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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晚晚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滴,對著連奕粲然一笑,“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奕哥哥,我陪你喝?。 ?/br> 說完,白晚晚突然彎腰,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臉部緊緊地皺著,簡直像是一個小籠包。 “晚晚,你怎么了?”連奕終于毫不掩飾地露出了自己的關(guān)切。 在白晚晚苦皺著眉頭沒回答他后,連奕干脆直接將白晚晚一個橫抱,然后大步邁開,走出了房間。 ——這是自從那天書房和江吟秋決裂后,他第一次從這個房間里走出去。 ☆、第四十一章 “回稟王爺, 白小姐這是受到酒味太重的刺激了, 待老夫開幾貼安胎藥, 過兩日就會好轉(zhuǎn)?!崩洗蠓蚴栈劂y針, 看向連奕, “只是這孕期忌諱的東西,王爺要注意,千萬別再讓白小姐碰了?!?/br> 連奕沉默著點頭, 然后讓人將大夫送了出去。 之后,他走近幾步, 站在床前,凝視著病床之上的白晚晚,神色復(fù)雜。 忽然, 他慢慢地彎下腰來,伸手摸上了白晚晚的脖頸,五指虛虛扣住。 還在裝暈的白晚晚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像是被毒蛇貼住一樣,心里瘆得慌。 “啊, 不要……”白晚晚裝作被夢魘住一樣,幾聲夢囈之后, 她猛然睜開了雙眼, 然后就直直地撞進了連奕復(fù)雜而糾結(jié)的眼神之中。 在幾秒鐘的呆怔過后,白晚晚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連奕,“奕哥哥, 你這是……在干什么?” 連奕眼神陡然變化,像是一下子驚醒了一般。他收回了扣在白晚晚脖子上的手,然后慢慢地直起腰,故作淡定地說道,“啊,沒事,剛才你脖子上,有只蚊子?!?/br> 白晚晚看著他,沒有說話。 在連奕似乎有些難以維持冷靜淡定的神情時,白晚晚忽然撇過了頭去。 “你方才,”白晚晚的聲音又輕又弱,仿似嘆息,“你方才,是想要殺我嗎?” 連奕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 白晚晚重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眼睛濕漉漉地,帶著一股執(zhí)拗的堅持看著他—— “奕哥哥,為什么?” 問完這句話之后,白晚晚緊緊地咬住了唇。 白晚晚這一番作態(tài)之后,連奕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的臉色迅速變化,像是之前隱忍著的情緒全都噴發(fā)出來。然而于此同時,他卻仍然在拼命抑制著自己的怒氣,只是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的樣子。 連奕那雙因憤怒染紅的眼睛,逼迫性地看向白晚晚,然后再一次彎下腰來,并向著白晚晚伸出了手。 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扣住白晚晚的脖子,而是捏住了她的下巴。 “為什么要咬住嘴唇?”連奕的語調(diào)極其溫柔,可這溫柔聽起來卻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是覺得委屈了嗎?還是傷心了?或者是故意這樣,想要讓我心疼?” ! 白晚晚低頭看向連奕那雙罪惡之手,內(nèi)心惶惶,害怕不已,唯恐連奕手上用力,就像其他中的霸道男主一樣卸掉她的下巴。 白晚晚藏在被子下面的雙手蠢蠢欲動,但最終還是被她的理智控制住,沒有真的伸出來去擺脫連奕的鉗制。 連奕這個發(fā)言的節(jié)奏不對??? 她這么溫柔又善解人意地想辦法將他從小黑屋里帶了出來,連奕難道不應(yīng)該覺得她是黑暗里照進來的一束光,覺得她是救贖,從而對她更加溫柔體貼的嗎? 怎么回事! 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反而像是黑化了一樣,比把自己關(guān)禁閉喝悶酒的時候?qū)λ€要殘暴啊,甚至都想要殺她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白晚晚仔細(xì)地回想著今天連奕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好像自從她進了那間小黑屋之后,連奕對她的反應(yīng)好像就異于平常的冷漠。只是那個時候,她以為是連奕因為江吟秋的事而產(chǎn)生的連鎖反應(yīng),也就沒在意。 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并不是這么回事? 那難道是自己有哪個地方露陷了? 白晚晚的內(nèi)心越慌亂,看向連奕的眼神就越楚楚可憐,要落不落的眼淚,還帶著幾分莫名的倔強。 這絕對是她的演技高光時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這般以假亂真的演技給震懾住了,連奕竟然真的松開了白晚晚的下巴,并慢慢收回了自己的雙手。 他的臉色慢慢頹敗下來,那些引而未發(fā)的怒氣找不到發(fā)泄的地方,被連奕轉(zhuǎn)而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內(nèi)勁,朝著窗戶的方向一揮。 “砰砰砰——” 是幾棵樹連著倒下的聲音。 白晚晚的心也跟著抖三抖。 “你贏了,從小你就知道怎么對付我,”連奕看著她,頗有一番咬牙切齒的味道,“每一次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就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我,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委屈難受得不得了,你知道我對你下不去手?!?/br> 連奕頓了頓,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幾乎要聽不見,“晚晚,你知道我永遠對你下不去手……” 說完,連奕閉了會兒眼睛,再睜開看向白晚晚的時候,已經(jīng)變得當(dāng)初誤會江吟秋時一樣冷血薄情,“你走吧,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們之間再無關(guān)系。” 不行!這絕對不行! 她的任務(wù)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男主這是搞啥呢?要死也讓她死個痛快,知道自己是哪里露陷了啊?這樣含含糊糊地吊著可太難受了。 “奕哥哥……”白晚晚深情而哀傷地叫他,然后輕輕眨了眨眼,終于讓那滴眼淚像是打了柔光的慢鏡頭一樣,絕美地滑落了下來。 然并卵,連奕并沒有因此而動容。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白晚晚,然后轉(zhuǎn)身欲走。 在他邁開一只腳的時候,白晚晚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連奕第二只腳剛剛邁出,還停在半空中的那一刻,白晚晚忽然一個猛沖,朝他的背上撲了過來。 然后—— 像個炮彈一樣把連奕整個人給撲到了地上,還是那種雙臉貼地的姿勢。 聽見連奕和地面相撞時發(fā)出的那個巨大聲響,白晚晚自己都覺得疼。甚至,白晚晚眼尖地看見在她的左腳邊,一顆帶著血絲的牙齒還在慢慢地滾動著。 嘶!牙疼! 白晚晚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然后慢騰騰地從連奕的身上起來,并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白晚晚伸手將連奕從地上拉了起來,但因為心虛,沒敢站到連奕的身前去,依舊是站在連奕的身后,伸手死命拽著他不讓走,力氣大到手腕上青筋暴起,指尖發(fā)白。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并體現(xiàn)自己的悲切,白晚晚撲在連奕的背上,并用一只手拽住他,嚎啕大哭,“奕哥哥,你別這樣!我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好不好?你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