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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揚了揚眉:“也不知道造型看見你這樣會不會崩潰。”“我打電話跟他打過招呼了,劇本里我既然是退伍士兵,頭發(fā)當然不可能那么長。”對于在座這些人的反應,英鳴視而不見的坐在靠邊的座位上,微微抬了下下巴:“別研究我的頭發(fā)了,你們繼續(xù)?!?/br>他這句話讓沒能阻止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最后還是靠董曉拍了兩下桌子才阻止了王義齊準備跑過來八卦的動作。這部電影因為準備了很長時間,中間因為差點不過審而空窗了一段,所以其實不需要說太多每個人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英鳴進組差不多就可以正式開拍了,真要說有問題的,大概是司基到現(xiàn)在也沒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去做個演員。不過司基的問題英鳴徹底丟給了董曉。“他這純粹屬于心理原因,得靠你出馬?!?/br>當初司基會答應也是因為董曉吧,其他人還真沒這個面子。英鳴其實多少看的出來司基和董曉之間有點什么,不過當事人不挑明他也沒意愿過多的去關注。幸虧開機兩天之后司基終于也開始進入角色,這部電影的劇情后半部分需要拉劇組到另外一個拍攝基地,所以前部分要抓緊時間,英鳴考慮了一下決定開兩個組,白天和晚上岔開,助理導演都是司基以前的班底,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狀態(tài),初期撐下來倒是不成問題。只是英鳴需要兩場都監(jiān),很明顯這個工作量龐大的有些驚人。董曉也跟他說了好幾次做事兒不是這么做的,可是英鳴做事的風格只有在真正跟他合作過之后才會了解態(tài)度有多強硬,無論其他人說什么,他依然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做事。直到接到他媽的電話。其實,回家這么多天,他并沒有說服他的父母。這場家庭風暴遠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嚴重,從小到大幾乎沒有過多干涉過他的家人這次態(tài)度出奇的強硬,無論他如何的表態(tài)和解釋都不能動搖分毫。“英鳴我告訴你,你是我生是我養(yǎng)的,從小看到大你就不是這個路子上的人,我不管那個石毅是什么來頭,總之我不可能接受你變成個同性戀,你要是還想做我兒子,就給我斷干凈!”這是他媽最后給他下的通牒,至于他父親,從頭到尾只有沉默。如果不是后來劇組要求他一定得回去,可能他還在家里耗著。不過這種事本來也沒有那么容易,英鳴也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才走到這一步。他臨從家里出來,家人的態(tài)度還是很強硬,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接到他媽的電話,英鳴很意外。“媽?”“你趕緊給我回來?!?/br>電話里他母親的語氣很不客氣,英鳴皺了下眉:“媽,我現(xiàn)在在劇組呢?!?/br>“我不管你在那兒,不想這個叫石毅的被你爸直接打死,你就趕緊回來!”他之前給石毅的電話沒有打通,后來也就沒有繼續(xù)再打。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進了組就忙的沒日沒夜的他根本想不起來這件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偶爾想到石毅,看著手機他就沒有了打電話或者發(fā)信息的想法,這么拖下來,沒想到石毅回來就跑去了他家。英鳴上了車給董曉打了通電話解釋情況,不過也沒說兩句,上了大路他就掛了手機。從劇組往他家開就算再快也得2個多小時,路上他再嘗試聯(lián)系家里卻怎么都沒人接了。“cao!”心里罵了一句,英鳴一腳油門幾乎踩到底。一路算是飚回去的還是花了將近兩個小時,他車停到家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差不多黑了。開門進屋,黑燈瞎火的客廳讓英鳴愣了一下:“爸,媽?”叫了兩句沒人應他,他開了燈往里面走,一直快靠近臥室的時候才聽見他媽沒好氣的應了一句:“進來!”臥室對面書房也亮著燈,英鳴路過的時候掃了一眼,看見他爸在。一轉(zhuǎn)頭,他臥室里石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媽?”皺眉問了一句他旁邊的家長后者卻沒回答他,英鳴走到床邊推了石毅兩下:“石毅!”但是床上的人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的哼了一聲,完全沒反應。“媽,這到底怎么了?”石毅的眼鏡碎了,放在他床頭柜上,臉上還掛著疲憊和一路風塵仆仆的痕跡,看樣子大概是下了飛機直接就過來了,家都沒回。英鳴伸手把石毅從床上拉起來,試圖把他叫醒:“石毅,醒醒,石毅!”也就是這么貼近他才感覺到對方的臉燙的很不尋常。“他跑來要找你,跟他說了你不在他不信,非要見你,后來說話說擰了,你爸一生氣就掄了他一槍?!本瓦@么一句話算是解釋,英鳴的mama臉色不好看,尤其是看著英鳴半抱著石毅她心里就發(fā)堵,索性眼不見為凈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臥室。剩下英鳴煩躁的嘆了口氣,還在試圖把石毅給弄醒。他這樣絕對不可能是被他爸那桿長槍打的,感覺是發(fā)燒了。叫了半天發(fā)覺根本叫不醒人,英鳴當機立斷把人送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檢查說是肺炎導致的上呼吸道感染,確診之后直接就住院了。所有事發(fā)生措手不及,英鳴把石毅安排妥當了才給家里打電話,他父母聽說石毅病的這么嚴重,就也沒有再說什么。“媽,我得在醫(yī)院陪兩天,就先不回去了。”“……嗯?!?/br>母子之間因為病床上躺著的人而陷入相對無言的地步,彼此僵持了一會兒,最終英鳴的mama嘆了口氣:“有什么事兒的話,再給家里打電話……”勉強算是關心的話也差不多到了極限,手機那邊說完這句就掛線了,英鳴看著病床上石毅蒼白的沒什么血色的臉,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覺得所有事擠在一起簡直焦頭爛額。病房的光線永遠透著一種慘白的感覺,英鳴上次在醫(yī)院等石毅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于現(xiàn)在隱隱聞到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還是會有四肢發(fā)冷的感覺。強忍著想抽煙的欲望坐在病床旁邊,英鳴的視線從石毅的五官線條一路游走到脖頸的地方,再往下掃到輸液的手,英鳴伸手過去攥了一下他的指尖,能感到那種不太正常的消瘦。他們兩個要是放在以前,大概也算是晦氣一對了。從認識之初事情就沒斷過,前前后后醫(yī)院都住了兩回……剛才他在辦手續(xù)的時候,醫(yī)院的工作人員大概認出他了,因為他辦理的入院手續(xù)是石毅的,所以當時的工作人員表情多少有些扭曲。這種事,大概漸漸也就習慣了。對他來說還好些,畢竟演員這份職業(yè)賣的就是關注度,但是對石毅這種人來說,大概適應起來特別的痛苦。可是再痛苦,也還是會有適應的一天。不是他