十五發(fā)現(xiàn),暗中把您和奕王的酒杯交換了。” 說完,黑一就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皇上根本沒中藥,是他自己亂了性這話,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br> 連祁背手站在那兒,臉色在陰影里,看得不太分明。 只見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繼續(xù)平淡沒有情緒地繼續(xù)問道,“在那之前和之后,白晚晚都去了哪里?可有接觸什么人?” “稟皇上,白小姐在下藥前并未見什么人,白府積蓄本就不多,白老將軍和少將軍出事后,白家各偏房就都出來鬧著要分家,白府的下人也都拿了銀子走了。只有一些簽了死契的還留著。白小姐因此大病了一場,但醒來后還是把留下那些人的死契還給了他們,又給他們結(jié)了銀子。白小姐那三天不是在府里找銀子,就是出去打聽哪里有藥賣,沒見什么可疑的人?!?/br> 連祁垂了垂眼,“待會兒讓十五把證據(jù)和白晚晚下藥過程呈上來。” “是?!焙谝坏皖^。 連祁揉了揉眉心,“你繼續(xù)?!?/br> 黑一拱手繼續(xù)道,“白小姐醒來后,便衣衫散亂地跑了出去,之后坐在一處僻靜的涼亭休息的時候,似乎還哭了。這個時候中了藥的奕王也行完了事,只不過那女子跑了,奕王醒來后追出來,看見白小姐,便將白小姐當(dāng)成了那人?!?/br> 說完之后,黑一默默觀察了一會兒連祁的臉色,斟酌著開口道,“皇上,卑職看,白小姐并不像受人指使,也不知皇上您修煉至陽心經(jīng)的事情。依卑職斗膽猜測,白小姐許是見父兄逝去,想要為自己再尋一個靠山,這才豁出去,膽敢給陛下您……” 黑一還沒說完,就見連祁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 “下去!” 黑一的心再次一顫,連忙跪下,“是,卑職告退?!?/br> 說完,匆匆走出了前殿,還摸了一下額頭上剛剛滲出的冷汗。 連祁走到龍椅上坐下,回想那一夜的事情,只覺得腦仁一陣一陣地疼。 他其實早就隱隱猜到了真相,只是一直不敢去相信而已。 為了對抗從胎身里帶來的寒毒,他修煉至陽心經(jīng)已有十余載。 修煉心經(jīng),必須保持純陽之體,即不能和女子同一房,為了掩蓋這事,他故意廣納妃嬪,自己壞自己名聲,讓人以為他真的是一個風(fēng)流皇帝。 這么多年過來,他也沒覺得不能與女子行房一事有什么痛苦的,偶爾例行公事要裝作和妃嬪親密的時候,他被那些妃嬪搞得煩不勝煩,還覺得練這功夫,倒幫他省去了一樁麻煩事。 只要再練三個月,他這心經(jīng)就要全部練成,寒毒也可以徹底清楚。 可偏偏,就那一個晚上,害得他十多年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即便知道大約就在這一段時間,體內(nèi)的寒毒和至陽心經(jīng)在他體內(nèi)會有一次徹底的沖撞,這一沖撞會導(dǎo)致諸多后果——產(chǎn)生強烈的情一欲就是其一。 但是猜到是一回事,連祁卻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連區(qū)區(qū)這么小的誘惑都抵抗不住。 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黑一沒來的時候,他還可以自欺欺人把一切罪責(zé)推到白晚晚身上。 可現(xiàn)在,他連自欺欺人的遮羞布都沒有了。 而且,他竟然還可恥地覺得,上一次和白晚晚的體驗有些食髓知味。 恥辱!簡直恥辱! 他堂堂帝王,這么一點自制力都沒有,簡直愧對父皇多年栽培,愧對列祖列宗! 一旦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連祁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讓自己清醒一點! 坐在龍椅上嘆了好幾口氣,連祁還是鼓起勇氣站了起來,邁步往冷宮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封面啦!美工大大還給我做了個藍色的,大家覺得是這個好一點還是藍色的好一點呀? 下一章應(yīng)該就會開始假懷孕啦。 啊啊還有,我發(fā)了幾本預(yù)收的文案,懇請各位小可愛移步我的專欄瞧一瞧,挑喜歡的收藏呀。 晚安,么么噠(*/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