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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拉住天帝,讓他趕緊啟程趕赴人界,天帝攢緊雙手,望著那抹消失在天際的赤紅,雙眸中的欲/念升起,卻再也掩飾不去。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預(yù)告】:王薛腦中一片空白,他微微一愣,手指竟不自然的微微彎曲,腦海中流淌過的咒文反復(fù)涌現(xiàn),他恐慌自己如此,卻又無可奈何。違逆帝王為大不道之事。可是他要救自己的孩子。【作者有話說】:1.在此預(yù)告一下,楚平安和楚天佑都是里的人物,執(zhí)禮在此是用一個特別的稱呼代稱他們的,楚平安是書生,字安然,南城書院夫子,連中三元之人;楚天佑是魏國將軍,曾立赫赫威名,卻最終退守?fù)P州書院之人。2.每個人物都有自己鮮明的性格,執(zhí)禮在此不希望多做解說影響大家看法,人無完人,我看他們是根據(jù)最能接近現(xiàn)實的限度,希望我表達(dá)的便是如此。3.大多人名都直接取自資料,按照最能接近的來,如有必要,我以后會在下面注明解釋第46章人如風(fēng)后入江云“安然,我總得給你討個說法?!背煊訚M目忿忿,似仍在怨念那鬼子的作弄,他心疼的攢緊楚平安的手,撇起的眉頭凹陷成一個心疼的弧度,“他萬不該對你如此。”楚平安微微一笑,顧盼之間眉眼如畫,端的是溫潤如玉,淡雅如蓮,“無妨,能遇見你,我便已然足夠?!?/br>“怎么能夠?”楚天佑聞言忽的止步,書生回頭看他,勾起的弧角不變,神情里卻是帶上了幾分無可奈何。楚天佑皺起眉峰,俊朗的臉上帶上了幾分不死不休的決然,“安然,我萬不會再放你一人?!?/br>“那便陪著我?!背桨残Φ脷g心,湊近身子伸手抹平了自家將軍的眉頭,“我應(yīng)你的,這一回,便讓我陪你白頭到老。”“現(xiàn)今還如何白頭?”楚天佑看到心上人歡心,心下便安心不少,他好笑的指了指自己,難得俏皮的挑高了眉梢,“我先前遇見爹,他說人的魂魄會追溯一生,停留在最為美好的一刻,我為你如此,你可還舍得看我白頭?”“若是能陪你如此,自然舍得。”書生挑起將軍的發(fā)梢,雙目里盛起的笑意帶著一份滿足的灑脫,“能陪你一時,便是一時?!?/br>“一時怎夠?生生世世我都嫌少!”楚天佑一把抱起書生,難得童心大起,竟是學(xué)著孩童模樣親昵的蹭著書生的鼻尖,書生偏頭躲過,一臉嫌棄的撐開與將軍的距離,楚天佑面上作出一副受傷樣,逼得書生看不過去,他偏頭嘆了口氣,埋怨著被吃得太死,卻又無奈的環(huán)手拉近彼此的距離,使得兩人之間再無間隙。獄帝匆匆趕來時,瞧見的便是兩人如此模樣,如膠似漆,似乎再容不下第三人的空隙。“獄帝?”楚平安眼尖,一把推開楚天佑便對著獄帝行禮,將軍頗為不滿,但也識得大體,于是認(rèn)清自己身份的將軍整好衣衫轉(zhuǎn)過身來,正想學(xué)著書生的模樣見見這傳聞中叱咤風(fēng)語的獄帝,不料便在抬眼的瞬間怔住了動作。他腦中一片空白,似是有什么在腦海深處隱隱作痛,絞盡腦汁,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翩若驚鴻,婉若游龍?!?/br>——還是那句熟悉的話。獄帝一笑,望著楚天佑莫名的臉,終究是掩下了殘留于心底的一絲嘆息,楚平安向著獄帝賠罪,說是自家愛人不成器,尚且不知避諱,這才亂了體統(tǒng)。一旁的楚天佑也是一臉莫名,他本不愿說出這句話,可看到這人,明明什么都不記得,卻還是將那句不識時務(wù)的稱贊脫口而出。極為熟悉,卻又帶著強烈的陌生。“朝陽?!豹z帝噙著一抹淡笑走近兩人,他猶豫了下,看著楚天佑滿目的迷茫,終還是下意識的轉(zhuǎn)了說辭,“你們二人,可愿留在獄界為我效勞?”將軍和書生兩人對視一眼,雖是不解獄帝為何突出此言,但心底也明曉這位帝王正拐著彎給他們許下曾癡望的心愿。于是兩人立馬行了大禮宣誓忠心,說著什么刀山火海在所不辭,獄帝看著他們眼底閃爍的光,心里正偷笑著,卻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悲涼。玉清說得對,楚平安終究是凡魂,雖說獄界是個養(yǎng)魂的好地界,但執(zhí)念的消耗也是不爭的事實。他撇下哥哥急赴于此,為的也不過保下他們二人之魂,將其于生死簿上剔除,從此超脫三界,成為不老不死的存在。“獄帝,我等不過一介凡魂,如何值得您出手相助?”獄帝望著按捺不住心下疑惑的楚天佑,看著這人與當(dāng)年無二的容顏,似是又見到了故人般卸下心防,于是曾為這位好友亂了綱常的帝王,終還是軟下心腸,輕輕喚了一聲故人的名字。“你前世為朝陽真君,與我有緣,當(dāng)初你為一凡魂剔仙骨毀天道,是我從旁助你亂了這三界。”獄帝淡笑著,神情里是一抹真切的安然,他就站在那兒不動聲色,卻仍是生了一股旁人不能忽視的華貴,“天帝罰你們二人十世輪回終離散,今兒便就夠了,罰也罰了,到此為止便罷?!?/br>于是二人一臉恍然,楚平安終在心底理清了思緒,身旁的愛人也感嘆于不知曾經(jīng)的輝煌,獄帝看著他們眼底掩飾不住的悵惘,竟也生了幾許淡淡的愁緒,他們不記得過往,不受羈絆困擾,不像他坐看千萬年時光,雖容顏依舊,心里卻仍是抹不去那抹揮之不去的疲憊。永生哪有人間說得那番好?看過了一切,心便也荒涼了不少,曾經(jīng)握在手里的,也終是成了今日的求而不得。許是這便是代價。“獄帝。”一道童聲忽的在后頭響起,獄帝微微一愣,無奈一笑,也只得回身過去牽起張螭的手。他分明叮囑這孩子留在內(nèi)殿不得胡亂走動,免得走了天帝的空子,讓他真的被玉清二人捉去,奈何這孩子總不聽他規(guī)勸,一路巴巴的偷偷跟來,現(xiàn)今也該是追上了才是。張螭緊緊握住獄帝的手,金眸中的堅定讓向來以執(zhí)著著稱的獄帝也沒了法子,他不問他為何不聽話,只是小心的把他推到了前頭。張螭偏頭想了想,終還是邁著小步走了出來,楚平安看著他輕輕的笑,似是在做一場問候,又似在說著好久不見。張螭望著這個曾關(guān)照他不少的凡人,心里仍是起了一片漣漪。獄帝在后頭推他,讓他過去做一場告別,張螭難得羞赧些許,躊躇半晌,終是鼓著勇氣走去。只是原本掩藏不住笑意的臉終是在接近書生時變了臉色,他一把攢住楚平安的衣衫,面容嚴(yán)峻,神情里仿佛被人忤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